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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快速道:「是這樣的,咱家發現...」
「皇帝的脾氣有點大啊。皇帝要宰了的是侍衛啊,還是本王啊?」文廣非常不滿君上把他問話那個侍衛殺死的事情,便冷哼一聲,開始直接問詢皇帝。
「叔!」傅景桁被文廣挑釁後,便親熱地喚了一句,又對老莫揮了揮手讓老莫晚點說話,與老文斗得不可開交,「侄兒怕你因這些破事受累,讓你好生修養頤養天年。你想多了。」
老莫心裡真的急死了,君上啊,和老文戰鬥就不能改天麼!終身大事上,上點心唄,媳婦兒跪著,兒子在外面餓著,何必呢!換誰都得改嫁!
文廣冷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傅景桁,而是將蔣懷州叫到身邊,小聲問詢出了什麼事情。
傅景桁睇著第七考堂的執事道,「你來回話,怎麼回事?」
這第七考堂的孫執事是文廣那邊的墨客,君上點他回話,也是有意繼續給文廣難堪,意欲把手伸到對方陣營繼續打壓文廣,執事回話惹攝政王,不回話惹皇帝,當即為難了起來。
然而由於皇帝方才已經殺雞儆猴,他便滿額冷汗,最終被皇帝的高壓所攻破,一五一十回答了起來。
「啟稟君上,今日適逢五年一次的聖考,文瑾的內弟在考場夾帶小抄舞弊,被第一考堂的李執事抓了現場。
李執事稟報了蘇太傅,蘇太傅高風亮節,大義滅親,將親外孫取消了考試資格,並逐出了國子監。
文瑾不服蘇太傅之判決,便惱羞成怒,尋釁滋事,一連踹翻八個考堂,將考生、將家長轟得滿園皆是,好個天下大亂!」
文廣聞言,怒道:「你放屁!以後你不要進本王書房了,你個走狗,你怕是吃屎長大的!」
「不是吃屎,是吃…吃米長大的!」孫執事被罵的狗血噴頭,掩面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公文廣,馬上避到蘇太傅身後尋求庇護。
皇帝這邊的群臣便低聲議論起來。
「文王爺教女無方啊!她弟弟作弊已經不齒,她非但不管教內弟,還惱羞成怒,踢翻了考堂!文王爺還是國子監的理事之一呢,這...德不配位吧!你那幫為數三百餘人的學者團,編纂書籍,宣揚儒學,便是專門教人夾帶小抄的下流做派?」
「女兒已經這般作風不正,文王又是什麼作風?此等作風居然是國子監之理事,如何向眾官家交代?文王爺,不如讓賢吧!這理事之位,當讓給給蘇太傅才是啊!」
文廣臉上無光,將手拍在桌面,「統統住口!傅景桁,你不要逮著機會不放。文瑾論輩分,可是你表妹!你便如此冷血,她明顯受了委屈,你竟只想著坐穩你的位子!你沒有人味!」
蔣懷州揖手道:「君上在親手摧毀她!」
文瑾孤零零地跪在那裡,聽著傅景桁的心腹臣子對她的攻擊,以及利用她的過失對文廣進行打壓。
傅景桁低垂著眉眼睇著文瑾,細細品嘗著自己內心的不忍,緊攥著手,幾乎打算將她擁在懷中疼愛,但大盈南宮玦在觀察他,南宮在等著他投降,揪出他在乎的人,徹底占據上風牽制他。
玉甄見姐姐無助,便跪在了姐姐的身前,沉聲道:「君上容稟,此事與姐姐無關。姐姐今日中止聖考,乃是出於對玉甄的保護...玉甄並沒有...」
「玉甄!不要在御前失儀!」
玉甄並沒有作弊一句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婁淑彩出聲打斷,婁出彩生怕玉甄供出玉林的名字來。
玉甄被御前失儀四字恫嚇,便不敢再言,將嘴閉上了。
「你不要再抵賴了。現下承認錯誤,還能輕罰,若是在御前撒謊,是會被抄斬連累你生父的。」
婁淑彩拉住薛相的衣袖,將一疊小抄遞給了薛相。
「你看嘛,老爺,這是玉甄夾帶的小抄。也是你們對他賦予太大的希望和壓力,才讓孩子這麼急於求成,為了考上太學院而作風下流,不擇手段的!她姐姐又是個蠻不講理的,自己的弟弟作弊,太傅把他取消考試資格,她不服,還惱羞成怒鬧事起來。」
「這...!」薛相把小抄拿著,眼底有著掙扎之色,的確是玉甄的字,當真是玉甄太想成功而行差踏錯了嗎,他感到很可惜,很心痛。
寶銀見哥哥姐姐都跪在御前,她拉住薛相的衣袖,軟聲道:「薛大人,我叫你阿爹,我叫你阿爹了,你幫幫我哥哥姐姐,你是大宰相,你說話是有分量的,我哥哥姐姐是無辜的...是薛玉...」
薛相心底猛地一揪,小女兒稚氣未脫的嗓音令他心底不舍,險些將小閨女抱起。
婁淑彩不等寶銀把話說完,便倏地把寶銀拉開,隨即又道:「老爺不信,就聽聽眾官家家長怎麼說的呀!我一個人說慌,難道大家都說謊嗎?剛才文瑾踹在我心口上,打主母,罵主母是娼婦,大家都看到了呀!」
老莫實在關切瑾主兒,見君上仍未鬆動,便又捂不住秘密了:「君上,咱家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景桁擰眉,「你今天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話?一再打擾朕?」
第136章 公子起身
「是這樣的君上,我今天去外面跟蹤瑾主兒,然後跟蹤到一輛馬車...」老莫抓住時機就飛速的說話。結果卻被一堆官家夫人給打斷了。
眾考生家長對文瑾本就多有怨懟和不滿,這時聽薛夫人幫著她們講話,便紛紛將不滿給道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