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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出去玩,出去玩。」向執安被趙啟騖拉起來,任由著趙啟騖給他梳發。
「景琛去哪了?」向執安閉著眼睛問。
「跟楊立信去校場看神機營與毛翎了。」趙啟騖說。
「那厲大人與聶老呢?」向執安問。
「進宮了,我娘差人來說,晚上在宮裡了。」趙啟騖說。
「那合著就是我們兩是閒人。」向執安說。
「我過幾日參完登基大典,就要回上樑了。到時候你與景琛也爛糟事一堆,估計好些日子都見不上了。」趙啟騖梳發的手都慢了一些。
「無妨,我得空了就去看你。」向執安說。
「梳好了,想想帶我去哪裡玩?」趙啟騖滿眼期待。
「我在院裡給你做點兒吃的,然後去聽曲兒,晚點兒去賭錢,其餘的再說,成嗎?」向執安和衣起來洗漱。
「成。」趙啟騖說。
「對了,你有時間去看看你喜歡的院子,也不能老住在景琛這兒,過一段三皇子登基,我得把手上的銀錢交出去,他們賞的院子也不知你會不會喜歡,打眼兒去看看,早些定了。」向執安說。
「什麼?我們想想要沒錢了?啊?那我的聘禮怎麼辦?」趙啟騖突然想到這裡。
「就知道錢,回頭我的俸祿都給你,成嗎?」向執安摸著趙啟騖的下巴。
「你俸祿才幾個銀子,一年也未到二百兩,不行你在天家登基之前,趕緊把我娶了。」趙啟騖摟著向執安不撒手。
「淨會胡謅,國喪呢!那可是你舅舅!兄長都未成婚。」向執安笑著去掰他的手。
「也是。不行你還是出去做個亂臣賊子好了。在這郃都當個司庫,還沒以前愜意。以前我們想想給我零花錢,都是二十打底。現在抵上十年俸祿了。」趙啟騖咂舌。
「小財迷,不鬧你了,當時我從霄州找銀,擱置了一些在梨花渡,你缺錢了去床下取便是。不能委屈了你。」向執安起來洗菜,手上就沒停。
趙啟騖在小馬紮上幫著添材火,說「那會兒我都還沒與你在一起,你怎還放了那麼些錢在梨花渡?」
「怕回不去,給你留條後路。你父親腦袋懸在肩膀上,郃都當時又那樣亂,我是怕去了下奚姜郡守一把把我宰了,到時連個給我燒紙錢的都沒有,你若有時間回去梨花渡,一睡那床,你就能明了。」向執安似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
趙啟騖的火燒旺了,過來一同焯豆子。說「我在你發間編了我們上樑的結髮,你若殞命,我定。」
「看不出我們的世子殿下手還如此巧,不過手巧是手巧,心就不怎麼巧了,眼也不怎麼巧。」向執安滿臉笑意,煮了碗菜湯。
「哦?何出此言?世子合計自己個兒挺像回事呢,怎么小君說的我好像沒長心?」趙啟騖在外頭搬著小桌台,又忙裡忙外的擦拭。
「你上一句是什麼?」向執安邊洗手邊問。
「上樑…的結髮…你若…有什麼問題嗎?」趙啟騖伸手去摸自己的髮帶,扯過來細看。
「何時編的?」趙啟騖一把抱住了向執安,說「編的真醜,像條毛毛蟲。」
趙啟騖埋頭在向執安的發間,說「這種誓言,我許給你便可。你無需許給我,我是將,這東西不講道理,有時候就碰個運氣。你沒必要如此。」
向執安笑著說「那若是你沒了,我可以再找一個嗎?」
趙啟騖說「當然,但是得叫我看過答應了才算數。」
向執安說「你都沒了,怎麼答應?」
趙啟騖說「那我沒答應,你便不可以。」
向執安說「吃飯吧,無賴。」
兩人盤坐在小桌上吃飯,向執安問「公主留在郃都,趙郡守怕是心都懸著呢。」
趙啟騖說「嗯,他一日得看我娘十七八次。」
向執安說「那可是苦了趙郡守了。」
趙啟騖說「無妨,等安定了,自可以回去了。我兄長與我守著下奚,爹想來便可以來。」
向執安說「等安定了,我與你一起去上樑。但是去了上樑我還得回棉州看看,那裡有孩子,有買賣。棉州天高皇帝遠,得常去看看才成。」
趙啟騖說「你讓楊立信與海先生常常巡視便可,我看著海先生迄今為止都沒踏進去過翰林的門,有事兒皆在內閣,不想入仕之心可見,你莫太要為難。害他之人就在郃都,保不齊再害一次。海先生牽扯著三皇子,執安,還有立信毛翎一干人。再出事,壓不住手。」
向執安說「夜夜楊叔都抱著刀守著。」
「吃完了嗎?吃完出去聽曲兒。我少時也未怎麼聽過,今日可得點些曲子。騖郎,你說郃都這樓,姓啥呢?」向執安說。
「瞧瞧去。」趙啟騖收拾著碗筷,說「你等我洗洗,扔著讓楊立信洗怪不好的。」
醉香樓。
趙啟騖找了個雅間,媽媽迎著春風上來「貴客了,著這打扮,就是我們上樑的世子殿下了。來呀,上好茶!」
媽媽一偏頭看見了向執安,說「這就是名動九州的載府公子了,媽媽今朝開眼了。都說向公子又有男人味又有男人媚,今兒一瞧,所言非虛。」
第94章 心軟
趙啟騖說「隨意上些茶點,台上唱的什麼曲子?」
媽媽扇著風,說「郃都開新朝,自是唱的《白兔記》,來這的爺,都能加官進爵,苦盡甘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