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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制什麼?
玩個親親,還要比著日子數回數麼?
她雙手環著胳膊:「都兩天了,再節制也該讓親了吧!」
話本里不是說男人很喜歡做這些事的麼?
為何她一點沒感受到陸江的熱情?
籬笆牆外的小鳥兒都成雙成對的,每天互相給對方啄羽毛,人家「親親」的次數比她和陸江多著呢!
話說上次親吻的感覺嘛......蘇溪只記得「臉紅心跳、呼吸急促」,其他的反應,全忘了。
說實話,她有些......意猶未盡。
那天也是在院子裡、老槐樹下,陸江給她演示了一遍。
當時陸江沒有提前打招呼,扣著她的後腦勺就親了,以至於蘇溪對自個的表現不是很滿意。
她後來特地去相關話本里翻閱過了,發現還有很多很多的招式。
她想試試。
誰知陸江不同意!
陸江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不知是被蘇溪氣的,還是憋著難忍的笑。
蘇溪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不讓親不讓抱......白養個外室......哼!」
陸江抽了抽嘴角,強調:「你是個姑娘。」
「姑娘又如何?姑娘就得矜持麼?姑娘就不能說出內心的想法麼?」
蘇溪氣鼓鼓的。
陸江揚著眉梢瞧了她一會兒,似乎沒料到她還真的在意這種事。
他一把摟過蘇溪的纖腰,將她帶入懷裡。
然,就在他的唇要貼上來的時候,蘇溪趕緊捂住他的嘴。
動作快得簡直不像話。
蘇溪調皮地輕點他的唇瓣,笑得眉眼彎彎、不懷好意,一點不複方才生氣的樣子。
「所以你是想親我的,就是不好意思,對嗎?」
她攤開手心,「沒關係,我很大方,親一次一千兩,你想親多少次都成。」
陸江所有旖旎的心思全被「一千兩」幾個字打沒了。
他鬆開蘇溪,坐好,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他吃相文雅,餵進嘴裡的菜不多,吃得卻不慢,很快將一盤糖醋鯉魚吃了大半。
借著吃飯的動作,他的左手不動聲色地摸向他的心口。
他的心口處,藏著幾張銀票,不知夠親上幾回?
蘇溪被他的反應逗笑了。
她給他倒了一杯桃花釀賠罪。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啦!」
「大清早的玩親親,我小心臟受不了。」
「我呀,有求於你!」
蘇溪拿出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顏爺」兩個字。
「我想要這個人的資料,越詳盡越好。」
*
東廂房的桌案前,蘇溪正在查看一沓厚厚的資料。
——全是和顏爺相關的。
顏爺是太子的左膀右臂,隱藏在市井中,這些年為太子幹了不少缺德事。
他也是杭城的地頭蛇。
妓I院、賭I坊、錢莊、鏢I局......但凡來錢快的行當,一樣沒落下。
最可怕的是他暗地裡還做著「佛麻」的生意。
佛麻是一種植株,起初用作藥引,有鎮痛止咳的功效,後來提煉成佛麻膏以後,成為一種毒物廣泛流傳於民間。
染上佛麻的人,會出現興奮、手舞足蹈、幻像,最後暴瘦染上怪病而亡。
朝廷嚴禁此物流通,一旦抓住販賣者,處以死刑。
顏爺敢做這生意,除了太子的庇佑,杭城也有不少他的幫傭者吧!
蘇溪想到舅舅有次約她在茶樓見面,一個染上佛麻的老頭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賣了家產賣女兒。
當時蘇溪就隱約察覺到什麼:舅舅是杭城的知府,不可能不知道佛麻的事。
想起前日晚上舅舅和顏爺玩得歡,蘇溪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預感到有很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而這些事,無疑和舅舅扯不開關係。
夏末從院子裡走進來,激動道:「查到了,小姐!」
蘇溪讓夏末去查顏爺的消息。
誰知顏爺在杭城很出名,一查就查出來了。
「咦,您桌上怎麼會有顏爺的資料?誰給您的?」
蘇溪笑笑,自然是陸江送來的。
自從蘇溪知道陸江是「大皇子」的人以後,陸江不再瞞著蘇溪,光明正大地讓屬下將秘折送到四合院的西廂房。
如此省下不少功夫。
蘇溪方才知道,陸江每天要處理這麼多事,為此十分感慨,從前他是怎麼瞞過她的?
難不成夜夜不睡覺、挑燈批摺子?
當然,也有蘇溪不知道的。
所有的侍衛再不能喊陸江「大皇子」,而是稱呼他為「陸爺」;
而蘇溪誤以為是「大皇子」的沐風,要時刻謹記不能被蘇姑娘發現......
至於給蘇姑娘送資料嘛,只能交給丫鬟,不准偷瞧蘇姑娘、不准和蘇姑娘說話、更不准對著蘇姑娘笑!
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年輕的侍衛,都得距離蘇姑娘遠些。
蘇溪和兩個丫鬟哪裡知道陸江這些小心思?
夏末又道:「還有一件事,保管新鮮!顏爺......好那口!」
蘇溪不解:「哪口?」
「就那口!」
「哪口?」
「哎呀,小姐,您盡會裝糊塗!」夏末眨眨眼,「那種,男人和男人的......那種啊!」
蘇溪笑了:「接著說,本小姐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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