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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紅著耳尖:「明白的。」
陸江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第八張朕畫的什麼?」
蘇溪拽緊棋子,答不上來。
她才看了五張就羞得合上小冊子,後面的還沒來得及看呢!
陸江:「既然答不上來,就把小冊子拿出來,朕同你講解講解。」
蘇溪手一抖,手中的棋子「砰」地一聲,落在地上。
她彎腰撿起來,故作正色。
「不勞煩皇上,臣......臣私下會學習的。」
「一個人怎麼學?朕畫的,朕教你,你學得快。」
蘇溪知道她逃不掉的。
不管陸江白日裡裝得多么正人君子,他沒討到的便宜總會變著方要回去。
她咬著紅唇,猶豫半晌才軟軟道:「小冊子......小冊子不在這,在我的書房......」
陸江沒抬頭:「這裡風景好,就在此處講解。」
才不要呢!
四周都是家丁和侍衛,他倆正兒八經地討論閨I房之樂,羞不羞人嘛?
「天快黑了,就要看不清了,皇上還是隨臣去書房講解吧。」
「沈愛卿有家室,朕單獨和你待在一個屋,恐會招人口舌。」
蘇溪咬咬牙。
裝,就知道裝!
拿她從前的話埋汰她,存心氣她不是?
「......臣不怕。」
「既然如此,」陸江扔下棋子,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那就勞煩溪溪帶路。」
蘇溪將陸江帶到她的書房。
她的書房在惜晉齋,最右邊靠近竹林的那一間小木屋就是了。
她的書房布置得很簡潔,全用木質條框做裝飾。
左邊牆上掛著兩幅字畫,一副是匡聖人的、另一幅是簡真仙的;
字畫旁邊是一個靠牆的書櫃,書櫃裡面擺著蘇溪珍藏的書籍和話本。
右邊是扶手和隔斷,正對面是一扇木質露台,露台外面是王府的竹林。
整個書房裡面,只有最中間擺著一張長桌和幾個板凳。
這是蘇溪練字的地方,也是蘇溪會客的地方。
蘇溪和陸江圍著長桌面對面而坐。
陸江打開小冊子,指著第六幅畫,細細地給蘇溪講解。
「這個太難了,需要良好的柔韌性。溪溪身子嬌弱,得多加練習。」
天色漸晚,書房裡盞了六盞燈。
灼灼燭火隨著清風晃動,照在陸江俊朗的五官上。
他一頁一頁地將畫冊翻開,翻給蘇溪看,指出畫中的優點和缺點,不帶半分旖旎,仿佛在同蘇溪討論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聽說女子多喜歡這樣,你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試試;」
「某些地方朕畫得潦草,主要是沒見過,畫不出來;」
「如果你有喜歡的,可以畫出來朕看看。」
陸江合上小冊子,端起手邊的茶盞,低頭飲一口茶。
「朕會努力配合你的。」
配......配合?
蘇溪本就羞得厲害,聽到陸江的話,腦中閃過無數他倆在一起的羞羞畫面。
她猛地灌一口茶,許是喝得太急,茶水梗在喉間,嗆得她喉嚨生疼。
「——咳咳咳」
蘇溪劇烈地咳嗽,陸江輕拍她的後背:「羞什麼?溪溪從前不是挺想的麼?」
陸江三年來一直有個問題想不通。
為何他對她這麼好,她卻狠心拋棄他?
他自認他沒虧待她。
生氣了他哄、沒錢了他給、讓他饒了國公府他照做、讓他殺了顏爺他毫不手軟......他到底哪一點沒能討她歡心?
陸江想了很久,最後終於想通了。
定是之前在床I事上,他太過克制,令她不滿意。
分別的三年裡,他認真研習各種小冊子和高難度的姿勢、努力鍛鍊身體,維持蘇溪喜歡的樣子。
陸江輕拭蘇溪唇邊的水漬,語調不急不緩、平靜極了。
「這些朕都會,溪溪喜歡哪個?還是都想試試?」
蘇溪咳得更厲害。
都說流I氓不可怕,怕得是流I氓有文化。
陸江不僅能面不改色地說渾話,還敢邀請她直奔蚊幔。
她小瞧他了!
他哪裡是對她有想法,簡直是是隨地都想吃了她、怎樣吃了她!
蘇溪緩了一會兒,氣順了,將小冊子放進抽屜里鎖起來。
這玩意,邪I乎得很,見不得人。
蘇溪起身,對著陸江拱手行禮。
「多謝皇上賜教。夜已深,請皇上早些回重華宮歇息。」
陸江湊近蘇溪,意味深長地盯著蘇溪瞧。
他往前邁一步,蘇溪往後退一步;他再往前邁一步,蘇溪又往後退一步。
「砰」地一聲,蘇溪退無可退,被他抵在書柜上。
書本「噼啪啪啦」地相繼落在木質地板上,散在兩人糾纏的衣擺處、散在兩人相抵的鞋尖旁,勾起一室的曖I昧。
蘇溪背靠在書柜上,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心口,他卻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紋絲不動。
他緩緩靠近,像在逗I弄一隻他圈I養的獵物,一點一點擊潰她的防禦。
那獨屬於他的狂熱氣息,排山倒海般襲來,牢牢地裹住蘇溪,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陸江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微顫的臉頰。
「朕不走,朕留下來陪你研究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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