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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祖宗,爹爹們出去遊玩了,回去誰照顧你呀?」肖池急忙拉住他。
暖哥兒甩開他的手,「那我不回家,我和你分居。」說著抓起桌上的帕子,「再也不給你繡了。」
肖池心裡暗罵自己嘴欠,明知道夫郎不喜歡別人說他繡工差,他還非在夫郎雷點上亂竄。
午飯暖哥兒沒在家吃,去顧家找煙煙告狀去了,回來時瞧著肖池和二啟兩人行色匆匆的背影,覺得古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見兩人進書房後,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悄悄跟了過去。
他屏息凝神,仔細偷聽。
「少爺,這可咋辦啊?咱們這宅子……唉」二啟嘆口氣沒再繼續說。
這宅子咋啦?二啟咋不繼續說了,暖哥兒有些好奇。
「無礙,少夫郎想分居便分吧,你記住在府上少夫郎說的話永遠高於我,你只管聽他差遣。」
這個肖池還算有點良心,暖哥兒聞言心中難免感動。
「可是少爺,咱們這府上不乾淨啊,之前有個老媽子死於非命,之後許多單獨住的丫鬟下人都說看見過那個老媽子,我擔心少夫郎一個人住……」
「胡言亂語什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你只需要聽少夫郎安排便是。」
暖哥兒聽後心下一緊,鬼?他最怕鬼了。
暖哥兒慢慢挪動著身子,溜走了。
書房門被推開,肖池看著暖哥兒鬼鬼祟祟的背影,勾起嘴角,溫和的聲音響起,「他那兩個丫鬟都安排好了嗎?」
「給她倆半月假,回家探親了。」二啟道。
肖池滿意的點了點頭,分居?
夜幕降臨,肖池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聽到推門聲後,他立馬調整睡姿,單手枕於腦後,另一隻手橫在一旁的枕頭上。
暖哥兒踮著腳,屏息偷溜了進來,身邊伺候著的丫鬟都不在,他實在害怕,只能委曲求全了。
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枕在肖池手臂上,小聲道:「肖池,你睡著了嗎?」
肖池眼底滿是獵獲利後的喜悅,收攏手臂把暖哥兒錮在懷裡,不可思議道:「夫郎不是要分居,怎麼還偷跑回來了?」
暖哥兒閉著眼,腦袋一歪,裝死。
肖池無聲地盯著他,最後唇瓣落在唇瓣上輕啄了一口,哄騙道:「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別…別走,我想不分居了,好相公咱倆和好吧。」暖哥兒眼神慌亂,委屈巴巴道。
「親我一口,我考慮考慮。」肖池眉梢都透著愜意。
暖哥兒泄憤似的在他臉上狠啄了兩口,「我還送你一口,這回行了吧?」
肖池壓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逗他,「說好親一口,你居然占我便宜,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哥兒。」
暖哥兒又急又惱,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那咋辦?親都親了,要不你還回來吧。」
肖池雙手支起身子,將暖哥兒錮在身下,春風得意道:「這可是你說的。」
一晚上暖哥兒腦袋都昏沉沉的,後面還一直被哄著喊相公,每次當他以為結束的時候,都是新一輪的開始,第二日竹上三竿暖哥兒才醒。
第302章 番外:肖遂肖拓
五年後
「老爺,瑞陽商會的東家來了。」
「大東家還是二東家?」榻上之人坐起身,緩緩開口。
瑞陽商會是近幾年新起的勢力,盤根錯節,各行各業均有涉獵,實屬龍山鎮巨商,可其大當家肖遂雖時常板著臉,看似沉穩內斂,淡漠疏離。
實則是只紙老虎,每次談生意前半個時辰還能裝裝樣子,假裝沉思,半個時辰一過,便沒了耐心,搔頭摸耳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立不安。
所以如果是大東家肖遂來基本是談不成生意的。
「這番大東家和二東家都來了。」下人畢恭畢敬道。
二東家肖拓,人稱笑面虎,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永遠嘴角掛笑讓人看不透其真正情緒,做事沉穩,滴水不漏,是個難纏的狠角色。
榻上之人,聞言坐起身,眼底閃過輕微的詫異,後又胸有成竹道:「不急,晾他們一個時辰再說。」
肖遂這幾年橫慣了,在鎮上即便沒有瑞陽商會東家的身份,旁人也要讓他三分,畢竟他大哥肖池是鎮長,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想和他搭上關係。
這番前來,左等沒人出來,右等還是沒人,他有些坐不住了,正想發作,被肖拓一個眼神,硬生生憋了回去。
肖拓全程一言不發,食指有節奏的輕叩桌面,眼底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半個時辰後,兩人坐在馬車裡,肖遂黑著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我就說不等不等,非浪費半個時辰,永進家主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軸。」
「小嫿訂親了。」肖拓頂著一雙桃花眼,淡淡的轉移話題。
「我靠,爹爹們去提親了?咋沒告訴我一聲,我還沒同意娶她呢。」肖遂黑眸炯炯發亮,口是心非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小嫿跟別人訂親了。」肖拓淡淡道。
「什麼?」肖遂眼底冒起一層火焰,聲音拔高道。
「她她她…她和別人訂親?她爹強迫她了?」肖遂急得抓耳撓腮。
「沒有。」
「那就是她哥強迫她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