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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瞄準7號球打過去。」
笙歌緊張的看著七號球眨了眨眼回答說:
「好…」。
接著周夜就看到笙歌一桿打出去,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球,一個沒打中。
笙歌:「……」。
自己都尷尬了。
「沒事」周夜低聲安撫了句:「剛開始打不中正常」。
接著笙歌又打了一桿,
嗯……算是有進步,起碼碰到了球。
第四次後,小姑娘尷尬又沒耐心的鬆了球桿,直起身轉過身臉紅的小聲對周夜說:
「不學了,我玩不好。」
周夜難得見到她這樣臉紅、緊張不知所措的樣子,無辜的他心化成了一汪春泉,蕩漾著漣漪。
他彎腰與她平視,低聲說:「手把手教你好不好?」
笙歌撩起眼皮看著他,他眼裡藏笑,那模樣讓她無法拒絕,
「好」她伸出一個小手指:「再教最後一次」。
周夜看了眼那隻白嫩嫩的小手指,笑著伸手握住她的手拉下去說:
「轉過身把球桿拿好」。
笙歌聽話的再次拿起球桿,彎腰俯身在球檯上的瞬間,握著球桿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接著身後近距離靠上來一個溫熱懷抱,另一隻手同時被身後的人握住,
一時間整個人都被周夜圈在了胸膛和球檯之間,他身高腿長,雖然彼此還很寬鬆,可他氣場有些強,好像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在她緊張的咽口水的瞬間,耳邊傳來少年痞氣的低笑:
「這麼緊張嗎?」
他清楚的感受到掌心下的那隻手都是隱隱發顫,怎麼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了。
「沒有緊張」
笙歌緊張的小聲狡辯著一扭頭就對上了周夜近在咫尺的臉,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他噙著笑,四目相對中,他的眼神,好蘇好麻,臉頰忽然紅的發燙,
周夜聲音低低啞啞的哼笑:
「小朋友,別看我啊,看球檯…」。
嗚……他一定是故意的,這一刻好撩,心尖都酥麻了。
大腦一片空白中,只聽到一聲清脆的『砰』的一聲,
一球進洞。
笙歌恍然回神,就看到檯面上還有幾個在緩緩滾動的球,
而身後的少年笑的肆意。
這一刻,笙歌超級後悔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跟他學這個,雖然她主動過很多次,可大多都是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現在這樣好羞窘。
「我、我還是不學了」笙歌立馬直起身,鬆開球桿避開周夜的視線說:「你跟程浩他們玩去吧」。
說著逃似的立馬拿過一旁的酸奶,抱在手裡丟了句:「我去那邊坐一會,我看你們玩」。
周夜看著低頭逃走的小姑娘,玩味的勾唇笑了笑,
平時挺能撩的啊,怎麼今天就這麼緊張了?
人太多了?
真是好嬌羞啊。
笙歌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緩了好一會才靜下心來,她喝了口酸奶,看著那邊程浩不知道在調侃周夜什麼,直接被周夜一把扯過來按在了球檯上,其他人無情的哄堂大笑,是男孩子之間的嬉鬧。
程浩大概是不服氣了,拉著周夜非要單挑,因為後面好一會都是周夜和程浩單打的。
笙歌坐在那裡看著周夜一球接著一球的進,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而程浩罵罵咧咧的又好像在笑。
都是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這一幕好青春。
歡樂中,笙歌忽然聽到門口有人咋咋呼呼的喊了一嗓子:
「老闆,新店開業的活動還有嗎?」
店長立馬笑著迎接:「有的有的,要辦卡嗎?」
笙歌無意看過去一眼,這一眼直接讓她心猛地一沉,恐懼般浸滿全身,竟然是大伯家的兒子笙子豪。
她絕不能讓笙子豪看到她,他知道了,一定會告訴大伯她跟奶奶偷偷搬來了帝京。
笙子豪跟大伯一樣,小小年紀就惡習一堆。
而前世大伯和伯母把她從樓上推下,雖是在爭執中喪心病狂失了手,可他們早已沒心沒肝起了各種歹念,而大伯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想要毆打,前世的導火索更是那夫妻倆逼著要她的獎學金無果,而想要置她死地騙取奶奶給她買的高額保險金,畢竟她若死了,那夫妻倆有的是辦法把錢從奶奶手裡挪走,
笙歌手心冒著冷汗,前世的記憶不斷的衝擊在大腦里,甚至是她摔下樓最後的痛不欲生,都像是在心裡又經歷了一遍,恐懼感撕扯的她快喘不過氣了。
一直留意她動靜的周夜,察覺到不對勁,立馬丟下球桿快步走來。
「笙笙,怎麼了?」
處在極限恐懼中的笙歌聽到這讓她安心的聲音,看了眼周夜,慌忙起身一頭扎進了周夜的懷裡很緊很緊的抱著他,呼吸沉重不安,聲音里都滿是恐懼:
「周夜,我想回家」。
周夜愣了神,她的恐懼感無法隱藏的傾瀉而出,哪怕抱著他渾身都還在顫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心疼的抱抱她說:
「我送你回家」。
立馬牽著她就朝門口走去。
笙歌看了眼門口又立馬驚慌著扭過頭,把臉藏在周夜懷裡,雙手不安的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聲音依然恐懼不安:
「我不想走那邊,有別的門嗎?」
門口,笙子豪正在辦理會員卡,她不能這麼冒險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