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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很快給了他們重重的一擊,勞斯開了口,全荒星的雌蟲都視他們兩人為眼中釘。
被抓回豪宅時,勞斯還順手又將阿爾勒也納做雌侍。
於是,他們二人開始了長達好幾年的折磨。
不論是天天能見面卻不能互訴衷腸的苦,是被迫在與雄蟲歡/愛時被愛人觀看,還是勞斯針對二人,日復一日的輪流懲罰,都讓明朱和阿爾勒身心俱疲。
明朱抬頭看了眼天空,眼眶中有溫熱的液體積蓄,他不想流淚,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那樣的懦弱。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戎墨和狄修的出現,他恐怕已經快要忘記了,當初和阿爾勒相愛時的點滴。
明朱說:「如今的現狀,就是我們兩個逃跑失敗的後果。我承認,我們都是膽小鬼,我們沒有勇氣共同赴死,我們都還想要在這骯髒的世界苟活,所以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如果你明天這個時間出來,在懲罰室里的,就會是我。這是勞斯已經定好的規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戎墨打斷了他的話,「我和狄修,有能力離開。」
明朱愣了一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怎麼這樣自信啊。他只是同名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前軍神。」
戎墨對他的嘲笑不以為意,反而說:「你住在哪間房,走的時候我會去叫你。」
明朱又是一滯,良久之後才說:「我在302,阿爾勒在303。」
得到了明朱和阿爾勒居住的房間號,戎墨擺擺手準備離開。他還要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打探勞斯的豪宅其他的地方,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可不行。
目送戎墨離開,明朱走進懲罰室,靠著阿爾勒所在的那間坐了下來。
一排排的懲罰室,除了有人惹惱勞斯的時候,其他時間不是只有阿爾勒一個人,就是只有他一個人被關在這裡。
聽說了戎墨和狄修的傳言後,他們二人似乎形成了某種默契,每天都會抽出來一段時間在這裡陪著對方,一開始勞斯並不知道,但在某天被科克撞破後,勞斯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不過幸好因為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戎墨和狄修這一對雌雌戀人身上,對明朱的阿爾勒提不起太多興趣。
明朱輕輕敲了兩下懲罰室的牆壁。
「阿爾勒,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想要相信他了。」
「你說,要是戎墨真的敲響了房門,我們跟他一起逃跑,好嗎?」
裡面的阿爾勒嘴裡被塞了東西,無法正常說話,但他還是努力的在裡面弄出兩聲動靜,表達對明朱所做決定的支持。
明朱想,如果這次還跑不掉,那就死在一起好了。
-
從懲罰室那邊離開,戎墨在這座豪宅里逛了很久,一直晃悠到了傍晚。
他邊晃悠便用精神力探查,基本摸清了豪宅的布局,並且在神識海中對豪宅的牆壁和一些守衛較少的地方做了標記,方便到時候從這裡跑路。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才返回雌侍們統一居住的那棟樓。
這時候已經過了下午飯的時間,前去送飯的僕從始終沒能叫開戎墨的房門,一連去了好幾趟,正打算招呼人去找戎墨,一行三四個人剛準備出門就見戎墨走了進來。
「您……您去哪裡了?可擔心死我了。」
這時候的僕從根本顧不上戎墨到底是不是個好惹的,只急的七嘴八舌的同戎墨說。
「半小時前科克管家過來了一趟,沒能見到您。」
「幸好老爺今天有貴客要招待,否則這時候見不著您,還不知道要發多大的脾氣呢!」
「科克管家說,老爺有貴客招待,今晚就讓您自己休息了。」
……
三四個人一起說話,給戎墨吵得腦子疼,但他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勞斯那個混蛋今天有個不知名的貴客要招待,客人重要到都顧不上他這位剛剛被帶回家的雌侍。
見面前還有僕從為他到了家裡頭一晚就得不到雄蟲寵幸而感到可憐,戎墨真是忍不住仰天長笑。
這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啊!
本來他還打算晚上見了勞斯,直接一拳打暈再說,結果現在都不用等他編故事,想著該怎麼跟勞斯解釋睡一覺醒來不記得晚上發生了啥的原因,輕輕鬆鬆就要度過一晚了。
「呀!您怎麼還笑啊,不能得到雄蟲的寵幸,您今後在這裡的處境不會太好的。」
有個相當實誠的僕從十分好心的跟他說。
「無所謂,我開心就好了。」
戎墨扔下這句話,繞到廚房裡,自己給自己端了份還沒有涼的晚飯,就朝著三樓走去。
「哎哎,要不要給您熱一熱!」
那名僕從還在後面喊,戎墨根本沒打算搭理他。
直到戎墨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僕從們才小心翼翼地議論起來。
「你也別太上心了,不如早點換個雌侍大人巴結吧。聽說這位可是和當初的明朱一樣,在外面有個雌蟲戀人呢,搞不好會和明朱跟阿爾勒一個下場。」
「就是就是,老爺眼裡最容不得沙子了,他要是表現得不好,指不定以後去懲罰室常駐的,就也得加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