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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輕輕扯了扯沈裕的衣袖,含笑打了個圓場:「今日確實不宜議事,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慢慢聊吧。」
「正是,」公孫玘拱了拱手,神色如常,「兩位慢慢逛,我就不打擾了。」經此一事,哪怕長街景致如常,也叫人提不起多少興趣了。
尤其是那座高高矗立的燈塔,映得如白日一般,抬眼就能見著,也時時提醒著方才發生的種種。
容錦揉了揉眼,將披風攏得更緊了些。
沈裕又猜中了一道燈謎,獎勵是塊成色一般的玉石,其上墜著個紅繩編就的同心結,手藝也粗糙了些。
攤主笑盈盈地奉上:「祝兩位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這樣的吉利話再尋常不過,沈裕卻微微一笑:「多謝。」
倒像再緊要不過似的。
容錦忍俊不禁,隨手將那玉系在襟上:「時辰不早,回去吧。」
「累了?」沈裕笑她,「來時的路上,是誰說自己能逛完整整一條街的?」
容錦依偎得近了些,幾乎半側身子都倚在沈裕身上,無聲笑著。
她少時不僅能走完整條天街,還能折返,只不過那時不是為了閒逛,而是為了兜售做的那些小玩意,賺些銀錢罷了。
若是順遂,會在最後買串糖葫蘆,算是獎勵。
那時不願多想,也不覺著辛苦,一晃神竟也過來了。
回去的馬車上,她倚著沈裕的肩,閉眼歇了會兒。及至聽著成英的提醒,知曉到家了,正欲起身,卻只覺身體一輕。
沈裕竟逕自將她給抱了起來。
「別!」容錦立時清醒過來,連忙抱著沈裕的脖頸,又小聲提醒道,「我自己能走。」
她不習慣在人前這樣親近。
沈裕這回卻並沒聽她的,輕輕掂了下:「既是累了,我抱你又何妨?」
容錦緊緊攥著沈裕的衣袍,將整張臉都埋在他懷裡。
沈裕就這麼一路將她抱回了房中,一句話打發了伺候的人,隨後續上了出門前那個纏|綿的吻。
容錦被置於案上,吻得氣喘吁吁。
她輕咬了下沈裕的舌尖,艱難地喘了口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
兩人之間太過熟悉,容錦回過味來,無奈道:「你又醋了。」
沈裕再次貼上來,低聲道:「他今夜多看了你。」
容錦生得好,一襲紅裙又格外惹眼,這一路逛下來,有意無意打量她的人數不勝數。
沈裕並不會為此介懷,可那個人偏偏不能是沈衡。
容錦卻被他這「指控」給驚到了,下意識反駁道:「哪有?」
沈衡的人品擺在那裡,其人向來規矩守禮,從不會做什麼令人感到冒犯的事情。她自己毫無所覺,著實不知沈裕是怎麼看出來的。
容錦對沈衡的信任仿佛深入骨髓,沈裕最為意難平的便是這點。
若沈衡真有什麼行為不端,他早告知容錦,可偏偏遍數這些年,當真找不到對方什麼錯處。
只得磨了磨牙:「你不是男人,故而不懂。」
容錦噎了下,小聲道:「明明是你蠻不講理。」
她試圖回憶今夜見著沈衡後的種種,可還沒理出個頭緒,又被沈裕悶悶不樂地打斷。
「別想他,」修長而靈巧的手沿著她的身形撫過,沈裕啞聲道,「多看看我。」
這件宮裝雖美,但著實繁複。
沈裕對女子的衣物並無研究,數次嘗試,反而將背後的系帶弄的一團遭,越解越緊。
容錦愈發喘不上氣,想著親自動手,卻只聽裂帛聲響起。
上好的料子,就這麼被撕開了。
米粒大小的珍珠飛濺開來,散落四處。
「這衣裳不好,」沈裕吻著她通紅的耳垂,並沒如往常一般做足前|戲,稍顯急切,「改日,我賠你更好的。」
相處得久了,身體早就習慣彼此,加之她不知不覺中也已情動,吃得倒也不算艱難。
只是餘光瞥見案上堆著的公文,還是有些微妙。
容錦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搖了搖:「去,去床上。」
又怕他有意作弄,多補了句:「冷。」
「好。」沈裕說著,將她從案上抱了起來。
但與下馬車時打橫抱著不同,容錦整個人攀在他身上,肌膚泛起一片潮紅,難以抑制地在他肩上咬了下。
這點力道,對沈裕而言不值一提,倒惹起他一陣低笑。
一番胡鬧過後,已是深夜。
帳外的燭火燃了大半,有不知何處來的小蛾撲在焰心,火苗顫顫巍巍晃動幾下,終於熄滅。
但此夜月色極好,朦朦朧朧地透過雕花窗,風搖影動。
容錦伏在枕上,挑起床帳一角,靜靜地看著。
搭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收緊,沈裕的聲音透著饜足:「又不困了?」
「……困。」容錦一聽他這聲音便腰酸腿軟,連忙提醒道,「明日一早,你還得去上朝呢。」
就算是身體康健之人,也禁不起時|常縱慾。
沈裕對自己的身體境況有數,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繞了縷她的長髮,忽而問道:「燈會上那書生,你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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