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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端來水果甜點,宇文裘沒興趣。
「你們兩個的?」
宇文裘記得清清楚楚,蘇溪和陸江之前沒有往來,是上個月蘇溪回京以後,兩人才第一次見面的。
他們什麼時候好到這個程度了?連愛巢都備著呢?
看小兩口老夫老妻的樣,也不像才認識一個多月的樣子啊!
陸江點點頭:「對,我們的。」
「我不信,」宇文裘走向東廂房,「這兒哪比得上李兄的重華宮?李兄住得慣?」
別說重華宮,就連王府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陸江貴為天子,能屈尊降貴到這步田地?
陸江領著宇文裘四處參觀。
「為何住不慣?我挺喜歡這兒的。」
陸江看向蘇溪,琉璃色的眸底有璀璨的光,「溪溪,你喜歡嗎?」
蘇溪跟在宇文裘身後,沒看陸江,只用鼻子哼哼了幾聲。
顯擺。
陸江就是顯擺。
他故意領著宇文裘往這邊走,領宇文裘來看四合院。
他把宇文裘當成假象情敵,用一切實際行動告訴宇文裘——別搶我溪溪,你搶不過的。
幾人走到西廂房的門口。
「李兄,我去年在巴蜀的時候,睡在賢弟的西廂房,就是這個位置。」
宇文裘倍感親切,一把推開緊閉的木門,剛要進去,被陸江攔下。
「抱歉,宇文兄,這是我和溪溪的臥房,你不能進。」
「臥......臥房?」
主人家的臥房不都應該是東廂房麼?
「對,臥房。原本我一個人睡,奈何溪溪太喜歡我,就從東廂房搬過來,同我一起住了。」
陸江平淡地講述他和蘇溪的「過往」。
他的語調平緩、語氣不急不躁,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可宇文裘硬是聽出了滿滿的炫耀。
宇文裘和陸江都住西廂房,但區別還是很大的。
宇文裘是一個人住,陸江是摟著賢弟睡一張床。
宇文裘忽地覺得他是多餘的,就不該在陸江和賢弟中間霍霍。
蘇溪聽不下去了,跑到石桌旁嗑瓜子玩。
陸江繼續給宇文裘介紹。
——這是後院,我和溪溪時常在竹林里看夜色;
——這張八仙桌,是我們吃飯的地方;
——這有跟繩子,是晾曬衣服的。溪溪若是心情好,會幫我洗衣服。
「宇文兄,溪溪幫你洗過衣服嗎?」
「哪能啊?兩位弟媳很勤快,都是她們洗。」
「嗯,看來溪溪還是有分寸的,對待郎君和義兄是不同的。」
宇文裘再傻,聽到這也聽出了什麼。
他憨憨地笑:「李兄啊,我對賢弟沒有非分之想。我就喜歡你,一直喜歡......」
「宇文兄,注意你的身份。」
陸江炫耀完了,瞬間變臉,對待宇文裘的態度極其冷淡。
蘇溪忍著笑,給宇文裘遞了個眼色:「義兄,快來,這邊坐,我給你講個故事。」
三人說說笑笑,在院子裡用了晚膳,陸江卻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宇文兄不是說要看星星麼?今個晚上,就在這院子裡看。」
蘇溪一口茶水差點沒吐出來。
昨晚她和宇文裘約好去惜晉齋數星星,陸江甚是在意,活生生將宇文裘趕走了。
這都過了一天,陸江的氣還沒消呢?
他實在是......哎,吃醋的樣子乍這麼可愛呢?
*
夜幕降臨,三人躺在藤椅上,在院子裡聊天、看星星。
宇文裘:「賢弟,慧國太子要來參加百花宴,應該快到了,到時候夠你煩的。」
「不會吧,」蘇溪從藤椅上坐起來,「我最怕他了!」
慧國太子實在頑劣,是蘇溪見過的儲君當中,最不靠譜的。
每每提及他,蘇溪就頭疼。
蘇溪抱怨幾句後,和宇文裘聊起在巴蜀的過往,兩人越聊越開心,越聊越興奮,陸江一句話也插不上。
他試過拉蘇溪的袖擺、試過轉移話題、還試過偷掐蘇溪的小蠻腰,可蘇溪就是懂不起,不是拂開陸江,就是拍掉陸江的手。
陸江的心上壓了塊沉重的大石頭。
他給黑暗中的暗衛打了個手勢。
半盞茶的時間後,宇文裘的侍衛王拓急沖衝過來,在宇文裘耳畔說了幾句話,宇文裘臉色大變。
「兩位,我有事離開一下,今晚有可能不回來,你們別等我。」
「義兄有什麼事兒嗎?若是需要我幫忙,儘管說。」
「無妨,我先去看看。」
宇文裘帶著侍衛離開。
陸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空氣清新了、頭頂的星星更亮了、夜晚的清風也是醉人的。
他拉過蘇溪的小手,放在唇間細細地親吻。
聲音很是委屈。
「溪溪好薄情,一刻也不理我。」
◉ 83、動心
南巷的四合院裡, 陸江拉著蘇溪的小手,說她薄情。
灼灼的月色下,陸江穿著紫色和黑色相見的錦袍,錦袍上繡著金色的八爪龍紋;
腰間是一根金色的寬腰帶, 窄袖, 手腕上戴著黑色的護腕。
他坐在藤椅上, 俊朗的面容在月色下泛著華華光澤。那鴉羽般的眼睫毛拂過蘇溪的手背, 像醉人的清風、像柔軟的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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