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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道都說是騙你的了,你還相信有什麼長生秘籍呢?」姜綾沂有些無語。
姜綾沂看著姜文旗儘是厭惡,但他的眉梢眼角都盪開了笑意,他說道:「你只要知道,你輸了,輸得徹底,輸在了我的手裡。」
將死的恐懼揭開了姜文旗一向偽裝的很好的威嚴的臉皮,此時他臉色猙獰地罵道:「逆子!賤人!當時就該殺了你!」
陪在姜綾沂身後充當背景的紀榕時眼底的冰寒一閃而逝,他沉著臉,臉色冷厲,全然輕蔑的看著這隻敗犬。
不想他再發出什麼令人噁心的聲音,不想姜綾沂再聽到什麼惡毒的言語,紀榕時倏忽間閃身而至,腳下生風,揮拳就砸,只聽咔嚓一聲,一拳便砸碎了姜文旗的喉骨。
姜文旗反應不及,被打碎喉骨後才痛苦得捂著喉嚨「嗬嗬」呼吸。
紀榕時又朝著姜文旗當胸狠狠地踢出一腳,將他狠狠踢飛出去翻滾在地,不知斷了幾根肋骨。
接下來整整一炷香時間,紀榕時手段是暴力至極,將姜文旗揍得如同一攤爛泥,身上都沒一處完好的地方,但他手上狠辣,實際上卻不致命,控制著沒把人直接打死,只是慘不忍睹罷了。
整間石室幾乎都是紀榕時揍姜文旗的舞台,似乎是要幫著姜綾沂出氣,發泄長久以來壓抑的戾氣與悽慘。
看得姜綾沂是直拍手叫好,那笑容在紀榕時看來比那夜明珠還要燦爛漂亮。
只是姜文旗說不了話,全程只能發出急促的「嗬嗬」聲,到最後甚至連「嗬嗬」聲都發不出來了,已然看著是有氣出沒氣進。
姜綾沂在金山邊上晃悠了好一會兒,終於挑出來一個最小的金珠子,才來到破爛似的攤著的姜文旗旁邊。
「你不是要長生嗎?」姜綾沂瑩潤的指尖捏著一顆金珠子把玩,「我送你長生。」
姜綾沂捏開姜文旗的嘴巴,慢悠悠地丟入了這顆沾著毒的金珠子。
「去地下長生。」
姜文旗臉上也沒什麼好的地方,腫得像個豬頭,兩隻眼睛都是腫成一團,從那眼皮縫隙里露出的眼神充滿了陰毒、恐懼、害怕、懊悔種種不同的情緒,一息之後卻是全然消失不見。
果真是死不瞑目。
姜綾沂還挺滿意,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就被紀榕時拉著站起來。
「離死人遠點,髒。」
姜綾沂乖乖站著讓紀榕時拿著錦帕給他擦手,有些鬆氣又有些唏噓:「時哥,終於結束了。」
「是啊,舊事結束了。」紀榕時握住姜綾沂的手,「現在開始,是新的起始。」
「一一,以後的每時每日,我都要跟在你身邊,你再逃不走了。」
姜綾沂覷他一眼,撇嘴:「你也不嫌膩的。」
「對著我家這麼漂亮的夫人,怎麼會膩?」
「我嫌著膩!」姜綾沂作道,「還不讓人趕緊進來收拾,我好餓,誰家皇后連飯也沒得吃。」
「唉,誰家皇后這麼可憐,嘶——」紀榕時抱著姜綾沂往外走,本還想逗一逗,卻真把人惹惱了,被一口咬上了肩膀,紀榕時果斷改口,「帶我家皇后吃飯睡覺去!」
叫你不正經,活該!
姜綾沂靠在紀榕時肩側,哼了一聲,心裡默默吐槽。
但是眉梢眼角的笑意卻顯露了他真正的心情,襯得本就漂亮的臉蛋愈發楚楚動人。
一個月後,此間的消息真真假假傳遍了所有地方。
岐雲國皇帝和國師的狼子野心暴露於眾,陰謀被明明白白受世人批判,被害慘的江湖人士聽了倖存之人的說法,見之岐雲皇室的人必找麻煩。
而岐雲國里的人顯然也不好過,朝廷上下一夕暴斃,他們淪為人人喊打的地步,早前信仰國師的信仰早就崩塌了,全國上下儘是亂相,岐雲名將不實。
甚至那些暴斃之人體內還會爬出蠱蟲,害人不盡,最後還是紀榕時讓烏羽帶著心意谷的人去撒藥滅蠱,反而收穫了平民百姓的人心。
一開始紀榕時可沒想到能這麼簡單蠶食掉岐雲統一天下,只是送上門來的就不要白不要了,不過收攏天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暄王紀笙只能受此重任,去往前線。
此外,紀榕時還讓人傳出消息,前朝遺落的富可敵國的寶藏,已經由皇后助力得手,此間一月就是在源源不斷的用軍隊運送金銀財帛收歸國庫,這樣一來,也不會再有人衝著藏寶圖而使姜綾沂受到傷害了。
以至於所謂的長生秘籍,本身真真假假傳聞盡有,紀榕時藉助說書人也公布了一本書於天下,結果是養生的食材做法,至於信不信,就隨世人去了。
此時情況一片向好,最後一批財寶也踏上入國庫的歸途,姜綾沂和紀榕時在當地好好修養遊山玩水了一個月,此時也跟著隊伍準備回宮。
長長的由軍隊押送的隊伍從南武門進國庫,一開始運送金子的隊伍還被百姓高興地圍觀過,想沾一沾財氣,只是到後來次數多了,連百姓都不太在意了,只知道:哦,據說這是最後一趟了,終於要運完了。
只是今日不同,帝後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