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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忘記了當初是他要求後勤這麼寫的,怕漏了誰出岔子。
然後又接著抱怨他的副手秦西,都不知道幫他分擔一下公務。
其實真說起來,還是秦西提醒燕嘯競技賽快到了,才讓最近跟在淳于湜身邊忙得暈頭轉向日夜顛倒的燕嘯恍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大事。
他怪了一圈人,倒是沒敢怪到害他這麼慘的正主頭上了。哪怕正主現在正抱著新交往的熱乎小夫人花前月下。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燕嘯還沒有反應過來,雙眼發直地盯著光屏,機械地點著綠色的允許和紅色的不允許。
「叩叩叩!」
門再一次被敲響,只是這一次敲門聲停下之後,是「叮——」地開門聲。
燕嘯這才從光屏後面探出了頭,他辦公室的指紋鎖除了他自己就是——
「珀爾?!」燕嘯雙手按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帶得身後的轉椅倒在了地上發出「嘭!」地一聲響,驚喜地看著站在門口穿著米白色家居服,金髮披散在肩上的美人。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燕嘯沒管倒在地上的椅子,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跟許久沒見到主人的大狗一樣撒了歡地往珀爾身邊跑。
燕嘯握住珀爾的手,溫涼的體溫直接讓他不贊成地皺起了眉。
他的臉本就屬於硬朗掛的帥氣,面無表情的時候就有幾分凶,現在眉心擰起時戾氣叢生,又凶又狠。
「手這麼涼,你怎麼不多披件衣服再出來。不對!這麼晚了你出來做什麼?怎麼不好好睡覺?」
燕嘯握著珀爾的雙手伸進了衣服里,讓它們按在自己暖烘烘的腹肌上,嘴裡還嘮嘮叨叨個沒完,跟他又凶又狠好似孤狼一樣的氣質一點都不一樣。
「好啦好啦,別念了。」珀爾怕燕嘯念個沒完,軟著聲音叫停,屈了屈手指,指腹討好地撓著手下彈性極好的肌肉。
「我不是看你這麼久沒回來擔心嘛。」珀爾越過燕嘯的肩膀看懸在半空中散發著淡淡柔光的光屏,眉心也蹙起道淺痕,「還沒弄好嗎?還有多少?我幫你弄吧。」說著,手就從燕嘯的衣服里抽了出來,抬步往辦公桌的方向走。
「啊!」燕嘯忙握住珀爾的手腕,將人又扯了回來。
珀爾心疼他熬夜加班,他也心疼珀爾不是。荒蕪之地的公務本來就都壓在了他身上,就算珀爾能力再強,也是人也會累的,他哪裡捨得讓他把自己那份也做了。
「就差兩個區了,反正離競技賽還有一個多月呢,晚兩天發通知也沒有關係的,你不用管啦。」說話間,燕嘯就連摟帶抱地把還想往那邊走的珀爾拉出了辦公室。
「喂!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誰教你的啊?」珀爾力氣沒燕嘯大,就環抱著雙肩任他攬著自己往電梯走。
「跟老大學的。」燕嘯說的一點也不心虛,抬手按了下電梯的按鍵。
珀爾氣笑了,拍了燕嘯腦門一下,「天天跟在先生身邊,你就不能跟先生學點好。」
燕嘯還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一臉嚴肅的神情勾起了珀爾不算重的好奇心,特別想知道燕嘯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須臾,就聽燕嘯幽幽地嘆了口氣,惆悵地看著眼前電梯的金屬門,說:「不是我嫌棄老大,是老大真的沒有一點好讓我學啊。你就看他對小夫人的態度,溫水煮青蛙,大尾巴狼誘拐純情小白兔,人幹事?」
珀爾微微揚起一點頭,目光古怪地瞥著燕嘯。片刻後,閉上眼輕輕搖了下頭,「你這話可別讓先生聽到,他好不容易才把夫人哄到手,要是因為你把夫人嚇跑了,你就等著承受先生的怒火吧。」
「……」燕嘯乾笑了兩聲,下巴抵在珀爾的肩頭,輕輕地蹭兩下,撒嬌道:「哎呀,我又不是受虐狂,才不敢惹老大呢。啊,電梯來了,我們快回去吧。入秋了,夜裡涼,你還穿這麼少出來,小心明天就感冒。」
珀爾被念的頭大,無奈地嘆了口氣,腳剛邁進電梯裡,想起什麼又收了回來,撞得身後跟上來的燕嘯一個趔趄。
「怎麼了?」燕嘯奇怪地問道。
「你的光腦是不是沒有收?」
「光腦?」燕嘯先摸了下褲子口袋,他這一段時間跟著淳于湜在監區,怕暴露身份,光腦都是放口袋裡的。
摸了個空後,燕嘯還愣了一下,低下頭才發現今天穿的不是囚服而是副監獄長的制服,這才去摸手腕,結果腕上也是空的。
他怔了幾秒後,一拍腦門,總算是想起來了。剛才處理資料的時候順手摘了就放桌子上了,這不走的時候就給忘了。
「去取回來。」珀爾臉色一變,拉著燕嘯的手就往回走。
「沒事,放那放著吧,你明天過來的時候再拿也一樣的。」
「不行!」珀爾嚴厲拒絕,「你光腦中有很多重要的文件,萬一泄露了,事情非同小可。」
「啊?」燕嘯撓了撓頭,「不會吧,我辦公室的指紋不是只有你和我嗎,別人又進不去,怎麼可能會泄露啊?」
「燕嘯!我沒和你開玩笑。」珀爾站定轉身,眸光嚴肅地看向燕嘯,「這次藏進來的老鼠要比我想像的還要狡猾,直到現在我還有抓全。所以,燕嘯你也要重視起來,不要給他們留任何一絲傷害到夫人的可能。」
燕嘯眸光一頓,想起審訊室里的亞人殺手,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乖乖低頭同珀爾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