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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執安被他抱高,颳了下趙啟騖的鼻子說「自然是有事。」
趙啟騖拉著向執安回自己帳里,邊問「什麼事兒啊,能把我們執安吹來了。」
向執安說「你兄長被人擄了,來人朝我要錢。」
趙啟騖說「他娘個腿的,出內鬼了。」
向執安說「當日兄長出去設伏,帶的都是什麼人,刨去已經沒了的,還剩下什麼人。」
趙啟騖邊給向執安倒茶。便說「都是上樑幾年的兵,設伏這種事,不會帶不能相信的。」
向執安說「兄長現在應是太平的,沒拿到錢,他們不能妄動。」
趙啟騖說「他們需多少錢?上樑出的起嗎?」
向執安說「小瞧你兄長了不是,你若出得起,還發信給我做什麼。」
趙啟騖一聽也是。
頓了一會兒向執安撥著手指,吹了口氣說「那只能從你的聘禮里扣了。」
趙啟騖裝作沉思說「那不行就讓我兄長吃他們的米吧。」
向執安笑起來「你這個臭沒良心的,等你兄長回來,我定然告訴他。」
趙啟騖抱著胸挑著眉說「那沒辦法了,苦別人也不能苦世子啊,那聘禮我再往上加一加。」
向執安說「你知不知道像個狗。」
趙啟騖說「是,看見我尾巴沒,已經搖了半天了。」
向執安撲向趙啟騖,抵著他眉間說「我怎麼沒瞅著,快讓我看看騖郎的尾巴在哪裡。」
趙啟騖捉著向執安的手往自己那帶,啞著嗓子說「狗尾巴長在後面,騖郎的尾巴,長在前面。」
「聽說執安來了啊!哈哈。」趙思濟就在這個時候進了帳。向執安立馬站起,趙啟騖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
家宴。
趙思濟聽趙啟騖說完之後,說「晟朝想吃這些東西的屈指可數,若是有人真的想養私兵…絮州可不是好地方。」
劉懷瑜說「棉睢衛才是好地方,既不跟上樑下奚搭界,出兵也得從神機營直撥,跟郃都就隔著蒔州,你這番剿匪,動了人家的烙餅。」
向執安說「我在棉州未能剿掉匪患,匪患已經去往睢州。」
劉懷瑜說「這就對了,若他再得錢糧,再掙回棉州,這便說得通了。」
趙啟騖說「此人想用執安的錢,養自己的兵馬。趁著現在棉州已定,朝廷正好出手收權,執安未起什麼勢,現在打掉最為簡單。」
趙思濟說「哼,拿我兒子換錢糧,他算盤打的倒是好。」
劉懷瑜說「能出面的都是小嘍嘍,大魚你不把水掏幹了,誰也看不清。」
向執安說「我現下已在籌糧,還需得上樑幫忙。」
趙思濟說「但說無妨。」
向執安說「他得了那麼多銀糧。若要想法子運回去棉州,必要走商道。等兄長回來,我需修一條新的馬道,上樑東邊跑馬道能到棉州。」
這麼一來,棉州的人就能在上樑長驅直入。向執安的意思是我若幫你們贖回來趙啟明,真若是有什麼事,棉州跟上樑才是一家的。
趙啟騖說「執安…」
向執安低頭不說話。
劉懷瑜說「若是郃都的人綁了啟明,那這馬道修了就修了,你能保棉州安定,收了睢州衛州,只要你不起禍事,我只當你自保。」
向執安說「我無心禍事,公主也知司崽還小,若公主不放心,我將司崽交於公主姑姑撫養。」
劉懷瑜說「你無此心,那是最好不過了。」
向執安輕笑說「晟朝需要明君。」
趙思濟說「現下他們若想從運這些錢糧過去,走藏匿在絮州,可沒地方找。」
向執安說「那就帶點能找路的。」
五日後。
楊叔替向執安提了銀子與糧食,花了些許時間。浩浩蕩蕩的車馬停靠在梁絮線。
向執安便坐在一輛馬車上。
等到日落了也沒人來。
向執安靠在馬車上小憩,直到夜半,終於有了動靜。
來人蒙著面。
向執安說「你可讓我好等。」
來人說「不查探周圍有沒有伏擊,我如何露面。」
向執安說「如你所見,只我一人。」
來人說「向公子是有氣魄的。」
向執安說「查查吧。」
來人四五個,七手八腳的就查探起來,互相點頭。
向執安盤坐在馬車上問「趙啟明呢?」
來人說「扔回上樑了。」
向執安說「你這番行事,我怎麼信得過把這些東西交給你。」
來人說「現在你交於不交,還由得你嗎?」
向執安扯起一個火摺子。身上掛著許多火油與火藥。說「無事,大不了這些東西都和跟我一道死吧。」
向執安說「我再問你一遍。趙啟明呢?」
來人說「糧草你可以燒,銀子呢?」
向執安說「銀子自然是燒不了的。」
來人說「能拿銀子回去也能交差。」
向執安說「鐵了心不給趙啟明了嗎?」
來人說「如何不給?我已經說了,趙啟明已經回上樑了。」
向執安說「我如何得知。」
來人說「別裝蒜了,後面狼煙已起,趙啟明分明已經回了上樑。」
向執安說「哦?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那就謝謝各位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