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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勉勉強強放上她的小手,陸江邁開長腿,彎腰上馬車。
常公公放下車簾,捂著唇偷笑,示意宮人起駕。
皇上看著凶,一旦遇上沈惜公子,多糟糕的脾氣都能被磨平。
*
馬車向王府緩緩駛去。
馬車的角落裡,擺著一個又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裡裝著陸江剛才選的寢服。
他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打開,挑出一件全黑色的紗裙。
紗裙是半透明的,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層薄薄的輕紗,腰間有兩根細帶。
穿了它,比沒穿更讓人血脈僨張。
陸江提著紗裙比了比:「穿給朕看看?」
「皇上莫要打趣臣,臣不是女子,哪能穿這些?」
「這件沒有男女之分。朕特意問過了,你穿得。」
陸江大手一揮,兩扇半圓形雕花窗上的竹簾落下來,遮住街上的喧囂、擋住外面的陽光。
馬車內變得昏暗,陸江打了個響指,馬車內壁四角吊著的挑燈燃起點點燭火。
他斜一眼中間的粉色紗幔:「溪溪若是害羞,可以去後面換。」
這輛馬車是陸江特意為蘇溪準備的,比他平日裡乘坐的那輛還要大。
馬車內飾分前後兩部分。
前面是矮几和軟墊,擺放著茶水和小吃甜點;
後面是一張休憩的軟塌,說是軟塌,實則是一張紅木色的雕花大床,睡四個大人都沒問題。
馬車內飾的中間隔著一張粉色的紗幔,恰好隔開後面的軟塌。
蘇溪漲紅了臉:「臣不去。」
陸江這個色I胚,不逮著機會折騰她,他就活不下去了麼?
陸江重新坐回到軟墊上,語氣是帝王的威儀。
「溪溪莫不是忘了,今日你該交畫了。」
蘇溪拿著果脯的手一頓。
該死的,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不,不是她忘了,
是她壓根沒打算交畫,就想撿個漏,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拖到陸江忘了就算了。
「臣......臣還沒有畫。」
「既然沒有畫,那就得受罰,」陸江單手勾著黑色的紗裙,「罰溪溪穿給朕看。」
蘇溪半垂著眼眸不回話,打死不看陸江、打死也不起身換衣服。
她就耍賴皮,反正論「賴」,她比不過陸江。
大不小陸江生氣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總會服軟的。
陸江湊近蘇溪,在她翹得高高的小嘴上點了一下。
「真不穿?朕就看看,不動手。」
蘇溪側過身子背對她,臉頰燙燙的:「臣說了,臣不穿。」
陸江掰過她的肩膀,「那朕穿給你看?有大些的。」
「不要!」
蘇溪按下陸江的手,好怕他一衝動脫個乾淨。
她偷偷瞄一眼黑色的紗裙,想像著陸江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小腦袋「轟」地一下就炸了。
那紗裙看起來又軟又柔,靈動的美貼著他有力量的線條,話本中的男美人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吧!
光是想想,蘇溪的指尖像著了魔似的,跳躍個不停。
「這不願意,那不願意,」
陸江將黑色紗裙隨手扔在身後,忽地攬過蘇溪的纖腰。
「那就罰溪溪親我。」
男人的容顏近在咫尺,一雙好看的眼微微斜向上,帶著勢在必得的把握。
那琉璃色的眸子滿是藏不住的欲,
那薄而性I感的唇一開一合。
他忍了太久,他不想忍了。
蘇溪被他滾燙的肌膚嚇到了。
哪怕隔著好幾層衣物,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熱切。
她的小手不知該放在哪裡,軟軟地抵在他的肩頭推他。
「皇上,您,您答應過,不會親我的。」
「是,可朕反悔了,朕說話不算話。」
陸江吊著眉梢,一副今天非要討些便宜的模樣。
他氣定神閒地摟著她,少了往日裡的霸道與急躁,多了幾分從容和淡定。
他就像在逗弄一隻調皮的小野貓,逗夠了,該他要利息了。
他一件一件述說著她的無情。
「某個小騙子說好了要等我回來,說好了不拋下我,還說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她撒謊,她讓我等了三年、找了三年。」
「她說話不算話,朕也可以。」
蘇溪很想狡辯,狡辯自己不是那個騙子,狡辯他認錯了人。
可她明白,她的狡辯蒼白無力,只有她一個人信。
陸江的手划過她微顫的臉頰。
「要麼讓我親,要麼讓我解衣裳,選一個。」
「你?」
蘇溪咬著牙,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嘛?
硬的不行用軟的、軟的不行來硬的,再不濟賣慘博同情,還有陸江做不出來的事麼?
蘇溪瞪了他一眼:「堂堂天子,豈能如此兒戲?」
陸江將她摟緊了些。
兩人響如擂鼓的心跳聲是一個頻率,「砰砰砰」,跳在彼此的心尖上。
他的聲音有些啞:「天子也是你的郎君,閨I房之樂說的話,算不得數。」
「胡說,那麼多人聽見了......」
才不是閨I房之樂呢!
他出爾反爾,就不怕祖宗在夢裡劈他麼?
陸江的音調低了些,帶著幾分討好幾分求饒,還有幾分淡淡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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