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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話落,見姜迎不作聲,身子往下壓了壓,「試試?」
姜迎下頜微仰幾分,「周易。」
周易,「嗯?」
姜迎輕啟紅唇,「你屬泰迪?」
周易低笑,揶揄,「瞧不起泰迪?」
姜迎接話,「我瞧不起的不是泰迪,是瞧不起它沒辦法自控下半身的能力。」
兩人都是借『狗』喻人,周易用舌尖抵了抵一側臉頰道,「怎麼說你也是個新時代女性,你就沒想過,世人對泰迪有誤解?」
姜迎唇角彎了彎,「是嗎?」
周易,「萬一呢?」
姜迎,「那世人對泰迪誤解挺深的。」
看著姜迎紅唇一張一合,周易覺得她此刻挺招人恨的,盯著她看了數秒,被氣笑,頭低了低湊到她耳邊道,「泰迪也有泰迪的好處。」
姜迎掀眼皮,回懟的話還沒說出口,被傾身而下的周易堵住了嘴。
車內空間有限,周易發揮卻不次。
一個多小時後,姜迎整個人都汗津津的,用腳抵著周易跪在駕駛位座椅上的膝蓋踢。
周易薄唇勾笑,用手捏著姜迎的後頸摩挲,低頭吻在她額頭上,「累了?」
姜迎攀在他脖子間的手指軟弱無力,「下去。」
周易得寸進尺,「累了今晚就住下,明早再走。」
姜迎提唇,正準備回話,車窗被從外敲響。
兩人俱是一怔,聞聲側頭,副駕駛位車璃上驀地出現裴堯那張放大的臉。
裴堯顯然是看不到裡面的風景,左顧右盼,臉拼了老命的往窗璃上湊。
周易看著跟演默劇一般的裴堯,低頭看姜迎,「老裴能看到嗎?」
姜迎被裴堯的樣子逗笑,強忍著,「看不到。」
周易輕嗤,「想笑就笑,別忍。」
周易說完,從姜迎身上翻身退下,將剛才丟在一旁的西服外套丟給她做遮擋,自己整了整衣服下車。
周易開車門幅度不大,卻把裴堯的臉拍了個正著。
裴堯眼疾手快的往後退了退,嘴裡國粹說來就來。
「槽,你要給我毀容?」
周易襯衣領口敞著,露著的小臂上有一排整齊的齒痕,泛著紅,一看就是剛咬上去不久。
周易剔看裴堯,從西服褲兜里摸出一盒煙,斜咬了一根在唇角點燃,似笑非笑道,「對於你而言,毀容不就是整容?」
裴堯掃了眼周易手臂上的齒痕,轉頭往車裡看,「迎迎在裡面?」
周易,「想看現場直播?」
裴堯收回視線,意味深長的說,「迎迎多好的一顆白菜,嘖嘖嘖。」
周易沒理他,取下唇角的煙彈菸灰。
裴堯往前走了兩步,落眼在周易沒來得及整理好的西服褲拉鏈上,「怎麼著?他這是想出來見見世面?」
周易低頭瞥了一眼,淡定如常,神色不變,「他是想出來讓你見見世面。」
裴堯,「……」
周易整理好拉鏈,伸手在裴堯肩膀上拍了拍,「沒事,不用自卑。」
裴堯急了,「誰自卑?」
對於男人而言,最不能被說的就是這一畝三分地。
你說他哪裡,他都能稍微忍忍,但只要提到這一畝三分地,總急。
裴堯說完,周易痞笑,「說點事實,怎麼還急了?」
裴堯肺管子都要被周易戳炸了,深吸兩口氣,「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去跟迎迎聊聊。」
周易見狀,手一伸攔住裴堯,「別鬧她。」
裴堯,「喊爸爸。」
周易挑眉,「想好了要用我給你選的墓地?」
裴堯知道周易被拿捏住了軟肋,思忖了會兒,退而求其次,「喊一聲裴哥,裴哥教你怎麼把迎迎追到手。」
周易嘴角咬著煙,笑的時候香菸隨著上下顫,「就你?」
裴堯道,「不相信你裴哥的實力?」
周易,「也不知道是誰在老秦的生日宴上被灌多酒帶到了酒店,明明什麼都沒發生,還被敲了一筆竹竿。」
周易看熱鬧不嫌事大,說著說著停頓了下,繼續說,「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你第二天那個反應,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軍綠色的大衣裹著自己找到我和老秦,紅著一雙眼告訴我們你髒了。」
裴堯,「……」
裴堯是真不願意承認這件事在自己身上發生過,恨周易恨的牙痒痒,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周易輕笑,掏出兜里的煙盒扔給裴堯,「我去喊迎迎下車。」
裴堯沒說話,自顧自的點菸,心裡默默勸自己兄弟情深,別跟他一般見識。
周易闊步走到車跟前,抬手敲響車窗。
姜迎蹙眉,將車窗下降幾分,「嗯?」
周易俯身跟她對視,「進去坐坐?」
姜迎應聲,「不去。」
周易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裴堯,壓低聲音,哄她,「老裴還在呢,給我個面子。」
姜迎想到兩人剛才險些被直播,耳朵緋紅。
周易一秒瞧出她的想法,「老裴不知道。」
姜迎抬眼,「你當我傻,還是他傻?」
周易調侃,「好歹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老裴雖然智商不是很高,但你也不該這麼說他。」
姜迎,「裴堯知道你在背後這樣說他嗎?」
周易一本正經道,「他不知道,你也別告訴他,我朋友不多,不能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