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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榕時扣住他手腕按在石壁上,停下了動作稍微離開了一點,額頭貼著額頭,唇貼唇說了一句,語氣倒還很兇:「別動。」
姜綾沂莫名有點慫,怕紀榕時再做出點別的事來,就真的沒再動。
但紀榕時一改之前的兇狠,放開一隻手揉捏安撫著姜綾沂的後頸,重新啄了一口柔軟,溫柔捻轉但依舊霸道的攫取著他的氣息,輕輕淺淺地纏繞而後攻城略地,姜綾沂腦海一片空白,心口跳得極快,只顫著眼睫順從的閉上眼睛,放空的一隻手下意識抓住了紀榕時的衣襟。
絳唇漸輕巧,雲步轉虛徐。
第15章 受傷
直到姜綾沂一時失神,腿軟沒站住得往下滑,被紀榕時一把摟著腰按在懷裡平復呼吸,姜綾沂抓著他手臂才堪堪站住,臉抵在紀榕時的肩膀處羞得不敢抬頭。
越休息,姜綾沂覺得臉上越是發燙,頸側一片緋紅迅速飛起隱入耳側。
紀榕時看得好笑,輕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姜綾沂驚了一下,惡狠狠地一把推開紀榕時,臉頰白里透粉眼睛濕潤嘴唇紅腫的樣子,指著他控訴:「你發什麼瘋,咬這麼重幹什麼,痛死了!」
紀榕時只滿面春風得看著他上前一步,姜綾沂便下意識退了一下,哪想背後抵住了石壁,退也沒地兒退。
紀榕時心情舒暢,眉眼都帶著笑意看他,伸出拇指幫姜綾沂揉了揉唇角,但被一把拍開。
「對不起。」紀榕時將姜綾沂抱進懷裡,順著背脊安撫炸毛的小貓:「對不起,有點著急了,沒控制住,我下次注意。」
姜綾沂用勁扭了他腰間肉一下,報復他:「還想有下次,哼。」
這樣他要怎麼出去,外面那麼多人,羞死人了,他們會腦補他倆在裡面幹些什麼嗎?
紀榕時捉住他的爪子親了親:「不想出去的話,先在裡面待一會兒,我去看看他們搬得如何了。」
紀榕時走出去,姜綾沂在裡面待了一會兒錯開時間企圖遮掩事實溜走,在這裡待著實在容易想起剛才的,他決定換一間房間。
所以鄭立信只看到他一個背影就進了別的房間。
這間房就是那個高超之前所在的房間,應該是他們那些所謂的頭頭所待的房間,所以房間裡乾乾淨淨,只擺著一張石床和一套圓桌椅,圓桌上有茶水,其餘空無一物。
心神鬆懈下來後,姜綾沂有些疲累的坐下,這兩天可實在是忙,都沒什麼功夫歇歇,他有些無聊的去拿茶杯,那杯子好像刻了什麼圖紋,還挺精緻。
但是一動,卻發現了不對。
這杯子是固定在圓桌上的。
姜綾沂眼神一亮,順著方向轉動杯子,只聽不知哪裡的機關鎖「卡啦」一聲,左側後方的石壁上有一塊石板移開,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匣子。
黑匣子放在暗格里,周遭也沒燭火,看起來黑魆魆的,姜綾沂端起燭燈走過去準備仔細看看。
火光映照下,那黑匣子底部好像還雕刻了一個陣法的樣子,整個暗格吸著燭火的光亮,仿佛是個黝黑的洞。
姜綾沂看著看著莫名覺得有點頭暈,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本能的抬手撐了一下石壁,手下的凸起被按下的感覺讓他覺得不好。
暗格里突然多出幾支暗哨,暗哨瞬間連發五六根黑色的針出來,那針顯然比二根竹籤捆一起還粗,姜綾沂立時側翻旋身躲過,卻不想渾身好像突然失了力氣,手腳發軟地踉蹌了幾步,連眼前都有些模糊起來。
第一波暗器去勢未盡,第二波暗器已然發出往四周疾速打來,這暗器裝得角度刁鑽,又和他今天的身體情況和落地點萬分相配,巧合得過分,正好壓著他力竭的破綻。
姜綾沂的身體跟不上腦子行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其中一枚針向他射來,正當胸穿過,破開□□,「叮」一聲釘入身後的圓桌上。
紅色衣衫上倒看不出是否添了一抹血紅,只姜綾沂遲鈍半息一口氣泄出,失力地半跪在地,再壓不住氣血揚沸,按著胸口嘔出一口血來。
細細密密的疼痛從胸口傳來,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姜綾沂閉著眼睛呼吸沉沉,尋著疼痛去摸了摸右腹,果不其然摸出了一手血。
原來中了兩枚。
怪不得哪哪都痛呢。
姜綾沂漫無目的地想,他往後跌倒,手肘磕到地上把身後的圓形木凳給撞翻了,在地上骨碌碌的滾。
紀榕時聽到動靜一過來簡直要目眥欲裂,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這麼一會兒功夫!
「一一!」
紀榕時聲調急切面沉如水,只是過來抱起他的動作卻溫柔又小心,眼裡的驚慌和痛心都快如同實質一般要溢出來了,不過扣過他手腕把過脈後還算能鎮定一點,沒有當場發起瘋來。
姜綾沂很想告訴紀榕時,他本來可以躲開的,可是身體不聽他使喚,不是故意要受傷的,可是他現在連一點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想指一指那處讓他受傷的罪魁禍首,裡面肯定裝著什麼寶貝東西,但他連抬手指一指也做不到。
在被紀榕時抱進懷裡後,姜綾沂便垂著眼皮再堅持不住,瞬間昏過去了。
臨昏過去前,他突然想起,幸好這裡已經沒活口了,人質也都被救出去了,不然真的不好收場啊。
鄭立信手足無措站在後方:「陛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