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

　　  他伸出手，做了一個開合的動作，就像是宋長寧告知的那樣，直接炸了。

　　  「按照木葉的說法，沒有什麼最穩定的方法，任何方法都有可能變成一把刺向人類的利劍，他們的方法也是犧牲少數人來換取群體進化。」

　　  研究員語氣平靜，笑容滿面的對著秦醉說：「我們也可以。」

　　  他眼底里的平靜與木葉那些研究瘋子其實並無兩樣，人類體的進化已經讓他們嘗到了甜頭，群體的進化是星海征程的最優解。

　　  就像abo帝國一樣，他們的先祖在千年前完成了群體進化，拋棄了一部分人的理智，得到了最冷靜的工蜂b，最強大的a，和負責繁衍的o。

　　  哨向聯盟則是進化出了五感敏感的人形兵器哨兵，和熟練運用精神力的戰場最佳指揮者嚮導。

　　  人類的進化路在哪？人類的未來應該往哪裡走？

　　  沒有人知道，他們進入星海的時間還太短，只有區區幾個世紀，他們曾以為自己的進化路是比其他國家更加強勢的科技繁榮。

　　  但現在，人類的進化路就在腳下。

　　  研究員笑著看向秦醉，目光中是對未來的狂熱，是面對進化最平靜的瘋狂。  

　　  笑容中不帶感情的無情近乎虛假的地步。

　　  「如果您希望，聯邦可以變成帝國，就像蟲母之於。」研究員說。

　　  名為蟲族的金字塔最頂端是蟲母，其次是幫助蟲母繁衍的少量雄蟲，再其次是勞勞碌碌的工蜂。

　　  如果秦醉願意，他可以立刻變成金字塔上的蟲母。

　　  秦醉看向宋安宇，面對家裡地位最高的長輩，秦醉問：「您是怎麼想的，舅舅。」

　　  宋安宇沒有回答，他把兩個研究員帶到秦醉面前，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群體進化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他們只能在當下做出最優的選擇，是非對錯只能任由後來人評說。

　　  「這可真令人意外。」秦醉說。

　　  「我需要想一想。」

　　  ·

　　  「呀，小人怪怪的？(* o . o *)？」

　　  小怪物吃著秦醉特意帶回來的，來自外星的糕點，一邊吃一邊歪著腦袋打量他。

　　  秦醉任由小怪物坐在腿上，他倚著床頭，手上翻著研究員帶來的資料，聽到小怪物的話，眼眸斜晲牽動著收緊眼尾，露出略顯奇怪的表情。  

　　  「嗯？怎麼奇怪了？」

　　  「不知道！~\(≧▽≦)/~」小怪物沒心沒肺的高聲回答。

　　  哪怕回答出這樣的話，小怪物仍然十分驕傲，仿佛不讓話掉地上就是非常了不得的大事。

　　  直白的小怪物還不知道什麼叫有心事，胡亂的採用詞彙形容，又答不出個所以然。

　　  秦醉揉了揉鼻樑，眼眸微垂，還是忍不住抿唇輕笑一聲。

　　  「芽芽。」他動了動腿，把坐在腿上的小怪物帶起來，在空中輕晃著哄他。

　　  「今天參觀舅舅的軍艦，感覺怎麼樣？」

　　  小怪物歪著腦袋想了想，嗷嗚咬了一口糕點，含含糊糊的回答：「小人都是小氣鬼！ヾ(『ロ『)」

　　  秦醉：？

　　  「我問他們要點東西，他們這不給那不給，比爸爸還小氣！(▼ヘ▼#)」

　　  小怪物叉著腰，滿臉篤定的點頭，對自己的話表示贊同，養肥的腮幫子微微鼓起，看起來是很認真了。

　　  「芽芽這件事要記爸爸一輩子嗎？」就幾個冰淇淋，現在還記仇呢。

　　  秦醉好笑，看著他軟乎乎的小臉，十分難耐，到底忍不住湊近親了一口，語氣越發軟了下來：「芽芽想要什麼呢？跟我說，我給芽芽弄來。」  

　　  0號眼睛一亮，半點沒跟小人客氣，小嘴叭叭的說了一堆，掰著手指頭把自己在軍艦上看到的東西都說了一通。

　　  秦醉沉默了：「……這可能真的不可以帶走。」

　　  那些都是軍用的，有些還是地球最高科技，丟了一個零件都要追根溯源。

　　  小怪物立刻扁嘴，面上還沒露出失望之類的情緒，秦醉立刻抱著他說：「但是芽芽想要，還是有辦法可以帶走的。」

　　  「芽芽，你覺得木葉那些詭異怎麼樣？」他徵求般詢問芽芽的意見。

　　  小怪物想了想，差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香香！(0￢0*）」

　　  對於吞吃同類來完成進化的詭異來說，同類等同於食物，一口一個嘎嘣脆。

　　  小怪物才吃了幾個詭異，印象里最香的就是那條人魚。

　　  現在一想起來，小怪物眼睛亮晶晶的：「媽媽，香香！」

　　  媽媽也是魚魚！

　　  那些詭異，真的香香！

　　  好吧，小傢伙腦子裡只有吃的。

　　  秦醉低頭貼著小怪物的臉蹭了蹭，他雙手扶著小怪物的腰窩，大掌撫過小腹，沒忍住低笑：「芽芽真是小貪吃鬼。」  

　　  軟乎乎的小肚子，怎麼吃也吃不飽。

　　  想到人類的進化路，秦醉歪著腦袋，頭髮蹭過小怪物的脖子，他像是藤蔓一般雙臂痴纏在小怪物的身上，親昵的的抱在一起。

　　  「芽芽，今天有人跟我說，人類想變成詭異，就像爸爸媽媽那樣。」

　　  「他們說，如果我答應了甚至可以讓我當皇帝，我還沒有答應。」

　　  秦醉知道，自己答應不答應，其實已經沒有意義，開了頭的進化路不會因為他個人想法終結。

　　  也正因為他的不可替代性，他反而能站在風口瘋狂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