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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旁的事情上總是遊刃有餘,於此道上卻沒什麼經驗,難得窘迫,只能回憶年少輕狂時看過的幾本雜書,幫著紓解。
身下僵硬的身子逐漸軟下,沈裕含著她的唇,長驅直入。
耳鬢廝磨,呼吸交纏。
沈裕眼中染了濃重的欲|色,見容錦蹙著眉似是走神,不悅地咬了下:「在想什麼?」
男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格外好說話的。
容錦記起王府後宅中那位愛姬意味深長的感慨,仰頭看他,斷斷續續地問:「在想,今日所見,是因著從前您叫我仿的那封信嗎……」
她話未說完,因著沈裕的不滿,抬手咬著指節,才將溢出口喘息忍了下去。
沈裕額角的青筋跳了下,他知道容錦心軟、優柔寡斷,也知道她心中會有愧疚不安,還是難免著惱:「你竟有閒心惦記著此事?」
直到將人折騰得神色懨懨,伏在枕上話都說不出來,才漸漸消了氣。
「不必多想,」沈裕撫過她那綢緞般長發,涼涼地笑著,「程家會有今日,是因果。」
只是神佛要看顧眾生,難免疏漏,該來的報應總是不來,他也只好推一把。
第29章
第二日,沈裕依舊早早地起身。
容錦睡得很沉,起初甚至沒覺察到身邊之人的動靜,直到床帳掛起,燭火毫無阻礙地照進來,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她抬手遮了遮眼,知道自己該起身伺候,但頭上本就昏昏沉沉的,腰一軟,又跌回了枕上。
而沈裕仍是一貫的清醒,與往日相較,眉眼間還帶了些饜足。
「歇著吧,」沈裕見她散著長發,中衣半遮半掩,又瞥了眼屋中伺候的長風,隨手放下床帳鉤,「准你一日假。」
紗帳遮去稍顯刺眼的燭光,容錦聽了這句,如蒙大赦。
興許是近來逐漸習慣這個時辰起身,她聽著外邊的動靜,竟沒再睡過去。但她也沒動彈,蓋了層薄毯,一動不動地裝睡著。
生怕沈裕見她尚有餘力,又一時興起,改了主意。
沈裕離開後,整個院子徹底安靜下來。
床帳之中,仿佛還殘留著沈裕慣用的余香,以及若有似無的……
昨夜歡|愛後的殘留味道。
說不清,道不明,但一旦覺察到,就再難忽視。
容錦想起昨夜種種,不自在起來,索性披衣起身,悄無聲息地回了自己房中。
她徹底沒了睡意,翻出繡了一半的帕子,卻又久久未曾下針。
自那日在繡坊被春夫人指出不足後,容錦這些時日思來想去,始終不得其法,連從前最熟悉的花樣、針法仿佛都陌生起來,瞻前顧後。
到最後硬著頭皮繡了半片蓮葉,愈發不滿意。
容錦看了眼天色,決定同蘇婆婆告一日假,再往繡坊去一趟。
這次出門依舊帶了容綺,只是因成姝出門採買,這回是由舒蘭陪著出來。
時值晌午,途徑酒樓時,容綺嗅著傳出的飯菜香氣,開始走不動路。
她牽了容錦的衣袖,撒嬌道:「姐姐,你從前說,要帶我嘗嘗邀月樓的手藝來著。」
邀月樓是西市這邊最大的酒樓,里頭的廚子廚藝精湛,尤其做魚的手藝,更是一絕。尋常人家若是逢著什麼要慶賀的大喜事,都會到這裡來擺上一桌。
早些年,有回容珠生辰,撒嬌賣乖央著容青山在此買了招牌菜松鼠桂魚回去,還特地到容綺面前炫耀了一回。
容綺那時年幼嘴饞,在容珠的暗示下將最愛的那朵絨花給了她,最後卻半口魚肉都沒嘗著,對著盤裡殘留湯汁氣紅了眼。
容錦塞了塊剛買的粗糖給她,哄著說,將來一定會帶她到邀月樓嘗嘗那道松鼠魚。
在別院這段時日,蘇婆婆半點沒虧待,山珍海味也嘗了不少,可容綺還是惦記著少時沒吃到的那盤魚。
容錦怔了下,對上容綺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也想起從前的舊事。
她半是無奈半是縱容地笑了聲,又摸了摸容綺的鬢髮,溫聲道:「行,姐姐請你去吃。」
這時辰,邀月樓正是賓客滿堂,熱鬧到近乎喧鬧的地步。
小廝不著痕跡地打量三人衣著打扮,提著茶壺,殷勤地上前問候:「樓上有空著的廂房,姑娘這邊請。」
容錦微微頷首,由小廝引著上了樓。
樓上確實是要清淨些,裝潢精緻。
容錦的目光被堂中擺著的那缸睡蓮吸引,多看了兩眼,聽著小廝諂媚的行禮問候聲後回過頭,隨即愣住了。
狹路相逢的那位紫衣公子帶著些醉意,面色緋紅,那雙本就風流的桃花眼,此時更顯輕挑。
也正是這雙眼,容錦立時就認出來,這位就是廟市那夜曾見過的,清和侯府的世子。
但秦瞻並沒認出她。
那夜容錦帶了面紗,大半時間更是躲在沈裕身側,埋著頭,安靜到極易令人忽略。
秦瞻醉眼朦朧地看著,只覺著眼前這女子生得不錯,雖算不上絕色,但清麗的模樣看起來也算順眼。
身形窈窕,尤其是那細腰,倒叫他想抬手攏著,看看是否不盈一握。
他是黎王府的常客,能與黎王走到一塊的人,自然談不上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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