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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唇上的好喝?
聞言,沈放怔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面前的人魚朝他伸出了手。
「你別亂動啊,你動得我有點暈。」許淮卿的眼神已經有些迷濛,方才下去的粉紅色又漸漸浮上了他如凝脂般的臉頰。
沈放連忙將許淮卿扶到沙發上坐著。
不是酒量很好麼?他怎麼覺得人魚這好像是已經喝醉了。
還讓他別亂動,剛剛他明明就沒有動過。
許淮卿會覺得暈,恐怕是因為喝了伏特加吧。
「你也坐,坐我旁邊來。」坐到沙發上的許淮卿依舊拉著沈放不撒手,甚至把沈放往他身上拽了拽,「一起,要一起!」
「好,我坐。」沈放順著許淮卿的力道坐到他身邊。
下一刻,醉酒的人魚就樓了過來,抱著他的肩膀傻笑。
沈放任由許淮卿摟著,心中微微一動,抬手揉了揉他柔順的長髮。
「笑什麼?沒什麼酒量還喝烈酒,就這麼開心?」沈放無奈,寵溺道。
「是啊,很開心的。」許淮卿點點頭,「我今天超開心的,很開心……」
許淮卿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話戛然而止。
他雖然現在已經喝酒上了頭,但是也並非理智全無,所以只是在內心默默補充。
很開心聽你說那些話,雖然我知道那只是演的。
也很開心,剛剛,親到了你,和你接吻了。
「很開心什麼?」沈放問。
「就,很開心,很開心能和你坐。」許淮卿小幅度地往沈放這邊蹭了蹭,想要和他貼著,想要親近他。
「咳。」然而,沈放卻嗆了一下。
很開心能和你坐。
和你……做。
做,做什麼呢?
雖然沈放很清楚心思單純的人魚說的就是坐下的坐,這句話就只是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的意思。
但是他怎麼就是覺得,這話聽起來那麼奇怪呢。
還有些曖昧。
他看著坐在他身邊,往他身上湊的人魚,喉結輕輕上下滾了滾。
沈放想起了軍營里那些葷笑話。
「小魚,喜歡和誰坐這樣的話,以後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隨便說。」
「啊?為什麼?」許淮卿感覺這酒勁兒越來越大。他憑著本能往沈放的肩膀上靠。
沈放抬手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看著一臉純潔懵懂的人魚,忽然對方才自己內心的某種想法生出了一種罪惡感。
人家就只是一尾年紀尚輕的人魚,哪像他身邊那些老流氓一樣懂那麼多葷笑話、彎彎繞。
「沒什麼。」沈放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喉結上下滾了滾。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喉結的滾動,許淮卿伸手就要去觸碰。
沈放周身的氣場驟然一冷,下意識地抬手將許淮卿伸向他喉結的手擋開了。
「唔。」許淮卿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
「你……對不起啊。」沈放這才回過神來。這只是醉酒的人魚或出於好奇心,或出於依賴的一個隨意的小動作,他上來就把對方的手擋開,屬實是反應過激了。
不過沈放也不是故意的。這實在是因為他在部隊多年,又經常上戰場。從小練習防身術、格鬥術的他,自然是不能隨便讓別人觸碰咽喉這種要位的。剛剛的一切,完全是他條件反射的動作。
「乖,讓我看下。」沈放默默嘆了口氣,然後動作溫柔地去牽人魚的手。
方才他擋開的時候力道並不大,但是許淮卿的皮膚太過柔嫩了。
沈放拉著許淮卿白皙修長的手正正反反打量了一番。
還好,沒紅。
不過,怎麼他手心裡全是汗?
許淮卿任由沈放牽他的手,然後緩緩抬起頭,再次看向沈放的喉結。
「可以摸一下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許淮卿昔日裡清湛的嗓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嬌軟。他輕聲呢喃間,竟然讓沈放聽出了些微撒嬌的意味。
「摸什……」沈放注意到了許淮卿的目光。顯然,對方說的是他的喉結。
許淮卿的聲音讓沈放的心驀然一軟。他微微抬起頭,妥協道:「喏,給你摸。」
聞言,許淮卿興高采烈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沈放的喉結。然後,似乎還不過癮,竟然又用手指關節颳了一下。
這下,沈放沒忍住握住了許淮卿作亂的手。
他發現人魚手心裡的汗更多了。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沈放眉梢微挑,出聲問道。
「我熱。」許淮卿輕輕哼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方才自己用過的杯子,似乎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那個加冰塊的飲料,我喝了之後反而更熱了,而且頭還暈暈的。」
「加冰塊的飲料?」聞言,沈放仿佛被噎了一下,而後蹙了蹙英挺的劍眉。
哪裡有加冰塊的飲料,那可是度數很高的烈酒。
鬧了半天,許淮卿根本就不是酒量好,而且是不知道伏特加是什麼,甚至很可能連酒都從來沒喝過。
「對,對啊。」許淮卿眼神迷濛地看著沈放,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是這樣的表情。
第十二章 蓄意引誘
「那不是飲料。」沈放給醉酒的許淮卿科普道,「那是酒,還是度數很高的烈酒。」
「酒?」許淮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他依舊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