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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濟說「幸得軍師,神機妙算,在我邊上多年,這也是軍師所言,我才有所注意。」
趙啟騖對軍師點頭致謝。
軍師也是看著趙啟騖長大的,是那年趙思濟大哥戰敗之時一個營里唯一回來的人,遍體鱗傷,差點死在索倫營門口,是當年的上樑軍唯一存活的人。
趙啟騖說「此事如坐雲霧,還得小心查看,爹,我明日領一小隊,再去查看大哥的蹤跡。」
趙思濟說「卓必在等著你,你萬事小心。」
趙啟騖說「契必魯是卓必的父親,承襲了這邊防兵力,想一朝立功,我知道的。」
趙思濟說「卓必就是丹夷的一個前鋒兵,丹夷另外還有幾位將軍,其中一位悍將,是個女子。」
趙啟騖說「那應讓嫂嫂去打。」
趙思濟說「清今到底年輕,雖做了個統領,但是不及這位女將。」
趙啟騖說「爹,你要是說嫂嫂不行,嫂嫂晚上找你喝酒。」
趙思濟說「你這小子!」
趙啟騖打馬回大帳看公主。
母親正在教司崽寫字。
趙啟騖推門進「喲,娘,司崽,想不想二舅舅?」
司崽連筆都沒放下,就過來纏著趙啟騖要去騎馬。
趙啟騖將司崽一把抱起,說「娘,養孩子感覺怎麼樣?」
劉懷瑜拿了塊點心給司崽,說「向執安與海景琛教的很好,娘不能讓他課業落下了,有時間就讓娃娃去棉州小住,一個勁的問我舅舅與先生在哪裡。」
趙啟騖說「執安也想孩子。」
劉懷瑜說「千萬保證這孩子安全,若是有些別的,立馬送這孩子來上樑。」
趙啟騖逗著司崽給他扎小辮兒,打扮的一副上樑的裝扮,穿的趙啟騖小時候的衣服,說「有數著呢。」
劉懷瑜問「你爹說啟明怎麼樣。」
趙啟騖說「爹說可能與瑪爾格朗有關。」
劉懷瑜說「那便不奇怪了。」
***
海景琛在研磨,這墨是海景琛最喜歡的,貴重了些,但是用來順手。
海景琛畫了副粥粥的畫像。
向執安說「不錯,有神韻。」
楊叔說「假不假,像個楞鳥。」
海景琛作勢用墨水點楊叔,楊叔往後一退。
海景琛說「郃都還沒有動靜,可是在忙什麼?」
向執安說「棉州的事未對郃都有影響,我自是不信的,騰不出手也該想想轍了,光一個官貸,不像唐堂鏡的手筆。」
海景琛說「神機營似在蒔州屯兵,今日商歡與谷婷送來的書信上,蒔州的糧與棉買的太多。」
向執安說「該的,我遲遲沒動也是想等等,他們會選棋州,還是蒔州。」
海景琛說「楊叔,主子讓你練的兵如何?」
楊叔不逗鳥了,說「回主子,經過上次校場試練,我在毛翎,裴部那選了近三百位身家清白帶些身手的,現下正在土樓後面操練聽學,前有孩子讀書本就要的口糧多,藏在山後,不易發覺。」
向執安說「你將名單細錄回頭放我案上,由你領兵,是我向執安的私兵——鬼騎,手上活辦漂亮些,身份明細做乾淨。」
楊叔說「是。」
向執安說「編兩個營。白日就讓他們在常備軍中,晚間別忘操練。」
海景琛說「等絮州那批軍械有了響動,就將這鬼騎放去絮州。」
向執安洗著手,說「我想給他們配銃箭。」
海景琛說「神機營的圖紙可沒這麼好拿。」
向執安說「若是有人給我們送來,那就好了。」
楊叔說「誰會給我們送這圖紙?」
向執安說「自是想卸了楚流水精銳之人。你回頭與裴部提一嘴。」
楊叔說「明白。」
***
郃都內。
二皇子請了唐堂鏡來喝茶,唐堂鏡拒了多番,今日二皇子找上門來。
唐堂鏡斟了茶,二皇子知道唐堂鏡是皇后娘娘提拔的人,自是與他不睦的。
二皇子說「唐次輔,近來朝廷可安穩?唐家沒落了多年,今日唐次輔一人得道,下頭的人可有不敬的?」
唐堂鏡長跪著,身板挺得直,說「下頭的人不服我,也是應當應分的。」
二皇子說「唐兄為太子出頭,哪怕唐兄家族繁榮,下頭人也未必服,若我那個皇兄跟我父皇一般,敬著先生,對先生無有不依,興許唐兄還能再放開些手腳。」
唐堂鏡說「太子殿下知遇之恩,唐堂鏡沒齒難忘,此番扶持太子,也是唐某心之所向。」
二皇子說「好啊,好啊。真為我那沒長進的皇兄高興啊,我回頭可得勸他惜才些。」
唐堂鏡說「多謝二殿下美言了。」
二皇子說「向執安在棉州勢起,睢棉已入他手,衛州搖擺不定,再不扼殺一番,恐成腋肘之患。」
唐堂鏡坐的筆直說「無兵可用。」
二皇子說「楚流水的神機營若不能為唐次輔這般為國報忠的人所用,真是可惜。」
唐堂鏡說「太子殿下與天家自有謀劃。」
二皇子說「神機營此番在棉州做的那些爛糟事,真當沒痕呢。哎呀,無兵可用,你聽聽,我晟朝郃都,沒兵可用,我晟朝二十六萬兵馬,竟落得個無兵可用。」
二皇子起身離去,悻悻也不知與誰說「劉項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