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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著唇角:小東西,來葵水了。
陸江的衣袍上面有一灘暗紅色的血漬,剛好就是蘇溪坐過的地方。
恰好殿外有人通傳:「吏部尚書求見!」
剛才下朝之前,吏部尚書有事要稟告,陸江走得急,讓吏部尚書到慶和殿來。
吏部尚書走近,陸江來不及遮掩衣袍上的血漬。
那是蘇溪的秘密,他不能讓任何人起疑心。
他快速抽出劍柄,露出一小節劍刃,左手在上面划過,留下一道血口。
陸江的左手食指,冒著血滴,一滴一滴往下落。
吏部尚書大驚失色:「皇上,您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傷了,」陸江抖了抖衣服,不甚在意的樣子,「髒了,朕換了再來。」
後殿,蘇溪把自己反鎖在陸江的臥房裡。
她取下隨身斜跨的小布包,換月事帶的時候,發現衣服打髒了。幸好她多有準備,小布包里備了外袍。
蘇溪還是沒什麼力氣,爬到陸江的大床上睡了一會兒。
醒來之後,蘇溪精神好了很多。
常公公請她用早膳,全是桂圓紅棗啊、紅糖水啊,女子來葵水以後滋補的東西。
蘇溪吃了口紅糖湯圓。
莫非陸江知道了?
不可能啊,她沒有露出破綻啊!
*
公主府。
昭陽公主一邊哭一邊數落。
「沈惜哥哥太壞了!」
「放著本公主不要,非得去青花樓找姑娘!」
「那些姑娘有本宮漂亮嗎?有本宮高貴嗎?有本宮懂得疼人嗎?」
昭陽哭得傷心,她旁邊的林平看著揪心。
林平是吏部尚書的兒子,和昭陽是青梅竹馬,昭陽許多年。
無奈昭陽就是看不上林平,一顆心全給了沈惜公子。
林平搞不懂了,那個沈惜有啥好?
他長得又矮又瘦,風一吹就倒,跟個娘娘腔似的,成天拿個扇子搖啊搖;年紀不大吧,一肚子花花腸子,精明得要死,公然反對他爹、他爹居然還夸!
朝中的那幫老臣們怕是眼瞎了!
沈惜除了有些學問,還有啥?還有啥!
林平:「彆氣了。沈惜不合適你,他太花心了,不可靠!剛才早朝上,皇上都說了,叫他沒有能耐少去那種地方!」
昭陽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皇帝哥哥沒罰他?」
「沒有啊!就是醋了,臉色很難看。」
昭陽公主停止哭泣。
這麼說來,皇帝哥哥也同意沈惜哥哥去青花樓......
那......皇帝都能接受,她一個公主有啥不能接受的?
昭陽心中的怨恨徹底沒了。
林平懂不起,一個勁念叨沈惜的壞話,說沈惜心眼多、愛算計,是披著羊皮的狼......
「不准說我的沈惜哥哥!」昭陽站起來,雙手叉腰,「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男人不去那種地方啊?」
「昭,昭陽,你之前,之前不這樣想的啊?你看,我潔身自好,從不去青樓!」
「所以你不正常!沈惜哥哥的妻子不在身邊,他疏解一下,那不是應該的嗎?!」
昭陽小手一揮:「行,本宮乏了,你趕緊回去吧!」
哎,她哭得太久,累了,先睡個回籠覺。
被趕出公主府的林平氣死了。
沈惜,等著瞧!
*
慶和殿。
蘇溪用完早膳去到前殿,吏部尚書已經離開。
這兩年,京城的百官很規矩,迫於陸江的龍威,沒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
督察院閒得慌,沒事參一本左將軍、揭一回侯府貪污,沒一次是對的,全在混時間。
陸江坐在龍案前,換了一套黑色的錦袍,隨手將督察院的摺子扔到一旁。
「一天到晚吃飽了閒的。」
「皇上莫要生氣,督察院無事稟告正好說明您治國有方。」
蘇溪站在龍案邊上,翻看陸江扔過來的摺子。
陸江側頭:「總站著,不累麼?」
蘇溪搖頭:「不累。」
陸江不信,拍拍他的左腿,示意她坐,蘇溪慌忙站開了些。
「臣站著就好。」
陸江瞪了她一眼:「坐!」
蘇溪怒努嘴,磨磨蹭蹭地靠近他。陸江勾了勾唇,長臂一撈,將她撈入懷中。
蘇溪背對著陸江,胳膊肘撐在龍案上。
她的手中,還拿著那本督察院遞交的摺子。
她換了一套月牙色的男士衣袍,款式質地和之前的那套差不多,就是領口和袖口不一樣。
這件袖口更寬、更大,露出她纖弱白嫩的手腕。
身後熟悉的淡淡竹葉香在靠近,在她耳後嗅了嗅,一顆重重的腦袋磕在她的左肩。
她拿著奏摺的手一頓,沒吭聲。
忽地,纏在她腰間的大掌往腰側移了移,伴隨著輕柔地按摩,一股熱乎乎的內力傳入她體內。
蘇溪猛地抬頭。
陸江......用內力幫她按摩小腰?
蘇溪每次來葵水後,後腰有些酸軟、小腹涼颼颼的,若是兩個丫鬟在身邊,會給她一個暖手袋捂肚子。
「力度合適麼?」
「再,再重些。」
「現在呢?」
陸江不斷調整手上的力度,直到蘇溪滿意。他耐心似乎極好,不管蘇溪說什麼,他都配合。沒過多久,蘇溪酸軟的後腰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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