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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漏了一拍,謝玉仰著頭,聽到霍寒說:「都怪魚熟的太慢,為了懲罰它,你一會兒多吃幾條,再數到十好嗎?」
謝玉主動讓步:「數到五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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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裡他的晚飯沒吃多少,今早霍寒做的可口,謝玉喝了一碗半的粥。
喝完,就又跨坐在霍寒身上,撩一撩,蹭一蹭,弄得人連一眼公文都不能看。
終於,霍寒放下了手裡的文書,一隻手扣住謝玉的腰,將人拉近了幾分:「做什麼?」
修長的腿盤在霍寒腰間,小腿之上肌肉緊實,完全不同於女子的魅,卻瞧的他喉結亂滾:「昨夜裡沒夠?」
「公文有我好看嗎?」謝玉勾他,「你若是再推脫,以後就別將我的腿放在這處了。」
「寒郎……」霍寒怔住,謝玉便順勢抱住他,兩隻手按著他的脖子,正好在他耳邊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姿勢。」
咣當——
下一刻,木椅被踹開,霍寒抱起謝玉,兩步擱在榻上,低頭在他脖子上留了個印兒:「青天白日的,督主想玩什麼?」
「不想玩,就是有些想念。」謝玉的手刮過霍寒的臉:「首輔大人能力拔群,*的我想死在你身上……唔……」
話音落,烈吻落唇。
霍寒制著他的雙手,剛將人吻哭,就聽「嘩啦」一聲。
大門被推開,白鈺清立在門口,幾分不明顯的尷尬在臉上浮現。
他像是有些驚詫,慌忙合上門,轉過身才緩過一口氣,隨意尋了個下人道:「那什麼,給我沏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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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謝玉換了身衣裳,才去見白鈺清。
多日不見,不曾想恩師打量了他一眼,第一句話就是:「我一直以為,你是上面的。」
謝玉一哽,忽然不知該如何接話:「您……聽誰說的?」
「顧海平啊。」男子淡然笑著:「那孩子告訴我,有錢有權的人,於床笫之上,一定在上。」
說完,白鈺清又頓了頓:「……看來也不一定。」
「…………」
謝玉又幫人倒了一盞茶,才幾分無奈的提醒:「先生,我得罪了皇帝和太后,這裡危險,如無萬不得已,近日還是不要來。」
「有啊,有萬不得已。」白鈺清道:「我家老陸說,他可以用自己的商船,幫你運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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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鈺清,已經是晚上。
謝玉一坐回屋裡,便被霍寒從身後抱住,時不時為他捶捶背,捏捏肩:「白先生,同你講了什麼?」
「他說,陸無恙一家,是因為有一年,接待皇子禮數不周,別院行宮的台階修低了一寸,就被全部流放,大多數,死在了流放途中,而當年的皇子,就是盛長寧。」
「陸無恙恨極了他,做夢都想殺了他。」
說完之後,謝玉鬆了一口氣,仰頭靠在霍寒肩膀上,忽然有些感慨:「你看,多行不義必自斃,大家都想他死。」
霍寒低頭,撫過他的眼尾:「過幾日是月圓之夜,我的情蠱要發作了,陪我去野外小住一夜吧。」
他手上的溫度好燙,謝玉眨眼:「我在同你說正事。」
「就是正事啊。」霍寒說:「到時,還有好戲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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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之夜來的很快,謝玉這幾日一直稱病沒有上朝,直到現在,才終於又瞧見盛長寧。
他似乎跟江湖中人達成了什麼交易,鬼鬼祟祟拿著包裹,正準備走,卻忽見四周劍光乍起,映著皎白的月色,劍尖直抵他的咽喉。
無數親衛順勢冒出來,戰況一時激烈,謝玉跪在溫暖的草叢上,腰被霍寒緊緊扣住,泛著明顯的紅痕。
身下的綠草雖然柔軟,但到底不比床榻,那根根分明的粗糙草痕觸及肌膚,毫不客氣的刺激著他的每一個毛孔。
夏季將至,早蟬空鳴。
他想求霍寒放手,奈何霍寒捂著他的嘴,任他的眼淚怎麼掉,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忽然,砰——
一聲爆炸在叢林裡響起,謝玉一顫,整個人被霍寒抱起來,細嫩的脖頸仰起,薄汗浸透,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輕而易舉就被霍寒握在了手裡。
「嬌嬌。」充滿野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盛長寧想要控制人心的蠱毒,於是和藥王谷做了交易,恰巧被我的探子知道了,我就布了一場局。」
「他惹你不開心了,你說,是廢他一條腿,兩條腿,還是……三條呢?」
「嗚嗚……」謝玉說不出話,眼睛又紅了些。
身後之人有些凶,他的腦袋近乎空白,正思索著,忽然,霍寒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往下一壓……
第080章 留下吧,你比牲口還猛嘞
「啊……」
謝玉仰頭,瞳孔霎時放大,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手指蜷起,一副無處安放的無措模樣。
他可憐極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明明被霍寒欺負成這樣,現下能依靠的卻只有他。
於是,當他終於被帶著翻個身的時候,立刻抓住了霍寒的脊背,毫不留情的抱緊,在上面,留下了獨屬於自己的,鮮紅的抓痕。
好半晌,謝玉的腦袋清明,才終於反應過來,霍寒方才問的話。
他張口,還沒攢夠力氣回答,就見霍寒抬手,主動擦了擦他的淚,說:「全廢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