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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以為不妥。」太子打斷了二皇子的話。「向執安現在下落不明,趙啟騖又與向執安狼狽為奸,現下如毒瀧惡霧。所以姑姑,需得在郃都,待事情清楚,再歸家。」太子現在就是掐著劉懷瑜讓上樑保他順位。
「但是兒臣以為,那些都是坊間流言,若有人說我晟朝大兵壓境還有困了大夫人的惡言,恐傷邊軍軍心。」
「所以兒臣以為,每年讓姑姑三月來郃都小住。我願以項上人頭擔保,若姑姑不來,兒臣便自刎在皇城上。」
二皇子一口氣說完沒給太子留任餘地。
「可…」太子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總不能說,你死不死的,與我何干。
小小的家宴,劉懷瑜看了一齣好戲。
二皇子現在是押寶在劉懷瑜身上,但是劉懷瑜可沒有允諾什麼。
第10章 戲春
「你說我的傻哥哥,是在想什麼留住姑姑,還是在想怎麼弄死我?」二皇子拜著神佛,邊磕頭邊說。
「二殿下,神明面前不言語。」玉堂對著二皇子真是當成心肝。
太子無德,是眾所周知之事,但是當時皇后勢大,朝官三成都為皇后父親學子,牢牢捏著翰林院,自崔治重巨貪案的落幕,督察院的風起,皇后的臂膀都被削去。
所以在那之前,向執安什麼待遇,二皇子便是什麼待遇,只不過二皇子比向執安好些。身上沒疤。
幼年太子很愛玩一個遊戲,叫龍豹戲春。
他不自己玩,他讓二皇子玩,通過抽活結的方式選出一個今晚必死的宮人,十根繩子,輪流抽,抽到帶死節的,基本立時都從檔處灘了一地水。
然後將這個宮人的衣服扒光,套上麻袋,只剩個頭露在外面,然後往麻袋裡扔進蛇跟鼠,最後再扔進去爆竹。
這種遊戲只能在毫無人煙的廢宮裡,一切就緒,太子撒腿就跑,留下二皇子對著這樣慘叫的麻袋。
他被生生的關在裡面,目睹這一切,嚇得瑟瑟發抖。
「二弟,你可別開那麻袋,要是蛇跑出來了,你也活不了。」太子大喊。
「二殿下,救我,救我,救救我吧!」被困在麻袋裡的宮人失聲的慘叫,這是二皇子的貼身宮人,平日對二皇子很好。
慘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愴,後又化為嗚咽聲,似整個廢宮都在盪著,回著。
終於化為一攤爛肉。
二皇子不敢看。二皇子的下身已經浸濕。
「哈哈,尿褲子啦!」太子大笑著跳腳。
恥辱。
二皇子經常被太子這樣戲弄,這龍豹戲春的把戲讓他尤為深刻。
二皇子現在對著蛇鼠都有著深深的畏懼,他寧可像向執安一樣,打一頓,好死賴死的,就這麼一遭。
佛像下一隻碩鼠跑過。
「是不是該回去了?」二皇子詢問。
「差不多是時辰了。」
「那送給哥哥的禮物,也該到了。」
***
太子憋了一肚子的火,這下子姑姑被撈走了,想著就會立馬倒戈相向。
母親跟國師也不知道在忌憚什麼,還不讓父皇趕緊以無力國事為由,讓自己趕緊代行國事。
扔進去神機營那麼多人,都被楚流水不動聲色的拔出,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閒事。
那崔治重才說要為自己換太傅,出了汗招讓自己跪了三日才得陸閣老為自己護法,扭頭就去看望那劉懿尤。
太子真是一團亂麻。
不要人跟著,在這山頂隨便走走。
「操!操!」太子無能怒吼。
「救命啊,救命啊!」四下無人,一個女聲傳來。
太子有點謹慎,但是還是圍近看了些。
「驚鴻!」
驚鴻是太子前幾年的一個通房,小小巧巧,甚會撒嬌。驚鴻好似沒有什麼骨頭,看見了太子便掛在他身上。
太子太傅有事,讓這些學生自己再順一順。見著太傅走了,太子就等著休學了去找驚鴻,卻見驚鴻自己偷偷溜來了明鏡台。
太子想她的緊。邊上一個弟弟一個向執安,都是膽小的廢物,多看一眼都是不敢的。
太子將驚鴻抱在懷裡,說「好寶貝,外頭有人看守,等休學了回去好好稀罕你。」
話音剛落,聶閣老就進來了。
聶閣老今日正好進宮面聖,路上遇了太傅,受了囑託,前來看看課業。
一進門就是這樣搖晃的淫/欲,頭頂還掛著三個大字「明鏡台」。兩兩輝印,更顯荒/淫
「提出去殺了。讓太子看著。」
然後太子就親眼看著心愛的驚鴻被一刀捅死在明鏡台。
「口含天憲」就是這麼來的。
不管太子如何哀求,聶閣老始終一言不發。
面前這個中了一箭的女子,與驚鴻長得一般無二,但是又無比清晰的知道驚鴻已經死了。
太子往前扶起姑娘,太像了,太像了。連現在喘著嬌吟說痛的樣子,都讓太子心神恍惚。
太子有些血熱了,哪怕姑娘還受著傷。太子不知道為何,接觸到姑娘皮膚之時,無法抑制自己的欲。
「不要這樣,公子,不要!救命啊!」
太子壓住了女子。
誰知那女子條然而起,一柄匕首便要插入太子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扛著大刀打瞌睡的趙啟騖,就在這邊值守。聽到呼叫聲一刀砍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