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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桁起身後見身邊沒人,悵然若失,問老莫道:「瑾丫頭已走了?」
「這回沒走。」老莫躬身道:「一早起來把您的酒窖毀了,價值不可估計,主要是百年名釀,咱家看著心疼,不過不喝酒好,養生。然後瑾主兒整理了衣櫃,親手洗了您昨夜換下來的裡衣,現下在小廚房做您愛吃的雲吞呢。瑾主兒回來才像家呢。」
傅景桁聞言,心中猛地一動,以前屬於他的一切,現下有種偷來的感覺,看見銅鏡上兩個大到離譜的『戒酒』二字,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也就她敢這樣拿大字刺激他,「把隨行太醫叫來。有話問。」
「是。」老莫便去後殿將皇帝的太醫,太醫院張院判傳來。
張院判近御前,跪了下來,「君上請問。」
傅景桁飲了口文瑾提前備下的溫茶,沒有迂迴,開門見山:「女人引產後,會有...乳汁麼?」
昨晚親密時,他嘗到了甜甜的奶香,被他揉了以後,噴他口中不少,猶如溢乳,當時他又慌又受用卻忍著沒作聲。
張院判老臉一紅,君上這是...這是對瑾主兒做了什麼,他面不改色認真道:「瑾主兒按月份是七個月引產。這個月份引產掉的話,是會有乳汁分泌的。慢慢就回奶沒有了,現下三個月過去,按說該沒有多少了才是。」
「嗯。知道了。下去吧。」傅景桁還存有一絲念想或許他和蘇文瑾那個孩子還在世,她奶水...挺多的,是引產還沒有完全回奶麼,還是...念及此處,手中杯盞做顫。
張院判退下。
傅景桁來到小廚房,便見文瑾穿著素色衣衫,正用手將髮絲掛在耳後,溫柔溫婉極了,他走過去從後面將她抱住了,親了親她耳廓,「以為你走過了,發現沒有走,讓我驕傲了,你難得大方一次。」
「你起來了。」文瑾回頭看他,他往她唇上啄了一下,如還好著的時候那樣。
「嗯。昨晚上折騰得厲害,險些起不來,腿打軟。」傅景桁有意與她打趣,看著她耳根變紅。
文瑾不能與他毫無心裡芥蒂地調情,因為她有蔣,「別說了...」
「一會兒朕送你回去,遠遠地看你回劉宅,把你還給小蔣。」
文瑾為難,「親自?」
「朕不露面,在那個...胡同遠處避人的地方放你下來,不會讓小蔣難堪。與下臣當面奪女人,有失身份,朕做不出來。最多夜裡突然下薛府出現你面前,在你閨房喝醉,讓你花容失色。」傅景桁又輕聲與她說著,將薄唇落在她後頸,留下一個淺淺的吻痕。
文瑾被他調情的話激起些悸動,他深諳男女之事,她實在難以招架,他吻得她後頸作癢,便躲著他,笑道:「吃雲吞吧。」
「先吃你。在還回去給他前,占有一下。放心,不留種…」傅眼底有著受傷神色,將文瑾欺在廚房小窗與她沒有來日般的好一回,那個點上退出來釋放在外,「帶著我的味道回去。記得想我。」
文瑾有些不忍,但沒有說什麼。
文瑾倒是沒有漲奶,多虧他勤勞,他沒問,她也沒說。
傅景桁的酒窖被毀,他並沒有生氣,反而眸色溫溫任她去破壞,從滿園的酒釀香中感受著文瑾還關心著他的痕跡,他事後將她按在他腿上,逼她餵他將雲吞用了,然後他又餵她用雲吞,可太會消磨時間了。大王除了對她不負責任,算是個好情夫。
傅見文瑾用指尖敲桌子,顯然急著走,她坐不住了。他壓著不說話,雲吞嚼得要多慢有多慢,溫溫與她笑,笑著叫她好乖乖,險些一句『老莫,去讓晉升太學院的考試推後到明日』脫口而出,斯磨她一天。
「老莫備馬車,回朝前,把小東西捎一程到老城區還給小蔣。」到底沒有繼續惹她厭惡,傅頗為緊急地吩咐著,「時間緊,快點,不要拖延。」
「是...」是咱家是拖延嗎,請問?
文瑾實在覺得匪夷所思,他倒緊急起來了。她得到放行令,便步下御階,打算鑽進皇帝的破馬車,隨即聽見院中有聲犬吠,聽起來有些熟悉,連忙步到院中,竟看見穿著黃馬褂的阿大在院裡活奔亂跳,文瑾錯愕:「阿大!你怎麼在這裡?」
傅景桁將小狗抱在懷裡,與文瑾一同進入馬車,坐在椅上順毛擼狗,他不作解釋,小狗明顯已經叛變投靠傅。
馬車往劉宅馳去。
文瑾看著奶奶的看門狗在傅景桁的懷裡,並且被他摸得還挺舒服的樣子,她忍不住問道:「我家的看門狗為什麼在你這裡?我都找了二三個月了。」
「撿的。」傅語氣淡淡的。
「你在哪撿的?」
「薛府前院。」
文瑾額頭幾乎有三道黑線,在她家撿的,這是入室盜竊吧,「可以還給我嗎?」
傅景桁輕笑,「不可以,它已經易主了,拋棄你,投入朕的懷抱了。但你可以常來看看它。永安街歡迎你。」
文瑾咂咂舌,倒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放棄阿大了。
到了斷橋胡同口,馬車停下。
老莫拉開了車簾,文瑾沒有猶豫,沒有與傅說再見,直接下了馬車,回眸里,傅景桁將眼睛別開了,文瑾快步入了胡同深處,投入了蔣卿的馬車之內。
老莫將車簾放下一瞬,傅景桁喉間一腥,有紅絲自嘴角溢出,薄唇漸漸失去血色,他親自將昔日戀人送到了蔣的馬車,這是她要的尊重麼,真**難受啊,夠疼小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