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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唇比平時艷、比平時紅,還有些微腫。
微微張開的時候,不就像塗著艷麗的口脂麼?
蘇溪瞬間紅了耳尖。
她想起昨晚,哦,不,應該是凌晨,陸江摟著她親了許久。
起初,他像是憋著一股氣,咬著她的唇不放,用盡一切法子折騰她,逼著她睜開眼睛。來回幾次,她的睡意全沒了。
後來,他像是嘗到了味道,終於體會到親吻的美妙,像個不知足的小獸,一會兒溫柔、一會兒霸道,毫不客氣地向她展示他新學會的技巧。
總之,蘇溪在話本子裡看到過的親吻方式,他們通通試了一遍。
蘇溪打著哈哈:「是啊是啊,我覺得我精神不好,提前塗了口脂。諾,就這個顏色。」
蘇溪從梳妝檯上的小盒子裡拿出一盒口脂,點了點盒蓋。
寒雪「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蘇溪剛用過膳,夏末從外面回來了。
「小姐,有消息啦!」
昨晚,從逍遙館回來,蘇溪叮囑夏末,讓她一大早去外面盯著。
畢竟昨晚發生這麼大的事,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蘇溪想知道「大皇子」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夏末:「兩個消息。一,逍遙館被查封啦;二,官府出告示啦!」
告示裡面說,顏爺作惡多端、禍害百姓,官府現面向全杭城的人收集顏爺犯罪的資料。
不管是誰,只要證據屬實,即可獲得嘉獎;哪怕是從犯呢,也可重輕處置。
蘇溪笑了。
她知道這是陸江在幫她。
「這麼快?」
蘇溪以為再快也該明日上午才出結果。這才剛過午時呢,官府就貼了告示。
夏末:「當然啦,大皇子辦事一向很快嘛!」
寒雪:「才不是呢!那是有陸公子在中間周旋!」
蘇溪笑笑,尋思著他這麼乖,她應該獎勵他才對。
就在主僕三人說笑的時候,秦知院風風火火地趕過來。
剛下馬車,他就將蘇溪拉到院子籬笆牆的外面,指了指西廂房的方向:「陸公子不在唄?」
事實上,秦知院知道陸江不在。
因為陸江此刻正在知府衙門,整理有關顏爺的罪證。
他問蘇溪這句話,不過是想再次確認一番。
蘇溪見秦知院神神秘秘的:「不在。怎麼啦?」
「你說怎麼啦!」
秦知院忽地揚起摺扇,摺扇還沒落下來,蘇溪就趕緊護住自己的頭。
秦知院氣道,「昨晚大......額,陸江端了逍遙館,是不是因為你?」
今日一大早,杭城就傳瘋了。
說是有位少年郎在逍遙館大開殺戒,親手殺死顏爺,還將顏爺剁I屍......場面非常血I腥。
秦知院一打聽,發現大家口中的「少年郎」是大皇子,再一細問,原來是顏爺動了大皇子的卿伊。
秦知院急得很,找了好幾個朋友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猜測應該是蘇溪調皮、好新鮮去逍遙館玩,才惹來禍端。
秦知院不知道蘇溪和國公府的關係,更不知道蘇溪此舉是有意的。
蘇溪挺直腰杆,也不打算瞞著秦知院,反正也瞞不過,於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這事......整個杭城都知道吧?」
「你這丫頭!還很得意?!」
秦知院一巴掌拍下來,蘇溪閃躲不及,後腦勺一陣生疼。
秦知院很想跟她說,她的舉動加速了大皇子和太子的黨派之爭,杭城很快陷入腥風血雨當中。但他又不能明講,只好尋了個藉口。
「老夫在鄉下有一棟祖宅,有山有水、風景極佳。」
「這不內人無聊麼?要帶著兩個女兒去鄉下小住幾個月。」
「蘇姑娘一起,也有個照應。」
蘇溪抱著胳膊盯著秦知院瞧。
秦知院被蘇溪瞧得頭皮發麻,唬道,「你看著我看嘛?莫非老夫還能害你?」
杭城好多有頭有臉的人,已經開始安排女眷去往鄉下避難了。
顏爺是杭城的地頭蛇,關係網很深,又是太子的黨羽。
陸江此番動了顏爺,必會揪出和顏爺相關的人,但凡曾和顏爺有些交集的,都怕得要死。
更何況,太子那邊必會拿此事做文章,杭城即將面臨什麼,不可想像。
蘇溪一直不說話,秦知院急了。
「哎呀,跟你明說,陸江不是你看到的......反正說不清楚!」
「而且他即將要做的事,很危險!」
「很危險,懂不!」
蘇溪朝著秦知院鄭重地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的好意,不過晚輩自有打算。」
她明白秦知院的用苦良心,也非常感謝在這種關頭,他還能想著她。
秦知院還想再勸勸她,蘇溪提前開口。
「我知道陸江是大皇子的人,也知道他即將要做什麼。」
「前輩,您也知道的,對不對?」
秦知院皺著眉。
這丫頭到底知道些什麼?陸江又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差不多,差不多。」
既然蘇溪自有安排,他也不好干涉。
秦知院:「行!那老夫先走了。反正老夫一直在杭城,蘇姑娘若是有什麼,儘管來找我。」
*
當天晚上,陸江破天荒地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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