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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陸江一再強調,今年由秦知院宣讀,但大皇子始終要出席的。
一開始,秦知院以為陸江在庭院等著放榜,誰知道秦知院就離開了一小會,最多一盞茶的功夫,陸江人就不見了。
他四處打聽,聽說大皇子被一個「妖嬈」的女子帶走了。
秦知院琢磨,那個女子肯定是蘇溪。
一想到蘇溪最愛去的地方是後山的小園林,他趕緊追了過來。
待到走近了,看清陸江和蘇溪,秦知院直接嚇了一跳。
好端端的男子,戴個......帷帽做什麼?
還是女子的帷帽?
「蘇姑娘......你的臉?」
明明是個嬌俏的小姑娘,怎的化成......白面女鬼?
還是個艷麗的風I情女鬼?
眾人說她「妖嬈」,哎,太......委婉了。
蘇溪意味深長地看向陸江:「他說他很喜歡,我特意畫給他看的。」
陸江悶著,不吭聲。
秦知院「哦」了一聲。
現在的小年輕,喜好怎的如此獨特?
他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馬上要放榜了,老夫帶你們去見識見識。走!
蘇溪一把將陸江拉到身後:「不了,這裡的野花太香,熏得人難受。我們先走了。」
秦知院環顧一周,滿園的香樟樹和小竹林,哪來的花兒?
「那個,還沒......用膳呢,怎的說走就走?」
蘇溪瞪了陸江一眼:「再不走,我的外室就被人拐走了。您賠我一個?」
秦知院咽住。
敢情小兩口正鬧矛盾呢,他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一直沒說話的陸江嘆息一聲。
他牽起蘇溪的手:「去講堂,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外室。」
「不要,」蘇溪推卻著不肯動,「我不想去。」
講堂裡面有大皇子、有舅舅,有無數雙盯著陸江瞧的眼睛......她現在沒心情應付那些人。
陸江:「那我把剛才那些女子都殺了。」
蘇溪猛然抬起頭,看見陸江一臉嚴肅、不似半分說笑。她吞了吞口水,氣勢立即焉了半截。
「倒......倒也不至於。」
不過是瞧了他幾眼,總不能丟了性命。
陸江又將寶劍塞到蘇溪的手心。
「勿要擔心,做外室並不光彩。陸某要臉面,只你一人便夠了。」
對於一名劍客,寶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人在劍在,人亡劍亡。
陸江將寶劍交給她,即是承諾。
蘇溪所有的糾結和不放心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將寶劍推回給陸江,乾咳了兩聲:「與所有女子保持三尺開外的距離,還有,帷帽不准摘。」
秦知院聞言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家裡的夫人夠凶了。
連生了兩個女兒也不准他納妾續香火,可母老虎再兇悍也不敢在人前這般折煞他啊!
秦知院等著陸江發火。
誰知陸江並未做過多的思考,直接點頭應下。
這倒出乎秦知院的意料了。
蘇溪說她還有點事,就不去庭院湊熱鬧了,呆會直接去講堂找他們。
直到秦知院和陸江走遠了,秦知院才小聲詢問陸江。
「大皇子,您......真的要一直戴著帷帽嗎?」
「當然。本皇子像言而無信的人麼?」
陸江雙手負在身後,回答得理直氣壯。
去到庭院,陸江第一時間喚來侍衛,沉聲交待幾句。
很快,幾十個侍衛組成一道人肉I牆,將看熱鬧的人群攔在包圍圈之外。
那些心懷不軌的少女們不由嬌嗔。
還想藉機去大皇子面前顯擺一下呢,看來毫無機會了。
*
蘇溪去到後院的小廚房,沒看見兩個丫鬟,倒看到兩個纖弱的男子倚在香樟樹旁,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出門之前,蘇溪和兩個丫鬟約好,讓兩個丫鬟在小廚房的香樟樹旁等她。
蘇溪:「請問公子有沒有......」
背對著蘇溪的兩個「公子」轉過身,笑道:「小姐!是我們呀!」
夏末和寒雪扮成了男子的模樣。
蘇溪眯著眼,指向夏末的唇角:「怎麼還有鬍子?」
夏末調皮地笑:「那不是為了更貼切男子的形象麼?」
額,十五六歲就長鬍子的少年郎......委實有些老成。
再看寒雪,蘇溪比劃了一番:「你這......是不是過於......澎湃了?」
寒雪收腹I挺I胸:「出門的時候太急了,沒帶束I胸。」
蘇溪扶額。
行唄,只要她們高興,怎樣都成!
蘇溪:「寒雪,你去庭院把舅舅喊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既然表姐「看上」了她的陸江,她總歸要做點什麼,不能白白將自己的外室拱手送人啊!
說來全怪陸江長得太招搖,將她的計劃全打亂了。
哼!
沒多久寒雪領著舅舅過來。
一路上,寒雪給舅老爺解釋,說公子染了風寒,體弱,本不想出來,無奈有緊要的事告訴舅老爺,遂麻煩舅老爺走一趟。
為了避免將風寒傳染給舅老爺,需得委屈舅老爺站在門外,公子在房內同他說幾句話就成。
最邊上的偏房,木門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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