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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郎在的。
寒郎在,就什麼都好了。
謝玉的眼睫輕閃著,每聽一次,睡意都能濃稠幾分。
直到第五次醒,謝玉淚汪汪的睜眼,一把抓緊霍寒的手:「你親親我。」
霍寒沒問為什麼,只是親他,將人好好護在懷裡,眼角的淚親干,才慢慢抱住謝玉,摸摸他的頭,撫撫他的肩。
聽他道:「我夢見你不見了。面前有霍贏,還有盛長寧,還有那些在地牢里,想睡我的士兵。」
「……很怕。」
「寒郎……我怕……」
「不怕了,是我。」霍寒沒有旁的辦法,只能再親親他,哄哄他。
天底下,從沒有一個人真正明白過玉兒的處境,他們都覺得謝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憑著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好臉。
卻不知……
「我疼玉兒。」霍寒越想,便將謝玉抱得越緊:「我保護玉兒。」
「子瑜……變得很厲害了。」
霍寒說著,慢慢與謝玉十指交扣,掌心相對,才發現,愛人單薄的掌心滿是冷汗:「不怕,永遠不會分開了。」
謝玉由他哄著,手上的力量終於恢復,沒動幾下,便摸到了什麼東西。
「好硬……」
霍寒當他在說什麼,低下頭,正卻見謝玉抬手,拿出了自己常掛在腰間的玉佩。
謝玉的眼神有些呆,他想了起來,剛和霍寒重逢的時候,他還在吃醋,醋這塊玉佩陪霍寒的時間,都比自己長。
他摸索著這塊玉佩,慢慢舉起來,好半晌,啞著嗓子問:「這是什麼?哪個情人送的?」
「嗯……一個叫謝玉的情人。」霍寒任他靠著肩膀,解釋道:「你記不記得,之前在盛林書院的時候,有一次馬術比賽,你贏了我,然後罵我。」
謝玉聽著他的心跳,聽他繼續說:「你將獎品交還給了我,說不讓我讓著你,然後,我就告訴你,'我喜歡你,讓著你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是霍寒第一次同他告白。
聽到這裡,謝玉終於反應過來:「獎品是這塊玉?」
「嗯。」霍寒握住他的手:「原本,我不知道該往上刻什麼,後來,時常見不到你,我就往上刻了許多精緻的小佛像。」
「我想見你。」霍寒的大掌漸漸收攏,包裹住他的手:「又盼著你平安,盼著你歡樂,盼著你也想我。」
「願望太多了,一個佛管不過來,我便多刻了幾個。」
霍寒的視線里,謝玉是有在聽他說話的。
卻不知為何,玉兒緘默片刻,開口卻是:「你心跳與常人一樣了,寒郎,你好了!」
話題怎麼忽然這麼跳脫?
霍寒不理解,繼續往下聽,聽謝玉說:「我會聽你的話,我會喝藥,我也會好的。」
忽然,唇邊落下一個吻,謝玉抱緊他,告訴他:「真的很靈驗,我有健康,有快樂,有想你。」
頓了頓,補充道:「最想你。」
.
年關已至,謝玉隨軍在邊關住了好一段時間。
自從開始喝補藥之後,兩個月,霍寒都只是抱抱他,牽牽手,甚至連激烈一點的吻也不肯給。
坐在房間裡,望著香爐里徐徐升起的清心香,謝玉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忙碌了一陣兒,就收到了謝執提醒他該回京的提醒。
國不可一日無君,謝玉已經在這兒住了兩個月了,應該早日回去,但邊疆戰事不穩,霍寒要留下來。
總覺得,還沒在一起一會兒,就要分別。
謝玉有些不舍,所以臨走的前一夜,往霍寒的茶水裡,加了過量的迷情藥。
等男子眼神迷離,漸漸倒回榻上的時候,謝玉便順勢坐在了他身邊。
竟是趁著霍寒迷糊,拿著他的手,擱在了自己衣襟處,輕聲哄他:「寒郎,解錯了。」
帶著他的手慢慢向下:「解這裡啊~」
第114章 忽然想到了什麼!
霍寒神色迷離,只是覺得熱,熱的呼吸都有點困難。
他……「想要……」
手指漸漸繞開謝玉的腰封,霍寒的指腹不時擦過那綿軟的細腰,不一會兒,謝玉就歪倒在了他身邊,任他的呼吸掃過脖頸。
問:「要什麼?」
謝玉的鎖骨盈著粉色,連呼吸都攪成一團亂麻,只被霍寒一抱,便軟的不剩一點力氣,卻還在堅持著問他:「要什麼……」
他緩緩去抱霍寒的脖頸,親親他的唇,又很快分開,親一親,又分開,像是凌遲,就是不給他痛快:「夫君~相公~寒郎~哥哥~」
謝玉一句一句的喚他:「子瑜哥哥~」
「要什麼?告訴我,你要……唔!」
唇忽然被擒,謝玉雙手被剪在了頭頂,連呼吸都被盡數剝奪。
是涼的。
親一親玉兒,總能好受一些。
真是很神奇!
霍寒想:謝玉明明是個男子,明明在外人面前那麼強勢,但只要回到屋裡,被他稍微親一親,碰一碰,就能很快軟成一灘水,乖乖巧巧,任他擺弄,連怎麼反抗都不知道。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怎生越來越嬌?
霍寒慢慢抱起他的腰,謝玉的眼神立刻慌亂起來,像極了剛在一起的時候。
那會兒,玉兒既怕他凶,又盼著他凶,於是,霍寒低下頭,咬住謝玉的衣襟,輕輕拉開,吻上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