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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從小養出來的。還不是一般的忠。
「那既如此,我們還需要吃完這頓飯嗎?」向執安倒扣了酒杯。
「要吃的。我還為向公子,備了好菜。」
「向公子,今日我特為你制宴。」毛翎陰森森的笑著。
門外之人推著一輛小車,蓋著紅布。
毛翎掀了紅布,一個鐵籠困著一隻猴子。
毛翎伸手進籠子,卻被猴子抓了一道。毛翎怒起,捏著猴子的腦殼,死死卡在籠上。
猴子被困住了,四肢亂踢,很是應激。猴子的喊叫聲讓毛翎很是舒爽。
「啊,向公子。這是我主子,給向公子接的風。」
毛翎手持一把冷寒的匕首,扎入猴子的眉心,猴子吃痛,瘋狂掙扎,叫聲慘絕人寰。
刀還在繼續,毛翎似是很享受這個過程,向執安竟從他臉上看出愉悅。
毛翎的刀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向執安聽到匕首割過骨頭的聲音。猴子還未死絕,輕聲嗚咽。「向公子,這道「生吃猴腦,」你可還喜歡?」
「沾上些醋,更為鮮美。」
向執安條起,一柄軟劍從他腰間亮相,一刀結果了那猴子。
「死了的猴腦,就沒那麼好吃了,向公子真是暴殄天物。」毛翎似乎早有預料,攤攤手。
「很是感謝你主子的好意,但是他的口味,一如既往的令人噁心。」
太子殿下。除了他,誰能有這麼下作的吃法。
「上一隻猴子,姓向。」毛翎的匕首從猴腦袋上拔出,舔舐了一口匕首上的血,眼神里透出的殺氣逼人。誰也料不准下一步是不是要開向執安的腦。「下一隻呢?」
第22章 翻牆
姜清今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腳踹開了門。姿勢與趙啟騖一般無二,真該是嫁給趙家的好苗子。
「向公子既是我姜家的貴客,也不需毛指揮使在這招待了。」姜清今今日穿了鎧甲,父親收城,她今日在這守城。
姜清今的守衛是個機靈的,知道了毛翎去找向執安,准沒好事。
神機營現還是得聽令於下奚郡,討了個無趣,將手抱在腦後,吹著口哨走了。
「受驚了向公子,我來晚了。」姜清今滿臉的不好意思。
「謝過姜姑娘,給你帶的東西,可還喜歡?」
能不喜歡嗎,趙啟明知道向執安要以上樑的名義給下奚拿錢。攢了一堆要給姜清今的物件,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說他送的。
「啟明可好?」
你看,人家啥都知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沒見過。」向執安這是實話。
姜清今說「啟騖給我傳了信。說這下奚多有人要與你不利。說向公子一路不易,萬不可讓你出差池。」
「又欠你了。」向執安心道。
***
許是那日猴血的刺激,向執安天天都睡不好,尤其是那句上一隻猴子姓向,聽得向執安回去嘔了好幾日。睥肺心肝都要吐出來了。向執安做了一個亢長的夢。
長姐很美,對向執安更是疼愛。長姐生產那日,家裡坐立不寧,太醫都頻頻搖頭,再生不出來,可能一屍兩命,長姐虛汗涔涔,臉色慘白,閉著眼睛喊「娘,娘。」
太醫看芫妃娘娘快沒了氣,趕緊派人去叫向夫人,向夫人剛從軍械庫回來,一手的油污,聽聞向芫不太成了,向來倔強的母親愣是差點跪了。
父親都一日沒用飯了,向執安跪在祠堂里禱祝,願意將自己所有的福祿壽換長姐今日生產安寧。
穩婆跑進跑出,長姐打濕的血帕扔的一地都是,皇上不能進去產房,只聽得芫兒滲人的喊叫。
「娘啊,娘啊」…向夫人趕到,向芫已經睜大了雙眼,向夫人抱著芫兒,握著她的手,向芫爆出慘烈的喊叫,迎著那日第一縷霞光,司崽的啼哭登場。
向家有喜,誕得龍嗣。唯二不高興的就是皇后與二皇子母妃了。但是沉了這多年的後宮驟然熱鬧,那次的家宴里,父親畏畏縮縮的給自己的女婿磕著頭。磕著磕著,父親的頭掉下來了。
沒了頭的父親轉過來要拉向執安的手,向執安害怕的往後躲,長姐的聲音響起,「執安,這是父親呀!」
向執安往鞋邊一瞅,長姐的頭滾了過來。皇上似乎什麼都沒看見,還在拍手稱快「好啊,好啊!一家團圓。」
向執安嚇得倒在地上節節後退,「爹!娘!長姐!」
太子拿著匕首站在向執安面前。
「好久不見啊!」
向執安高燒昏迷。
夢中有人輕輕擦著自己的手心。
他說「執安,快醒醒。」
你是誰。
向執安迷糊著睜眼,看不清。使了使勁。還是看不清。
向執安高燒不退的消息讓毛翎很舒服。「小子,淨會說狂話,還不是一回去就病了一場,小雜種,跟爺吆五喝六的,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
***
趙啟騖回了郃都,做了把司官,前幾日向執安給下奚送錢的消息鬧得沸反盈天,督查院查上樑下奚的密報更勤快了。
情報司最煩的就是查上樑與下奚的通信,面前十封信件,他們看都不看就知道是什麼。
第一封,趙思濟說「我媳婦真是太漂亮了,今日有畫師作畫,公主沉魚落雁,特來給你瞅瞅。」
姜滿樓說「謝謝。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