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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景琛說「世子何時歸來?還得等厲大人的動靜?若這麼多日沒有消息,厲海寧,恐遭不測。」
向執安說「不管厲大人在不在戶部,我都希望他活著。他一手按下了戶部的帳,任由我們在這東邊蓬勃發展,明眼的都知道厲大人拿命在押注。」
海景琛說「厲大人來了就好了。」
向執安說「為何?」
楊叔說「海先生不愛算帳,這幾州的帳都是商姑娘理的,海先生不放心,都是理了又理,若厲大人來了,便可由厲大人管帳了。」
海景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向執安說「哈哈,與我一般,我看那帳本都頭痛,本還以為交給海先生就好了。失誤失誤,這麼一說,厲大人,我們都等著你啊。」
向執安給的第一個任務已完成,但是厲海寧卻找不到了。
趙啟騖曾答應向執安,無論如何要保厲海寧一命,若是郃都待不下去,去棉州也不是不行。不做官也罷,命還是要留著的。
但是怎麼也找不到。
邊楊在郃都內已經翻了又翻,若不是被人藏匿,怎都不該這樣。
但是藏了厲海寧的人又能是誰?
邊楊抱拳說「主子,郃都內外都已經探查,依據我在厲海寧房中查找的痕跡,未有打鬥,像是厲海寧自己走的。」
花鞘說「厲海寧案上剛寫到書信一併消失,印在底下的印子我們瞧了瞧,其中有「孫…長…應帳目」幾字。可能與孫大人有關。」
邊楊說「尋著這個,我已多日跟蹤孫大人,卻無什麼異常。」
花鞘說「世子在都不便久留,楚流水馬上就要解禁足,督察院也只是在拖延時間。」
邊楊說「你若說有一處我們未能尋得,便是宮中。」
趙啟騖挑眉,說「晚上我與太子二皇子家宴。到時見機行事。務必把厲海寧,活著,帶出都!」
「是。」邊楊,花鞘領命。
晚間,趙啟騖以辭行為名,邀兩位皇子晚宴,陛下很是高興,說「到底還是兄弟呀!你看,這派祥和,多好。」
郭禮說「陛下,那向執安都吃了益州了,還在那建立了守備軍。」
陛下說「哦?難道他向執安要造反麼?」
郭禮說「是益州請願向執安。」
陛下頭痛欲裂,召國師。
第57章 嘆息
晚間。
太子剛坐定,歌舞飄搖,美人們暗送秋波,趙啟騖防著這些舞娘有利器,看著甚是緊張。
太子說「啟騖,前番是我誤會了你,現下我正在整頓神機營,不日便可收復益州。來,給世子賠個不是了。」
二皇子見狀說「皇兄,你終於病體康復,免我憂慮,懿尤能得兄長愛護,自當敬你一杯。」
趙啟騖說「我不日就得回去上樑,這番見了陛下也甚是高興,與太子殿下,二殿下共飲一杯!」
舞娘們飄若驚鴻,婉若游龍,在殿前各種穿梭,禮樂漸起,堂內再也聽不到殿外其他聲音。
除了重兵包圍的太子殿,今日在家宴。
還有重兵保護的御書房,陛下在臥榻。
唯一一個令人矚目的就是冷宮了。若是冷宮有人,便是向執安的姐姐向芫,但是向芫根本不需如此重兵。
邊楊與花鞘今日黑衣夜行打扮,互相對了一個眼神點頭,便潛入了冷宮。
邊楊率先躲過了巡查的士兵進了宮中,一個女子破敗不堪,呆坐在角落,依著世子的吩咐,邊楊說「向芫,芫妃娘娘,我們是向執安的侍從。」
邊楊聲音很輕,向芫一個激靈,趕緊過來說話。邊楊說「芫妃娘娘原來沒瘋?」
向芫抓著把手問「執安可好?」
邊楊說「司崽在上樑,養在公主劉懷瑜處。」
向芫露出了笑容說「懷瑜是好的。」
邊楊說「現在不便救芫妃出宮,請問,芫妃娘娘可知厲海寧在何處?」
向芫一下子緊張起來,眼神亂飄。又要裝瘋的架勢。
邊楊連說「我們主子說,長姐與他不喜吃肉,尤其是豬。」
向芫又放鬆了,說「厲大人…怕是在廢宮裡。」
向芫看著周邊無人,說「厲大人偷偷來找過我,說執安在棉州給他看了帳簿,問我可知我父親的帳目跟印鑑,他與我說,若他死了,便是二皇子所為。宮中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宮裡人都盼我活著,用來威脅執安跟司崽。其他都在搶厲大人,只有宮內最安全。」
「我覺得,以我對二殿下的了解,在廢宮。你速去!」
邊楊謝了向芫,邊飛速往廢宮去。
邊楊在房頂,窺見了厲海寧,一個鑽進去,便到了厲海寧身側,捂住厲海寧的嘴說「向執安。」
厲海寧點頭,不做聲響。邊楊給厲大人在背上,一聲如鳥叫般的口哨,花鞘輕聲落在身側。「走!」兩人捂住臉色,便要翻牆出去,才出廢宮門口,便聽到趙啟騖的聲音。
「二殿下,你究竟要讓我看什麼好戲啊。還要到這麼破的殿裡來,不會是藏了謫仙吧!哈哈哈。」趙啟騖大聲的笑著。
邊楊花鞘背著厲海寧往後躲。
卻見所有方向皆有護衛跳落。
中計了!
二皇子打開大門,悠悠的說「世子殿下想要什麼東西,儘管與我開口,怎麼的天子腳下,還要偷呢?」
趙啟騖說「哈哈,殿下說的哪裡話,我何曾偷?倒是二殿下,究竟在這宮裡藏了什麼人,日防夜防防著人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