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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
月上柳梢,醉夢樓里正是熱鬧的時候。
「爺。」施漣披著火紅的薄紗迎向門口,濃妝艷抹的老鴇站在那人身後:「阿漣給我好好侍候著,敢惹得這位爺不高興,可仔細著點兒你的皮。」
「是。」施漣輕應了一聲隨後將人迎進屋子裡:「爺請。」
「不用了。」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迫不及待地伸手摟住了面前的美人,身後的老鴇識相的關上了房門。
施漣厭惡地皺眉,口上卻是溫順的叫到:「爺,我們……」
「閉嘴,賤貨!」男人狠戾的抽了他一巴掌,隨即將施漣身上的輕紗撕了下來。
施漣被男人抵在牆上,青紫的痕跡從脖頸一路向下。纖細的柳腰被男人扣在手裡,圓潤的臀間一支玉勢已經滑出了一半。
第7章 背叛的代價(下)
青樓楚館的規矩,接客前照例要夾一支玉勢。此時那男人用玉勢在施漣體內倒弄了半晌,疼的施漣臉色慘白。
突地男人鬆開了手,那支玉勢直直地朝地上落去。
一雙冷沉的眸透過掀開的屋瓦將一切盡收眼底,略顯沙啞的聲音自薄唇中傳出:「墨逸,可是孤錯了?」
「不。」黑影微閃,戴著銀面的暗衛出現在屋頂上:「爺沒錯,也不會錯。」墨逸的聲音很沉穩,完全是用陳述事實的口吻說出的這句話。
楚南風苦笑了一下,眸色黑的深沉:「回去吧。」
紅色的衣袍被風吹起,墨色的發在身後劃出荼蘼的弧度,夜色中仿佛有血氣瀰漫。
不遠的酒樓中,男人淺笑吟吟地靠在窗前瞅著這一幕,杯中香茗蒸騰出一室茶香。桌面上擺著一瓶蘭花,半晌他將視線收回:「師妹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澹臺靈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嬌俏的笑:「師兄不打算爭一爭這楚國皇位?」
偃畫垂眸聲色淡淡:「楚國的大皇子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是是是,我的師兄是飄然世外的仙人,跟楚國一星半點的關係都沒有。」澹臺靈笑盈盈地看著自家溫潤如玉的師兄。
偃畫只是帶笑的抿了口茶:「休息夠了就走吧,師父還在山上等著呢。來時就浪費了不少時間,三日後師父見不到人可是要鬧的。」
「哼,讓他鬧去,那老不羞的上次還害我被師母罵。」聽偃畫提起師父,澹臺靈的一張臉頓時就鼓成了包子。
一句話說完,她想了想又氣呼呼地補了一句:「師父最討厭了!」
偃畫端著茶盞望著楚南風遠去的方向,少年鮮衣怒馬卻已經展露王者之姿。那瘦削的雙肩總有一天會撐起一片天:「如歌如笑如泣,似真似假似嘲。」
他那個被皇后拿捏的死死的小皇弟已經長大了。
溫潤的聲音彌散在滿室茶香中,偃畫的話裡帶著一絲感嘆與惆悵。
澹臺靈突地湊到他面前:「師兄,你剛才說什麼了?」
偃畫失笑的看著她:「你這丫頭,注意力都放在別人身上,哪裡聽得到師兄說話?」
「誒呀~師兄你說嘛。再說師兄你也才二十六歲而已,幹嘛總叫人家丫頭?」
偃畫無奈搖頭:「師兄長你六歲,怎地就不能叫你丫頭了?」
聞言澹臺靈跺了跺腳跑出酒樓:「師兄,我不理你了!」
「錚——」
清越的琴音在樓下響起,偃畫望向大廳中的珠簾。
酒樓為招徠客人弄出來的喙頭,單獨在一樓大堂隔出一塊地方,掛上帘子。若是哪位客人臨時起意就可以去簾後演奏,另外酒樓也安排了人在固定的時辰演奏。眼下還沒到時間,所以說……這人是自己上去的?
偃畫指尖輕拈蘭花,待琴音近末時颯然傳下。
楚南嫿一曲奏完剛起身欲走,抬眼間卻一支蘭花落在指邊,抬頭望去,就見溫潤的男人正倚門望著自己。那張臉讓他愣了一下,隨即他將雙手攏於袖中沖偃畫施了一禮。
偃畫依舊面上帶笑,以內力將聲音凝成一股送入楚南嫿耳中:「飲酒與人時盡歡。」
楚南嫿收起了一貫邪肆的笑容沖他微微搖頭,勾人的聲音也在偃畫耳邊響起「他人………即地獄。」
聞言偃畫微微搖頭,他的皇弟們啊,到底是都長大了,想法也愈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一個個的戒心都忒強,繃得太緊了。
第8章 太子夢遊了?
「寧、皇、叔。」楚南風一字一頓的叫到。
「我在。」
「寧皇叔可否解釋一下孤為什麼會在寧王府?」楚南風面色黑沉,一覺醒來就從太子府跑到了寧王府,這跨度之大差點讓楚南風扯到蛋。還有比這更扯的事嗎?
偏寧親王還不自知,這會兒依舊笑眯眯地:「許是太子夢遊也說不定。」
說著帶繭的大手直撫上了楚南風的柳腰:「太子一路夢遊過來可是累了?不如坐下歇息片刻可好?」
楚南風一張臉黑成鍋底,這就是他大楚的親王,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這分明就是個精蟲上腦的色胚!
趴在房樑上的喻子期看著這一幕差點大笑出聲,奈何臨笑之際突然想起好友的陰險,愣是把到喉嚨口的笑聲給咽回去了,然後暗搓搓的扒著房梁無聲且癲狂的笑著,甚至把臉都笑僵了。
作為樓迦夜的髮小,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堂堂寧親王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太子夢遊?這話說出去連三歲小孩都不信,他竟然就這麼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