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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監獄長笑彎了眼睛,隨即目光又變得陰沉,就是前面擋著的徐虎太礙事了,要是可以讓他消失就好了。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著話癆公爵的話,「很簡單,不乖就打,打到乖為止,再不乖就讓他們發揮剩餘的價值就好嘍~」
「剩餘的價值?」盧里斯公爵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男人露在黑色面罩和黑色髮絲後的一點冷白的臉,沒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總要有人為人類做出貢獻的,你說對嗎?」監獄長懶洋洋地回道,一點也沒有將獄醫的小秘密暴露了的自覺。
有什麼關係呢,比起聯邦和帝國做的骯髒的勾當,他們已經收斂很多了。
「說起來,我倒是也有一點好奇。」監獄長聽到珀爾那邊宣布結束,看著下面鼓譟的人群,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
他學著盧里斯公爵的樣子,單手托腮,側了一點頭看身邊從頭到腳都刻著優雅的男人,華麗的聲音壓得又柔又低,陰森的好似藏在叢林中吐出猩紅信子露出獠牙的毒蛇。
「好奇什麼呢?」盧里斯公爵感覺到危險與他不過一線之隔,他本能地挺直了發寒的脊背做出防禦,面上優雅的笑都有些吃力了。
第七十八章 關門打狗?蛇蛇警告!
那雙狹長的鳳眸的眼尾下垂,彎起的弧度完美的好似半彎弦月,那是一個笑著的弧度,但眸中的光卻陰森冷冽,寒意逼人。
盧里斯公爵像是被這冷冽目光釘在遠處的獵物,心臟、神經都嚇得痙攣了,但肌肉卻僵硬的像是石塊,連顫抖都成了奢望。
他覺得自己被剝了個精光,滿腹算計的無處遁形。
等待是最熬人的,盧里斯公爵克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他是不是知道了?
他一定是全知道了,要不然他為什麼會那麼問?
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會殺死我的!
盧里斯公爵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可是操縱機甲生撕了高級蟲族,眼前漆黑一片。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快編點什麼瞞過去!快啊!拉斐爾,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辯的嘛!
盧里斯公爵嚇得心臟都要停了時,監獄長才慢條斯理地收回了目光。他垂著眸,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斗篷上垂下來的流蘇。
他的膚色是冷白色,被漆黑的斗篷一襯,愈發的蒼白,配上他一身正式的正裝和臉上閃著冷硬光澤的金屬面罩,有種詭譎的美感。
不過這種美盧里斯公爵是萬萬欣賞不來的,他只覺得男人是收割性命的死神,隨時都能從手邊抽出一把大鐮刀要了他的小命,驚悚又恐怖。
可監獄長沒有抽出鐮刀,他只是漫不經心地發問:「我啊,好奇你為什麼突然說要參加我的競技賽了。」
「我記得以前邀請你來,都被你用不喜歡原始野蠻血腥的肉搏拒絕了。」
「現在呢,是為什麼會主動過來呢?」監獄長的眼風掃了一圈高台上的人,除了盧里斯公爵之外,都是他們自己人。
以前他確實有興致邀請一些有些交情的人來看競技賽,畢竟嘛,娛樂項目沒有觀眾的吶喊聲是很無聊的。
只是今年有安戈參賽,他就沒有發出任何一份邀請函。
原因很簡單,競技賽說白了也就是他無聊時取樂的玩意兒,性質等同於古地球的鬥獸場,那些為了三年自由廝殺的囚犯他也從來都沒當做人。
也可以說,他就根本沒有將荒蕪之地的任何囚犯當做是人過。
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的名單上有了安戈的名字。競技賽的性質變成正式的比賽。
但他心中也清楚,他將今年的競技賽當回事了,可以前拿著競技賽博彩頭的狐朋狗友一樣不會將它當回事。
他們還是會抱著和以前一樣的心態,將那些搏鬥廝殺的囚犯們當做宣洩的道具。
監獄長很明白人的劣根在哪裡,所以他索性就不邀請無聊時一起取樂的狐朋狗友了,直接回絕他們的信息。
但是盧里斯公爵的來信引起了他的興趣。
試問,一個拒絕了他數次邀請的人,突然主動提出想來觀看的意願,說這其中沒有點什麼貓膩,誰信?
愛誰信誰信,反正監獄長是不會信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拉斐爾·盧里斯是帝國人,一個出現在擁有隱身器並潛入到他的地盤裡冒充囚犯,現在已經跟飛行器一起炸成了灰的帝國人嘴裡的直屬上司。
所以,他敢斷定,刺殺他老婆的幕後主腦一定有盧里斯一份。
監獄長本來還犯愁呢,盧里斯公爵人在帝國首都星,有第一軍團保護著,他要怎麼弄死這個人?
難不成還要求助蘇白,讓他幫著解決不成?要是那樣的話,他在蘇白面前更挺不直腰板了。
監獄長可不想讓蘇白覺得自己是個護不住老婆的沒用男人。
現在好了,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了,他怎麼可能會拒絕盧里斯的小請求呢?
關門打狗固然爽,但也要適當適當敲打一下狗,省得他不安分,齜著牙光想著咬人。
監獄長眼梢掃了一眼盧里斯公爵變得蒼白的臉,面罩後的唇角勾起詭譎的笑意。看吧,這不就知道怕了嘛。
「拉斐爾,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監獄長側頭看盧里斯公爵,墨色的發散在臉側,遮掩住了他的一隻眼睛,剩下的一隻眼睛中是令人不適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