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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搶著煮。」傅景桁沉聲道:「不知先吃誰煮的。別操心我。真的,我看見你方才托著下頜靜好的樣子,我才覺得,那才是你。比跟我在一起強多了。跟我一起,委屈。」
文瑾沒說話。
傅景桁問她,「你兩年沒煮長壽麵了。你還會煮嗎。記得以前你常把麵粉弄在頭髮上面,醜死了。」
「不知道還會不會。好久沒煮了。我哪有她好看,她富態的很。」
「你比她好看。你一臉福相。婆母對你滿意吧。」傅和她進行著無聊的對話,就這樣也覺得知足。
「哦,滿意。比你娘對我滿意。」文瑾問,「你手還疼不疼?」
「不疼。沒什麼感覺。」疼,給我揉揉,吹吹。居然講我只是饞你身子。朕如死了。
「清早縫了十幾針還沒有感覺?」
「嗯。皮厚。不似你細皮嫩肉。」傅說。
看看天色,已從黃昏到落夜,他們都不再開口,他們目光相接,一時間難捨難分,他們想說又不敢說太透徹。
文瑾先別開了面龐,「好晚了,你回家吧,別叫她久等了。」
「回宮。」
「那不是你家嗎。」文瑾也不完全不好奇,還是旁敲側擊打聽他對他妻子的心意。阿娘說,自重。
「那是我和你的家。」傅景桁沉聲告訴她。
「哦。」文瑾垂下眼睛,她要聽阿娘的話,「再見。」
「你先轉身走。」傅景桁說,「你進馬車了,我就走了,看著你走。」
文瑾點頭,毅然轉身,回家找阿娘,阿娘說不可以和傅再在一起,阿娘說薛大哥哥是良配,阿娘說不要倒貼皇門。
傅景桁望見她背影一瞬,急忙喚住,「瑾...」
文瑾回身,「怎麼?」
「你的傘。」傅將握著傘的手往前推了推。
「你拿著吧,落雨了。」
「改天還你。」
「送給你了。生日禮物。不必還了。」
「哦。不必還了。」傅景桁深珀色的眸子垂了垂,「謝謝你的獎章,星星,雨傘,還有給我生下長林。」
「不客氣。」
文瑾便打算離開,傅景桁緊了二步把她從後面緊緊抱住,夏季衣料單薄,文瑾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和滾燙,他將一個小盒子遞到她手中,『能不能回來我身邊』在出口前換成,「乖乖,祝你們訂婚快樂,小老百姓要狠狠幸福,這是哥哥給的禮物。」
文瑾將禮品盒子拿在手底,沒有回頭,便快步進了馬車離開了,進車廂,叫丫鬟把車簾拉開一條縫隙,皇帝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她直到轉彎了,才收回視線,打開飾品盒子,裡面躺著一條頂名貴的項鍊,寶石墜子上刻著『吾愛』二字。文瑾眼睛模糊了。他最近好常送她禮物。好像一直都好愛送她禮物的。
阿娘說,不准,不可以。
丫鬟說,「大小姐,大小姐,如何落淚了。」
文瑾忙打帕子擦眼睛,她說:「沙子迷了眼睛。」
丫鬟說,「小姐是與薛家公子訂婚,太快樂了麼。」
「嗯。」文瑾頷首。
「您和薛大公子,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丫鬟羨慕的說,「誰能娶到大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呢!」
傅景桁待文瑾的馬車離去,他回到廣黎王宮,進了御花園,皇后選在御花園裡給他過生,太后、各宮妃子都來了,簇簇擁擁非常熱鬧,足有二三十人,以前文瑾愛數數,現下不數了。
御花園裡的木芙蓉都開了,八月的花期,今年天熱,不到七月居然就開了,好可惜種花人已不在宮內了,物是人非。
子書好奇道:「兄長您找的古董找見了?您去了二個時辰,這玉器難找的厲害?」
「沒。好一番找。」傅景桁笑了笑,「找不見了,所以今年過生沒氣氛。」
傅景桁於主坐坐下,西宮過來給他斟酒,他妻子和他說:「這是去年埋下的桃花釀,您嘗嘗,如果喜歡,年年都給您釀。」
「嗯。謝謝你的酒。你歇著,叫老莫斟酒就了,別累著。」
傅景桁端起酒水飲下了,隨手點了個神似文瑾的陪在身邊坐著,時不時回頭看看,又覺得不大像,只像二分,不願意看了,桌上好多佳肴,並沒有長壽麵,沒有人知曉他生日食用長壽麵的習慣,辛辣酒水下腹,他眉心也擰起來,眼睛睇向左首最不起眼的位置,那裡有個空桌,「那是誰的位子?誰缺席了?」
老莫去問了才道:「布置宴席的人不知道瑾常在今日不出席,按宮妃名冊也將常在的位子安排了。」
夏苒霜也覺得傷感,桁兒是希望瑾兒出席的吧,她自己也有些思念文瑾,「往常瑾兒在,好和宮裡老嬤嬤們說話,長林到處跑,小狗兒到處追,中宮那邊鸚鵡常叫,熱鬧的很,現下鸚鵡也沒聲了,長林也沒過來,倒顯得冷清了不少。」
第232章 我要她
阿嬤和長林也沒有出席皇帝的宴席,阿嬤也深居淺出了,瑾丫頭不在,她和長林也寂寞。
陪伴皇帝的只有後宮妃嬪和前殿百官,還有好多奴才和丫鬟,還有西施小狗,還有道清湖、燕雀台、金鑾殿。
傅景桁望著人影綽綽,只有文瑾的桌子是空的,桌上甚至沒有擺零嘴,也沒有茶水,不由心下收緊,不如意有人怠慢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