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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看清眼前的事物時,裴慕辭咬住她的耳垂,一路尋著她的唇。
似舔似啄。
耳後的軟肉禁不起氣息含吐,一股電流從腦勺開始,沿著後頸迅速躥過脊柱,直達腳尖。
清嫵不自覺地簌了一下。
裴慕辭有所察覺,把頭埋在她頸窩,低低地笑了一聲。
就算她嘴硬的和石頭一樣,但身子到底是熟悉他的。
這便夠了。
裴慕辭不待她緩氣,裹住她的下唇,勾在舌尖反覆碾磨,宛若細品著什麼陳年佳釀。
清嫵心中牴觸,可身體卻不爭氣地作出反應,情不自禁往後倒。
慌亂中「嘭」的一下,腦後傳來清晰的撞擊聲,可她並不覺得疼。
裴慕辭的手掌隔在了她和床柱中間,卸掉了大部分的力度。
但她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張嘴咬了下去。
裴慕辭吃痛,嘗到舌尖傳來的一股血腥味,他興致被激起,懲罰性的換了吻法。
淺嘗即止換成了單方面的吸吮壓制,兇狠又粗狂。
清嫵雙唇被堵住,鼻子又不斷吸進男人噴出的熱息,漫出的淚水朦朧了眼前萬物。
裴慕辭的掌心很暖,遊走中不斷替她放鬆。
慢慢地揉,慢慢的下滑。
清嫵卻只覺得他的虎口掐住了她的細頸,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靈活的翻攪帶著些特意的取悅,清嫵臉上被逼出窒息的潮紅,幾乎要溺斃在這方寸之地。
裴慕辭冷冷一笑,齒間用力,咬住清嫵不停溜走的舌尖。
不聽話的東西,自然該罰。
驟然的疼痛吊回了清嫵的神志,她有些發蒙,瞳孔放大後又慢慢聚焦。
裴慕辭碾過她小巧整齊的牙齒,眼睜睜瞧著她沉淪,享受著她的不情不願。
他像是在欣賞冷玉打磨出的藝術品,嗓音森然低沉,像是結了冰一樣沒有溫度。
「怎麼,換氣還要朕教?」
清嫵憋著淚,怒到極點,伸手就摑了過去。
裴慕辭風輕雲淡地截住她的動作,抓起蜷抵在胸膛上的一隻,兩隻皓腕被他的大掌輕而易舉握在其中,順勢推到頭頂,床頭備好的繩索三五下綁好。
她瞳孔一縮,心中擂起毫無節奏的鼓點,眸里都是不可遏制的驚懼。
頭頂和腳踝上的束縛,將她呈「一」字型打開,屈辱的淚水終於嘩啦啦流下,滑過臉頰。
清嫵用尚且自由的一條腿,去勾堆在床腳的錦衾,試圖遮掩住敞在他視線下的肌膚。
裴慕辭有些不耐煩,一把將錦被掀到地上,指腹扣住她的大腿外側,把她整個玉體往自己懷裡扯。
巨大的力量懸殊讓清嫵失去反抗的可能,極細的鐵鏈嵌進腳踝的傷口裡,她吃痛地低吟了一聲。
而這聲小獸似的輕叫,落在裴慕辭耳里,倒像是全身血液奔騰的催化劑。
他呼吸一重,一股燥熱感迅速在血液中綻開。
但他居然收住了力氣,緩下脾氣壓聲去問她。
「很疼?」
清嫵顯然也知道自己發出了不該發出的聲音,頓時咬住下唇,側過頭不看裴慕辭。
這句發自內心的關心,就如丟進海里的小石子,泛不起一絲漣漪。
裴慕辭最看不慣清嫵這副樣子,偏偏她就愛擺這樣的臉子給他看。
他幾乎是被氣笑了。
手上動作繼續,嗓音帶著滲人的壓迫感。
「那便忍著。」
他撩起皺在膝下的衣擺,喉頭隨著摩擦滾動了兩下。
隨即用掌心按住她的雙膝,壓開。
第02章
清嫵上下搓動著玉腕,粗糙的麻繩不斷摩擦,在嬌嫩的手腕上勒出圈圈紅痕。
她閉上眼睛,後腦勺緊緊靠住交疊在一起的胳膊,微微上揚。
大臂內側最柔軟的地方給不了她絲毫支撐,反而帶著她的上半身往後屈躺。
這副模樣,裴慕辭百看不厭。
身體和視覺的雙層衝擊下,他的理智居然還能壓住他瓣膜里狂奔出的失控,埋頭去看她的反應。
麻繩刮破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裴慕辭撿攏吃拆入腹的心思,強忍著燥意,一下挑開床頭的繩索,想替她緩解手腕的不適。
清嫵腦子裡完全亂了,手臂從長時間的束縛里掙脫,血液從指尖倒流,酸軟麻木,像被針灸的細針扎滿了關節。
她下意識攥緊墊在身下的軟墊,本能收.緊。
驟然而來的縮擠讓裴慕辭脊柱發麻,黑眸越發深邃,他穩住微盪的心神,緩了下,勾起唇角磨她的耳垂,輕柔的癢意宛若螞蟻不經意間爬上鎖骨,也像饑渴已久的獵人,用不痛不癢的放逐,抵消獵物僅剩的一點警惕。
眼前的畫面被漫出的淚水模糊,清嫵說不出話,拼命搖頭。
裴慕辭狠下心,貼住她,啞聲道:「阿嫵便記住,這疼,是我給你的。」
——
滾燙感瞬間撕裂肌肉,刀割般的脹痛真實又縹緲。
清嫵惶然地貓起腰,用力吸進兩口新鮮空氣。
「啊!!」
耳邊響起尖利又壓抑的慘叫聲,清嫵簡直不敢相信這尖叫是自己喉嚨里發出的。
她驟然睜開眼,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
瓦頂石壁,掛著千金一匹的雲錦鍛絲,觸感柔軟的狐毛皮墊鋪在琉白色的石磚上,放眼望去,雅致的院落里栽滿了大朵綻放的牡丹,是父皇前幾日賞給她祝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