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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什麼吃的?!虧他還給那蠢貨創造了這麼多的便利條件!果真塊頭是用腦子換的。
「白。」淳于湜自己生了自己一會兒悶氣,調整好了心情之後,叫身姿筆直如松的獄醫。
「先生。」獄醫抬起頭,眸光落在淳于湜的鼻樑處,笑得溫潤恭馴。
「你把我老婆在的那間診室的監控畫面傳到我的光腦上。」淳于湜勾了勾手指,反悔不行,他看看老婆總行了吧。
「抱歉,先生。那間診室中沒有裝納米監控。」獄醫道歉。
「沒裝?」淳于湜狐疑地看獄醫,明顯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獄醫的變態掌控欲是出了名的,什麼自己的辦公室里、手術室里、實驗室里,通通都裝了納米攝像頭。
還一度喪心病狂地在自己的私人公寓中也裝了納米攝像頭,目的就為了自己在工作的時候,能隨時隨地看他金屋藏的嬌。
現在他說在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診室里沒有裝攝像頭,淳于湜能信他都有鬼了。
淳于湜手指用力點著桌面,慵懶的聲音中添了不耐煩,「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獄醫一臉無辜地回視淳于湜,「我說的是真的。以前確實有一個攝像頭,但是昨天的時候出現了故障,無法顯示畫面。我索性就收起了它,今天早上才向後勤重新申請了一個新的。」
獄醫走到一旁白色柜子旁,拉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四方形的黑色盒子給淳于湜看。
「您看,新的我連包裝都還沒拆呢,想著等夫人使用完診室之後再去安裝的。」
獄醫一個不諂媚的夫人成功順了淳于湜的毛,但是下一秒他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站起身來到獄醫的身邊,從他手中拿過盒子,拆開了包裝打開。
巴掌大的黑盒子裡的黑色海綿中躺著個針眼大小的銀色光點,那個銀色光點就是有隱形之稱的納米攝像頭,不用專業的設備,只靠肉眼根本無法發現。
「白,這樣一個攝像頭能用多久?」淳于湜沒用過這玩意,不太了解。
「通常來講,一個至少可以用上十年—二十年左右。就拿我公寓的那幾個來說,還是二十年前的,現在依然好使。」
「質量這麼好?」淳于湜奇道:「那壞掉的那個是什麼安裝的?」
「上個月。」獄醫說到這裡,鏡片遮擋的狹長的眼眸里也浮出一縷疑惑。
「雖然機械一類的東西,是存在著一定百分比的故障的。但它早不壞晚不壞,偏偏……」
獄醫的話沒說完,就被走廊中傳來的一聲如悶雷般的吼聲打斷了。他推了推眼鏡,看向了門的方向。
「誰在走廊里喧譁?」獄醫不喜歡吵鬧,聲音冷了下去。
「他喊的是安安。」淳于湜仔細辨認了一下,臉色大變,「嚯」地站了起來,疾步走向門口。
他的手才握住門把手,一門之隔的走廊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獄醫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冰冷的好似一台沒有感情的機械,冷淡地說道:「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是不是沒有想到,第一個到的會是虎媽媽?寶子們來猜猜第二個到達戰場的會是誰呢?
第三十八章 小貓?貓貓急哭!
幾分鐘前還整潔有序的小小的診室,此時已經一片狼藉。
檢查床、桌椅、器械全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像是才經歷過一場暴風入境。
或是說,現在在這間小小診室中發生的事情,比起暴風也沒有好上多少。
徐虎塊頭太大,比不上護士和安戈兩個亞人靈巧,在這場二打一的打鬥中主要作用是充當肉盾來保護安戈。
此時,他剛剛幫安戈擋下了護士帶著殺意的一拳,一把薅住了護士的衣領。
還沒等徐虎樂得抓住了人,護士就來了個金蟬脫殼,外套留在了徐虎的手上,人在地上靈巧一滾,來到了毫無準備地安戈面前。
護士在地上翻身而起,右腿高高抬起,照著安戈的腦袋劈了下去。他將力氣全部灌注在了腿上,只要劈實了,就可以要了安戈的小命。
安戈眸光一厲,不退反進,雙臂高高疊起生生架住了護士的腿,但代價是手臂被震得發麻。
護士見一擊不成,暴躁地罵了句髒話。快速地收回了腿,腰肢一扭,反身就是一個狠厲的鞭腿。
完了!安戈心一沉,知道這一鞭腿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就當他想生扛下來時,徐虎出現在了護士的身後,藏在暗處的虎目是駭人的凶光。
護士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靠近了,他眼前光線一暗,來不及思考下一步對策時,就感覺到後脖頸傳來鑽心的劇痛,窒息感讓他眼前剎那間就黑了一片。
徐虎大手鉗子一樣箍住護士的後頸,將人拎了起來,上臂肌肉猛地發力,像是扔破布袋子一樣將一個一百多斤的人朝身後扔去。
「砰!」
護士重重地砸在了側翻的檢查床上,又重重砸到了地上。徐虎剛剛的一扔是用了十乘十的力氣,根本就不是護士能承受得住的。
他眼前冒出一片一片的雪花點,張開嘴「哇」了一口血吐在了防毒面具里,五臟六腑裂開一樣地疼,四肢一顫一顫地抽搐。
「安安,你有沒有事?」徐虎大手握住安戈的肩,緊張地將安戈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見他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一點淤青才放將心放回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