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頁
小辮你不往頭上扎?
向執安蹙著眉,好似還沒玩夠,拿來筆墨便在趙啟騖的恥骨處寫字。
寫完了自我感覺很好的端詳了一番。
馬叉蟲。
趙啟騖被搔得憋不住癢,復仇的怒氣已經在腹腔里翻滾了一圈又一圈。
趙啟騖一臉笑,說「執安,世子手疼,你先將世子放開。」
向執安一臉無辜說」那可不成,剛剛是誰在使壞?」
趙啟騖一臉諂媚,說「是世子不懂事了,見了載府口不擇言,真的,世子好痛,早上擦刀,颳了一塊兒,沒與你說。」
向執安將信將疑,也確實見了他掌心的血色。
向執安爬到趙啟騖身上去解開繩子,一松的瞬間,被人壓翻在榻,雙手緊緊絞住了向執安,趙啟騖與他胸膛相接,密不可分,這屋裡已經折騰的一團亂,也不怪這榻上再亂一些。
向執安作勢要跑,被一把按住。趙啟騖準確的掐住了向執安的下巴,如提小雞一般窟在自己腿上。
向執安輕輕求饒「騖郎,錯了。」
趙啟騖雙手按住,挑眉道「很是沒看出來,綁世子的手,玩世子身子,還給世子往這兒扎小辮兒,還給世子提了墨寶,真是世子眼拙了,竟沒看出來執安還有這樣的花樣,今日世子不與載府分個高低出來,世子可真不敢相信執安下回還如何作弄世子。」
向執安莞爾一笑說「世子,我寫的是騖郎的騖,又不是什麼壞字眼,要麼,你叫先生們進來來看?辨認辨認?」
趙啟騖手上更使勁,說「就這般讓先生們進來看麼?世子倒是不在意,執安,也可以麼?」
向執安一骨碌翻起,又被捉回去,趙啟騖眯著眼辨認著身上的墨寶,字兒寫的奇大,趙啟騖閉了閉眼,再凝神去看,重影辨認起來有點困難。
但是只見好大一個「騷。」
趙啟騖整個將向執安扯回來,騷字此刻墨水未乾,也印在了跨坐在身上那人的腿根上。
騷字在床榻上被顛出虛影,只見那隻節分明的白皙的小手被人含在口中。
顛沛的逸出的聲響在這白日裡不敢仔細聽,向執安的聲線本就帶些嬌,平常刻意的總是為了氣勢壓扁了一些,直到此刻。
有輕微的哭聲從房裡傳出。
愈哭愈凶,沒有人在憐香惜玉。
終於趙啟騖睡去。
終於□□的相殺相愛結束。
趙啟騖枕著渾身的狼藉,外頭是動了碗筷的聲響。海先生不知道與楊立信在笑什麼。
向執安只覺得此刻甚是美好。
但是美好還沒多久,向執安想如廁。
向執安費勁的從榻上下來,腿都無法自如,去如廁都痛的發顫,扶著牆回房,恨恨罵了一句「草。」
楊立信這會兒拿著碗去添飯,狐疑的看著向執安,道「主子?你怎麼像只□□似的走路?」
向執安深呼吸一口,輕輕的說「滾。」
***
翌日。
早早有人來院裡傳話,向執安都未睡醒,昨夜折騰了一宿,這會兒身上都是淤紅青紫,一身子的骨頭都要散了架了。
趙啟騖倒是起的早,出去了一遭拄著拐進來說「蕭情死了。唐次輔與海先生已經去了,」
向執安說「我聽之前崔治重與蕭慎說的那番話,是想逼得兩頭走自願走上絕路。蕭慎是被我們救了,蕭情在楚指揮使手上,也還是出了變故。」
趙啟騖現下大致能辨別些東西,走路也順暢了許多,就還是繫著那黑綢帶,說「刑部要過審,自是人雜的,楚指揮使也看不住。現下楚指揮使已將神機營交出,真是神機營裡面的人想做什麼,也與楚指揮使無關。」
向執安閉了下眼,又緩緩睜開,說「蕭情知道這事兒沒得跑,她跑了蕭慎就坐不正,自己個兒尋死認罪,但是又覺得不是我們蕭姑娘的脾氣。」
海景琛這會兒回了院子,向執安搖搖晃晃的出了房門,這一晃,日頭都正當午了。
楊立信在廚屋拾掇著飯菜,海景琛說「楚指揮使當時在蕭情要找主子之時,寫了信件下來。」
向執安說「瞧瞧。」
蕭情手寫:
「慎兒不才但血統無疑。
載府明辨不敢謀聶老。
不登天闕求條平安路。
所有罪責蕭情一人擔。」
向執安看了一眼,說「可惜了,蕭姑娘還竟是真的自個兒願意去的。」
向執安又問「蕭慎如何?」
唐堂鏡轉動著手裡的小串,說「在宮裡呢,火給燒壞了,皮肉還不知能不能長起來,日日發高燒,太醫院說恐怕…」
向執安往後一躺,又說「那太子殿下家的那個娃娃要是還不出來,大劉可就要改姓了。」
海景琛說「昨日,載府明明問了譚大人,九州現下官吏可好,但是就在今早,這郃都裡頭的米漲價了,稍晚些,我就收到了商歡處寄來的信件,有人在囤米,估計有些日子了。」
「囤米,除了戰事與禍事,好好的日子,囤什麼呢?」向執安道「楊叔,你拿我令牌,讓裴部與青稞去探查一番九州的兵。怕我們在這郃都里被人一葉障目。」向執安道。
海景琛猶豫開口,「主子,你就算平了九州,一日那皇位空懸,一日就是白定。」
唐堂鏡手裡的手串轉的更為焦慮,「真有天晟朝戰事,若載府再想出兵去平,可就真真不是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