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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是雄蟲,可也不過是個C級的雄蟲,對面的人可是貨真價實上過戰場的A級精英,光是身上肅殺的氣息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都能嚇破勞斯的膽。
「如實……上報……了。」勞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艱難的說著。
奧德里奇見他這樣,換了個姿勢,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這雄蟲顯然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被定義為所謂的蛛絲馬跡,也根本沒理解到亞爾曼要求他將荒星上所有特殊的,新出現的人全部都要報上去。
要不是亞爾曼心思細膩,在荒星上留了個自己人,恐怕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勞斯作妖的事。
「這個人,你見過嗎?」
奧德里奇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朝著勞斯的方向推了推。
勞斯靠近桌面,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如墜冰窖,低著頭半天沒敢抬起來。
照片裡是一個黑髮黑眸的人,他身穿華麗的服飾安靜的坐在窗邊,抬頭無意識的盯著天空,臉上沒有表情。
有一種他根本就不是在看天空,只是單純的發呆的感覺。
勞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照片裡的人根本就是他今天才帶回家的雌侍戎墨啊!
他用餘光撇了眼奧德里奇的臉,梗著脖子緩慢的向下坐去。
奧德里奇來找戎墨做什麼?!他們有什麼關係?難道戎墨是奧德里奇的親人不成,這趟出來是專門要帶他回去的?
勞斯的臉色千變萬化,心中所想完全都暴露在了臉上。
奧德里奇說:「見沒見過他?」
勞斯點頭:「見過。」
半晌後他又說:「但照片裡的人應該是雄蟲吧,他的衣服和房子裡的陳設,都應該是雄蟲才能有的。」
「是,怎麼了嗎?」
勞斯咽了咽口水,道:「我今天才帶回來的那個,是個雌蟲。」
奧德里奇頓了下,笑道:「是嗎?那他現在在哪呢?」
「東北角那邊,我的雌侍們居住的那棟樓,他是在316號房。」
奧德里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您的雌侍數量不少啊。」
方才那種窒息般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雖然轉瞬即逝,但勞斯深刻的認識到,奧德里奇並不滿意他有這麼的雌侍這件事。
勞斯十分不爽,雄蟲有許多雌侍是很正常的事,何況他還是荒星上唯一的雄蟲。
但即使不爽,他也不敢多說話。說到底荒星的一隻雄蟲和帝國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後者明顯要更加有權有勢。
奧德里奇轉頭對亞爾曼說道:「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亞爾曼和另外一名軍雌雙雙點頭,兩人打開書房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軍團長!」勞斯激動的站起來,「你打算做什麼?他們會被看到的!」
「您放心,亞爾曼和拜德會很小心的。」奧德里奇說:「最壞的情況,就算有您的哪個雌侍看見了,大不了一起殺掉就是了,家裡少了那麼一兩個雌蟲,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不是嗎?」
勞斯總覺得奧德里奇說話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但他沒敢問也沒敢提。
甚至他都沒有勇氣當著奧德里奇那張板著的臉,提問為什麼非要殺了戎墨。
他可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僅僅是長得好看的雌蟲,去觸帝星第一軍團軍團長的霉頭。既然對方要殺戎墨,那戎墨肯定是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他該死。
奧德里奇難得心情不錯,端起茶杯喝了口。
除了苦就沒別的味兒。
奧德里奇皺了皺眉,起身:「我就先走了,亞爾曼和拜德結束之後就會離開,後面就請您隨便找個理由按在那個雌蟲的身上吧。突發惡疾、自殺、得了怪病……總之隨便您說。」
勞斯跟著他一塊起身。
「這就要走了嗎?」
「我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來過這裡,所以也不打算在這久留。」奧德里奇說:「還望您能保守秘密。」
「當然!」
勞斯殷勤的將奧德里奇送走。
奧德里奇身手很好,趁著夜色躲避著勞斯豪宅里的僕從,沒多久就到了外面。
他說的不錯,亞爾曼和拜德會處理好的。
除了勞斯口中那個與照片中的雄蟲有著同一張臉的雌蟲,還有包括勞斯在內的,所有見過他們三個的人,全部都會被處理掉。
沒有人能比死人更好的保守秘密。
亞爾曼先前提過的帝星永久居住權,也不過是引誘勞斯上鉤的誘餌罷了。
不管這個叫戎墨的雌蟲是不是那位傳說中的六殿下,他今晚都逃不過一劫。
奧德里奇坐在懸浮車裡,打開著光腦刷著沒有營養的八卦,只等亞爾曼和拜德一到,就將這個好消息發給帝星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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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內,戎墨和狄修的談話戛然而止。
狄修和戎墨都坐了起來,警惕的盯著窗外的方向。
狄修看向戎墨,發現他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有兩個傢伙在朝著這邊趕過來,目的性太明顯了。」
本身就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兩個人又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戎墨習慣性的保持著精神力外放。一方面是為了警惕,一方面也是一種練習,沒想到他還真就發現了怪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