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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將小小的「委屈」無限放大,蘇溪趕緊給每人一定金子,堵住她們的嘴。
「得了得了,別演了。買買買!隨便買!咱不差錢!」
兩個丫鬟立即喜笑顏開,強行在蘇溪臉上,一左一右,「啵啵」親了兩口。
寒雪:「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生伺候陸公子,縱是他用鞭子抽我,我也絕不還手。」
夏末:「奴婢會使些迷香,小姐要是對陸公子有旁的想法,奴婢可以......」
「別別別!」蘇溪打斷夏末,「一定金子而已,不用如此感恩。」
主僕三人嬉笑著說鬧。
夏末正兒八經地問:「小姐,您不會還藏得有其他的小金豬吧?或者小金狗、小金雞?」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蘇溪立即反駁道,「你們當我會變錢呢?哪這麼大難耐!」
兩個丫鬟點點頭,不再多問。
蘇溪暗自吐出一口濁氣,偷偷瞥了一眼床底下藏著的小金豬,告訴自己,得藏深點,別被兩個丫鬟發現了......
*
西廂房裡,侍衛沐風正在匯報麓山書院的最新消息。
說是一個賣豆腐的小販疑在飯菜里下毒,才導致學子們集體腹瀉。小販已被司獄抓進監牢看管,嚴刑逼問。
陸江:「可有查出什麼?」
沐風搖了搖頭。
陸江緊蹙眉梢。
小販是關鍵證人,若是被誰故意誘之或者屈打成招,作出不利於秦知院的判詞,那就麻煩了。
「盯著,確保小販完整無缺地活下來,」陸江想了想,又道,「明日上午去書院。」
「是!」
沐風離開後,房間裡就剩下陸江一個人。
陸江坐在矮几邊,透過窗戶,看見院子裡的蘇溪對著大白鵝嘰里呱啦講了一大通,大白鵝蹲在她腳下、伸長脖子望著她,偶爾「呱呱」兩聲。
老槐樹下,少女明媚的笑容燙得陽光都要化了。
陸江垂首,發現他竟忘了上午的棋局是如何走的。
他看不懂這盤棋,更看不懂這個人。
過了一會兒,蘇溪像是想到什麼,急匆匆地跑回東廂房,又急匆匆地跑出來。
她的手上,抱著一疊男子的新裳。
她再次扣響他的房門,將新裳放到角落裡的置物架上。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我隨意買了些。」
她依舊笑著,眉眼微微向上,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出去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棋盤,對他說:「你要是無聊,可以找我下棋呀!」
說完,她奔回院子坐著,繼續逗弄那隻她撿回來的大白鵝。
陸江的視線停在那疊質地上乘的新衣上。
講究的針線、繁雜的工藝,縱然款式簡單,也處處透著矜貴。
定然不是隨意買來的。
他丟了棋子。
心中莫名地煩躁。
6、下棋
翌日,蘇溪帶著寒雪去了麓山書院,留下夏末在家照顧陸江。
麓山書院建在城背後的半山坡上,距離城東不過一炷香的腳程。
它是宣國在江南一代最負盛名的書院,院門口的牌匾由先帝親筆題詞。灰白色相見的建築群掩映在蒼鬱的香樟樹下,依稀能窺見濃郁的學術氣息。
然而今日的情況很不好。
司獄命幾十人將書院圍得水泄不通,說是秦知院指使賣豆腐的小販在飯菜里下毒,小販已經畫押認罪。
蘇溪趕到的時候,司獄正拿著知府的手令和小販簽字畫押的證詞,準備緝拿秦知院。
秦知院是蘇溪的棋友,兩人稱得上是忘年交,平日裡很聊得來。
講堂里,秦知院站在上百個學子的最前面,右手拿著一本卷書、左手負在身後,高揚著頭望向來勢洶洶的司獄。
往常的講堂讀書聲朗朗,此刻卻靜得出奇。
司獄:「人證物證都在,秦知院,冒犯了。」
秦知院冷哼一聲,抬頭看一眼講堂正上方掛著的牌匾「學達性天」,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事,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們查!」
站在角落裡的蘇溪眉心微皺。
要說秦知院是幕後指使人,她是不信的,因為此事對知院沒有半分益處。
學子們中毒,他作為書院一首,本就逃不了失職的問責,又何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
眼下,他從「失職」變成了「刑犯」,問題就大了。
在宣國,知院失職大不了扣俸祿、降考核,而唆使投毒是要吃牢飯的。
兩者的性質完全不同。
有憤憤不平的學子慷慨陳詞。
「小生絕不相信秦知院會做這種事!」
「秦知院為人厚義,對待我們就像自家孩子一樣,怎會害我們?」
「你們定是搞錯了!我們不會讓你們帶走秦知院的!」
......
學子們越說越激動,司獄鐵著臉怒吼:「難道你們要阻攔本官辦案嗎?信不信本官將你們通通抓回去!」
司獄折磨人的手段,蘇溪大抵是聽過的。若是將學子們在獄房關上一宿,再打上幾板子,估計能要了這些文人的半條命。
方才喧鬧的學子們聞言立即安靜了。
個個縮著頭,不再吭聲。
司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來人,將秦知院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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