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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慫恿女扮男裝的妹妹去參加考試、還入朝為官;」
「你們兩個都有欺君之罪!按照律法,得誅九族!」
蘇溪雙臂環在身前,堵住書房的木門。
「你們不怕被誅九族的話,儘管同情皇上、儘管告訴他我就是蘇溪!」
爹爹和大哥慌忙擺手。
「小兒,爹爹不會,你才是爹爹的親閨女。」
「阿弟,大哥也不會,大哥素來最支持你!」
蘇溪哼了一聲,唱著小調回自個的惜晉齋了。
沈義抹了一把額頭驚出的冷汗:「爹爹,娘親以前是不是也這樣不講理?」
沈敖長嘆:「是......有那麼一點。」
「明白了,」沈義得到結論:「原來是遺傳。」
*
重華宮,夜色撩人。
陸江負手站在窗前,看月夜下的山巒、看起伏的皇宮殿宇、看京城的點點燈火。
在重華宮的東南方向,有一棟占地一百多畝的宅子,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與他的重華宮只隔著幾條街。
那是王府。
王府的燈火已滅,駐守在王府周圍的御林軍正悄聲活動著、密切注視王府的一舉一動。
蘇溪住在三進院,往裡走到盡頭,左邊第一間廂房是她的臥房。
已近子時,蘇溪,定是睡了。
陸江低頭,他的右掌還殘留著她甜膩的桃花香。
平,怎麼這麼平?
沒有起伏、沒有柔軟、甚至沒有溫度......他垂下眼瞼,將困惑埋在眸底。
沐風進來。
他呈上一沓厚厚的摺子,全是這幾年蘇溪在巴蜀的情況。
這三年,她為巴蜀的老百姓做了不少實事,巴蜀知府在上朝的摺子里,說過不少她的好話。字裡行間,全是對「沈惜公子的青睞」。
這些,陸江都知道。
陸江還曾交待巴蜀知府,讓他多多和沈惜公子親近。
巴蜀知府的名字叫寧遠。
就是當年在江南,因傾慕蘇溪去四合院找蘇溪表白,被陸江貶去巴蜀、蘇溪兒時的好夥伴。
陸江將摺子甩到地上:「當年就該讓他死在路上!」
當然,還有陸江從前不知道的事。
蘇溪的結拜大哥——東夷國的皇帝,曾去巴蜀找蘇溪玩了整整一個月。
兩人同吃同住、暢遊古寺、登花海爬高山、去林子打獵......過得好不快活!
陸江的下頜線咬得很死。
「她倒是將朕,忘得乾淨!」
沐風跪在地上:「啟稟皇上,沈一沈二去鄉下探親了,屬下正在追查。」
沈一沈二是沈惜公子的平妻。
沈惜公子在巴蜀大婚的時候,流水席擺了三天三夜,陣勢很大,整個巴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陸江:「嗯,另外去查一件東西,能讓女子的胸變小的東西。」
他就不信了,他一個手都握不下的寶貝,能憑空沒了。
◉ 63、咬她
蘇溪起了個大早。
今日是她上任的第一天。
她是內閣次輔, 需得到內閣殿報到。
內閣殿在皇宮內,位於翰林院的側對面。
王府距離皇宮並不遠,大約一盞茶時間的腳程。
王爺沈敖給蘇溪配了專門的馬車,蘇溪懶得用, 早上走走路, 就當鍛鍊身體。
一個英俊的男子等在王府門口, 看見蘇溪出來, 笑著遞給她一個熱乎乎的蔥油餅。
是寧遠。
三年前,寧遠被陸江調任至巴蜀做知府。
蘇溪不也去了巴蜀麼?兩人一見面, 寧遠就認出蘇溪是他兒時的好夥伴。
原本兩人性子就投緣,加上有趣的緣分,蘇溪和寧遠漸漸混成很好的朋友。
恰好寧遠任職期滿,兩人一起相約回京。
這次皇上放開科考制度, 寧遠也報名參加了。成績還不錯,分到督察院, 任職右儉都御史, 官位正四品。
本來昨晚的宮宴, 他應該去的。家裡臨時有事兒, 耽擱了。
相對於他從前的職位, 寧遠算是升遷了。
不過, 蘇溪覺得並不好。
督察院的事務主要是監督和彈劾百官,說白了就是專門幫皇上挑刺的。
寧遠性子軟,和朋友交往的時候連句重話都不忍說, 蘇溪擔心他在督察院會受排擠, 搞不好還會把官帽給弄丟。
寧遠自己也不喜歡, 和蘇溪念叨過好幾回。
蘇溪已經托人走動了, 想著怎樣幫幫寧遠, 最好能換個部門。
「寧兄,你又跑那麼遠給我買餅。都說了,王府有早膳,餓不著我。」
蘇溪咬了一口蔥油餅。
蔥油餅用黃色的牛皮紙包著,牛皮紙的外面印著一個「馮」字,是馮記蔥油餅。
馮記蔥油餅在東街,距離王府好幾條巷子,一去一來的,得花不少時間。
寧遠是侯府世子。
侯府就在王府的斜對面,兩座府邸隔著十來丈遠,兩人約定一起走路去皇宮。
說來也是個稀罕事,兩人兒時住得那麼近,咱就是沒遇見過呢!
「惜弟,不,應該是沈大人。」
「別笑我,咱倆還像從前一樣稱呼彼此,親熱!」
雖然蘇溪和寧遠走得近,但寧遠並不知道沈惜公子就是蘇溪,還以為蘇溪是沈惜公子的表妹。
寧遠遞給蘇溪一杯豆漿:「惜弟起早了不愛用膳,你先墊墊肚子,餓了我再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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