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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還有別的外援?」文廣面色失了二分血色,慌了。
「老爺,怎麼辦?!」李育問。
「瑾兒怎麼可能失利!莫非是...瑾兒背叛了本王?!」文廣不相信文瑾會失利,南宮玦對文瑾的心思整個廣黎國都看得出來,「小姐可有賣力拉攏南宮玦?」
「有,小姐她已經盡力諂媚南宮,帶南宮去她的酒樓做鱸魚燉豆腐,還在廣黎王宮御花園當眾給南宮玦跳舞呢!」眼線一五一十的說著。
文廣又問:「夏苒霜那個女人在宮宴?」
「在。」
「她兒子得了兵權,她兒子要殺我,她笑了沒有?」文廣問。
李育說道:「大盈人把兵符交給皇帝的時候,夏太后笑了。」
「笑得開心嗎?」
「笑得開心。」李育說。
文廣坐在石椅上,沉默了,夏苒霜,本王不會死掉的,你的孽子遲早本王要像弄死先帝般弄死他。
李育跪地道:「老爺如何是好!老爺變天了老爺!」
「出京!立刻撤出京!從長計議!」
文廣何其機敏,聽見眼線稟報後,料定傅景桁不會遲疑立刻會來絞殺他,連家裡的燭火都沒吹熄,便連夜出京避難,於京郊和皇帝的人馬相逢,經過一場大的廝殺,死傷無數,血染紅了十數村莊。
文廣憤怒不已,出京後避在了漓山他的避暑山莊,腿被沈子書砍了二刀,鮮血直噴,他讓小得邊給他裹傷,邊說道:「把小姐給本王帶來。本王要問問,是失利,還是背叛!」
第156章 涼
李育要去,文廣又沉聲道:「請小姐來的時候,不能動粗。她身子弱,別傷著了。她如果問本王受傷沒有,就說本王沒事,別說本王腿被砍了,叫她擔心。要是她只是失利,必然自責自己沒幫上忙了。」
「是,老爺。曉得了。」王爺的屬下這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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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桁在龍寢內立在花梨木小窗畔,靜靜地看著院中的風景,時而低下頭來,看看手中南宮玦給的半塊兵符,若有所思,這兵符與外援得得蹊蹺。
子書於後夜過來稟報:「君上,老文機敏,到底逃了。不過他死傷嚴重,我和劉迎福帶人起碼斬了他三四萬人。京城他是再回不來了!」
「把皇宮裡攝政王的書房撤掉,他的筆墨硯台字跡墨寶一把火都燒了!將老文官邸封了!他帶走一起逃竄那些官員全部用朕的人脈補齊。」
傅景桁交代著子書,近乎冷血道:「國子監他的文人墨客,全部拉菜市口斬首!京城沒他的地方了!出京涼快去吧。」
「是,君上!」子書便領命去辦了,這次將大鱷驅逐出京,兄長將皇權攥得更緊了。
夏苒霜聽見老文逃了,緊攥的手竟鬆了些,眉心擰了擰,一些年輕時的過往在腦海中閃現,曾經老文和傅弘殷一起打江山時的事情她都記得,她拋下老文投入傅弘殷後宮的事情她也記得,沒有女子不愛大王的。
她夏苒霜世代為高官侯爵,生來便是帝王家的女人!不是老文那等二流貨色可以高攀。
傅景桁見國事暫告一段落,他本料想和文廣會有一場艱難的戰鬥,老文得到南宮,他有懷素,二人會難分勝負,他有敗北宮破的可能,但是今晚他意外得到了南宮玦的兵援,以壓倒性優勢驅逐老文出京。
他自認愛民親民,親政勤政,南宮選擇他,他並不意外,但南宮和文廣親近了數日,突然選擇他,他就覺得奇怪。
南宮必然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驅使,得到了莫大的甜頭。
傅景桁又記起文瑾在花燈宴上的失常,在眾人面前不自愛,拼了小命諂媚南宮的樣子,好似在演戲給誰看,令他現在想起來也心中不忍。莫非...小東西願意放下尊嚴諂媚南宮,是為了他傅景桁?
傅景桁不敢深想,她不是一直來憎惡他麼,他不該這樣自作多情地亂想。
夏苒霜見宮變之事告一段落,這時放下心來,「好在南宮太子是個腦筋清楚的人,沒有被小妖精蠱惑。若是被瑾兒蠱惑,選擇了文廣,今天這一仗可不能打得這麼輕鬆了。」
傅景桁不言,「事情沒那麼簡單。南宮他就是個聽女人話的人。」
夏苒霜將端木馥推到傅景桁身邊,「今日你媳婦兒受了大委屈了,為了幫你,什麼委屈都能忍受。當眾被瑾兒刁難,她也半句怨言也沒有呢。」
端木馥立在傅景桁身邊,溫聲道:「我只是做我應該盡的本分罷了。君上,您也不必生文姐姐的氣。她不將您放在眼中也是為了她的夫家,蔣卿和文王。就如馥兒,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自尊也可以拋卻。」
說著,便擁住了傅景桁的腰身,將面頰靠在了傅景桁的胸膛上。
傅景桁眉心生出煩躁之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端木馥今日表現令他不滿意,當眾跪大盈的女賓,使他有失身份,但她平時處處得體,他不該用一點錯就否定她所有。
素來得聖女得天下,民心所向眾望所歸,他明白她對他的裨益。
但他卻滿腦子都是文瑾慘白的小臉兒,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想靠近文瑾,端木的靠近使他不歡喜。
傅景桁將端木馥的肩膀握住,推開了些,端詳著端木馥,「你文姐姐不是那樣跋扈的人。朕相信她有什麼苦衷。你今日如何不夠大度了,敲打起她來,拈酸吃醋小家子氣?她從不說你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