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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執安行禮「哪有的事。冒昧前來軍營,才是叨擾。」
趙啟騖說「怎麼樣老爹,是不是比畫上還好看?」
趙思濟眯著眼說「確實一表人才。」
趙啟騖說「爹,你怎麼這么正經,我不習慣。」
趙思濟要煩死了。
說「執安啊,來了就多玩兩天,叫啟騖陪著你。」
向執安謝禮。
趙啟騖說「爹,你不是喜歡麼。我給你拐來了。怎麼樣,我厲害吧。」
趙思濟真的脊背都麻了。
趙思濟一時間沒找到重點。
第一,拐來了是什麼意思。
第二,明擺著說自己喜歡還怎麼裝威嚴。
「哈哈,好啊。」尷尬的笑聲讓向執安都不知道如何接話。
公主就在這會兒入了帳。
劉懷瑜撇了一眼趙啟騖說「出來。」
趙啟騖就跟著劉懷瑜出去了,路過向執安之時還拋了個媚眼。
劉懷瑜問趙啟騖「小王八蛋,你真招惹了他啊?」
趙啟騖說「什麼招惹,是正兒八經的。」
劉懷瑜說「這孩子遭了大難,短短半年就脫了罪,不是個簡單的。」
趙啟騖說「我知道。」
劉懷瑜說「我在宮中未見劉懿司,是不是在他邊上。若是這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想法的。」
趙啟騖說「郃都待他不善,他還不能奮起反擊?非要束手束腳的挨打才行?母親,劉懿司也是正統,你也並非不知太子二皇子的行徑,現下劉懿司有海景琛教導,不比他們差。」
劉懷瑜說「怕要給上樑惹禍。」
趙啟騖說「難不成母親真要每年三月去郃都?」
劉懷瑜說「我可沒這打算,你父親這次病倒,我胸口生生疼了五日,我守著你父親都還沒守夠,郃都早已不是我的家。」
趙啟騖說「都是姑姑,當一視同仁的。」
劉懷瑜說「別扯別的了,我看你與他一處,不像做戲。」
趙啟騖說「母親,我喜歡他。」
劉懷瑜似是吃醋道「出去混了大半年,連娘都忘了吧。」
趙啟騖說「瞎說什麼,祭祖節那會兒我還從你邊上過了,只不過公主目不旁視,沒看見寶貝兒子罷了。我還醋呢。」
劉懷瑜說「那日隨我出城的,便是他吧?那會兒就惦記上了?」
趙啟騖說「誰讓他長那麼好看。」
劉懷瑜帶笑說「母親與你父親心心相印,自是知道有情人的心思,他遭了罪,走的也不是什麼容易的路,你既認了,就好生待著。他不似你有爹有娘,更要照看多些。」
趙啟騖說「唉,要是母親是男身,皇帝都該你來坐。」
劉懷瑜說「少拍馬屁,還不是看你守城有功給你好臉子。」
帳內的趙思濟跟向執安很尷尬。
向執安也不知道說什麼,光顧著吃菜了。
趙思濟覺得自己總該說點什麼。
腦子都沒過就說「家中父母可好?」
一說完向執安連筷子都嚇掉了。
趙思濟嚇了一跳,自知說錯了話,就這麼坐著,只盼著公主跟趙啟騖趕緊回來。
過了一會兒劉懷瑜跟趙啟騖終於進來了,劉懷瑜被趙思濟的眼神盯著發毛,眼裡就兩個字「救我。」
劉懷瑜坐定,趙啟騖也不坐自己的桌,貼著向執安坐。「給我剝核桃吃。」趙啟騖說。
趙思濟心想不是做戲嗎?在家還需要做戲?難不成?
趙思濟瘋狂的給劉懷瑜使眼色,劉懷瑜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思濟這下子真見兒媳婦了。
趙啟騖說「爹,你不用怵,執安不吃人,比那姜清今還溫柔些。」
趙思濟哆嗦著倒茶給自己,「啊,執安,執安好的。」
趙啟騖說「我吃飽了,帶執安轉一圈去。」
向執安向兩位長輩行禮。
他們剛出去,趙思濟就哭喪著臉說「這小王八蛋還真喜歡男人啊。」
劉懷瑜撇開趙思濟不讓他倒在自己身上,說「若啟明回來,這事兒也由得他們去,若啟明不回來,這事不成。」
趙思濟說「怎麼就真喜歡男人啊?」
劉懷瑜說「啟明現下應無性命之憂,他沒有放火燒軍糧,許是為自己謀了生路。」
趙思濟說「天老爺,我還想抱孫子呢。」
劉懷瑜說「啟明在外一日就多一日兇險,需得謀算著早些找到他。」
兩個人各聊各的,聊了半晌。
***
外面的趙啟騖拉著向執安瘋跑,跑夠了拉著向執安的手用力的晃。
向執安說「郡守大人與我想的不同。」
趙啟騖說「如何不同?」
向執安說「疼孩子的,像我祖母。」
趙啟騖說「我娘讓我對你好些,別欺負了你,你身世坎坷,若我再負你,你就沒得過了。」
向執安說「不坎坷,挺好。」悶了一會兒道「你母親好像我母親,看著凶,實則最為憐憫。」
趙啟騖說「以後也是你的爹娘。」
向執安說「我還以為會被打出去。」
趙啟騖說「那你怎麼還來?」
向執安說「打一頓就打一頓,總得挨這一遭,公主郡守視你如玉,不打幾頓,怎麼都覺得占了便宜。若不肯,我就日日來讓他們打,打到肯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