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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門外有侍衛稟告,陸江去到外面的走廊。
宇文裘趕緊放下茶杯,用手捂住嘴巴,神秘兮兮地問。
「賢弟,你老實同義兄講,你是怎麼將李兄拿下的?咱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你可不能對我有所隱瞞。」
怎麼將陸江拿下的?
蘇溪想了想,除了厚臉皮,她也沒做別的吧!
「死纏爛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喜歡他;」
「瘋狂吃醋,他和誰在一起我都會嗷嗷叫;」
「隨時隨地地表現,動不動親他,他就淪陷了。」
蘇溪老老實實地將秘訣講給宇文裘聽,宇文裘若有所思,暗自記下蘇溪的話。
這頓午飯很豐盛,是全魚宴。
宇文裘喜好吃魚,幾杯酒下肚,吃得歡快。
不過,下午還要逛南巷,宇文裘也沒多喝,就整了一壺。
一壺酒對於宇文裘而言,就是潤潤嗓子而已。
用過午膳,三人閒坐了一會兒,陸江下去結帳。
結帳的時候,徐老闆說有人替他們結過了。
是吏部尚書家的林公子。
林公子說他和沈惜公子打小就是好朋友,幫好朋友結個帳,應該的。
陸江眸光暗沉。
好朋友?
兩人從小打到大,因著一句話能將對方追到胡同里打的仇敵,何時變朋友了?
前段時間林平不還怨恨蘇溪、捉弄她麼?
這才幾日?怎地兩人放下仇怨、結為盟友了?
「想什麼呢?走唄!」
蘇溪攀上陸江的手,和徐老闆打過招呼,帶著宇文裘離開了。
三人走在街上玩,反正不趕時間,陪著宇文裘走走停停。
東邊一處臨時搭建的校場上,有人在比試劍法。
那是殷商請來湊熱鬧的,花拳繡腿,沒什麼可看的,不過為了吸引顧客買東西而已。
這一幕蘇溪再熟悉不過。
三年前,在杭城的時候,陸江曾為了蘇溪跳上校場,為她贏得第一名,獎品是一隻吊著白色珍珠的金釵。
那根嵌著顏色各異的寶石、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的金釵,蘇溪一直仔細地珍藏著。
陸江湊近蘇溪:「溪溪想我上去麼?」
「不想。」
堂堂天子、一個絕世劍客,跑到舞台上和一群業餘選手搶獎品,過分了啊!
從前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她不在意;
如今知道了,她丟不起這人。
「李兄不去,我去!」
宇文裘話落,一個翻身落在校場上。
他雖打不過陸江,但武功不差,力舉千金、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不過幾個回合,宇文裘輕輕鬆鬆拔得頭彩。
殷商端出一個鋪著紅綢的盤子,盤子裡裝著漂亮的玉鐲。
「恭喜大爺奪得第一名。敢問大爺,這玉鐲您要送給誰呢?」
此次劍法比賽,前三名有禮品贈送,送的是小店的女子用品。
所以這場比試,比的不是劍法,而是男人們對自家女人的情誼。
宇文裘掃了一眼獎品:「你這玩意兒咱看不上,咱就是來湊個熱鬧,向我心愛的人表白的。」
宇文裘嗓門大、說話的時候絡腮鬍一抖一抖的,賊帶勁。
他看向台下的陸江。
「李兄,你已經養了一個,介不介意再養一個?」
「我比賢弟有錢,我可以自帶錢財……」
「等會兒,你走那麼急做什麼?你走就走,不要把賢弟拉走啊!」
「喂,我是個路痴,不認識路的啊!」
......
*
後來的路上,陸江一直陰沉著臉,下頜線咬得死死的。
宇文裘自知惹到陸江了,好幾次想靠近陸江道個歉,被陸江用劍柄無情地推開。
丫的,賢弟不是說要厚臉皮、要表白、要時時刻刻說愛他麼?
他還沒親陸江呢,只是表個白而已,就被嫌棄到不行。
賢弟的法子,不管用啊!
三個人繼續往郊外走,走到東郊的四合院那裡,宇文裘不走了。
綠色的竹林籬笆牆內,圍著一棟簡易的木質四合院。
院門是竹子做的,院子外面有重兵把守著。
宇文裘站在院門口往裡看。
「賢弟,這個院子和你在巴蜀的院子很像啊!」
「你瞧瞧,這東廂房、西廂房、小廚房的位置,還有後院的竹林、院子裡的八仙桌......和你的院子一模一樣啊!」
「要說區別吧,還是有的。你那是一棵桃花樹,這是一棵老槐樹,僅此而已!」
蘇溪沉著臉不說話。
她想起她上一次來時,她在院門口站了好久,還拿出貼身玉佩交給官爺,希望官爺能讓她進去瞧瞧。
誰知那貨竟不讓她進去。
哼,臭陸江,顯擺個啥呀!
陸江可不知蘇溪在罵他。他湊到蘇溪的耳畔。
「原來溪溪在巴蜀還是想我的。」
想你個屁呀,她在任何地方的院子都是這個鬼樣的。
宇文裘:「對了,這是誰的院子?沒見主人家在。」
陸江推開院門:「我和溪溪的。」
院子裡,老槐樹下的石桌收拾得乾淨整齊、一塵不染。
現在正是老槐樹開花的季節。
槐花是白色的,一串一串的,幾十個小花朵簇在一起,擠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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