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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料想之中的好戲,眾人都有些失望,畢竟火不燒到自己頭上,看熱鬧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連二皇子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啟騖就每日照看著向執安,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神色。
看一會兒,也不知道去哪了。
直至向執安昏迷的第三日,皇后逃出了宮。
趙啟騖沒有再去砍門,就一心一意的守著向執安。
向執安的手指微動,趙啟騖一骨碌醒了。「想想,想想,你醒了嗎,」趙啟騖顫抖的摸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起他的頭,向執安好痛,但是再痛也要窩到趙啟騖的身上去。
趙啟騖笑著,好像沒發生什麼大事一般,將向執安橫抱在懷裡,順手去遮他的腳,「我睡了,幾日?」向執安悶著聲問。
「可睡好了,睡了三日呢。」趙啟騖摸著他的發,垂眸看著他。「嗯…還想睡…」向執安說。
「想睡便睡,騖郎在這裡呢,守著你。」趙啟騖的指節粗糙,連髮絲去他的手上都會流連忘返。
「有沒有,想吃點兒什麼?」趙啟騖輕輕的問。
「不想吃,不吃。」向執安唇色發白,看起來甚是不舒服。
「少吃一點兒,好不好?」趙啟騖像哄著小孩兒。
「嗯…明日吃…」向執安越拱越深,就沉在趙啟騖的懷裡。
便窩在懷裡又睡了。
第109章 絞殺
毛翎一早就來看向執安,趙啟騖做了個噤聲的手指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趙啟騖給廚屋裡忙活,向執安要吃的粥要用的藥,一點兒也不讓人代勞。
毛翎跟楊立信在門口燒水劈柴。
「世子殿下日日在這屋裡照料,太累了,晚上我看著主子睡。」毛翎說。
「毛翎,你那個腦瓜子還是別照顧主子了,世子殿下願意看著你湊什麼熱鬧。」楊立信說。
「你不去夜裡看顧主子就算了,白瞎主子對你這般好!」毛翎說。
「好好好,白瞎了,白瞎了,那你今晚上主子榻上去照顧主子,我不攔你,行吧?」楊立信說。
這會兒趙啟騖端著湯藥跟粥,往向執安寢屋走,向執安這會兒臉色恢復了不少,見著趙啟騖進來了支著手想起來,趕緊呵斥「動什麼,自己身子自己個兒沒數?」
趙啟騖趕緊過來輕輕的扶起,在後頭墊了些被,就吹著氣給白粥晾晾,「先吃點兒再喝藥,一會兒怕你肚子裡沒東西,吃藥胃不舒服。」
趙啟騖就輕輕吹氣,稍嘗一下就餵給向執安,向執安就這麼看著他,一勺,又一勺,喝了半碗粥。
藥太苦了,向執安喝了一口臉就擰成了一團,「不喝不行。」趙啟騖說。
向執安別過臉去,不想喝,說「晚點兒,晚點兒喝。」
趙啟騖又出去了,又端進來一碗一樣的藥,對著向執安說「我一口,你一口,好不好?咱倆一起,就給這藥幹了唄,來,騖郎敬你一碗。」
趙啟騖嘗了一口,又給向執安儈了一勺,就這麼的,你一口我一口,又給餵下去了半碗藥。
趙啟騖又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他的嘴是甜的,他的舌在向執安的口齒間席捲,將湯藥剩下的苦味兒卷的一乾二淨。
向執安說「今日你能在家陪我嗎?」
趙啟騖說「當然,我哪裡都不去。」
向執安說「我想在院裡坐坐。」
趙啟騖就抱著他,但是一動,他胸口就疼,一疼,額上就沁出薄汗。
最後搬了張榻在院裡,向執安就在這院裡看落雨。
趙啟騖謝絕了所有朝中官員的探望,海景琛與唐堂鏡聶老也去了宮裡。
這院裡就剩下他們兩人。
「啟騖,你不要為著我在宮裡動皇后,本來太子殿下的帳就算不清,現下這樣也多少還了些,能扯平已是最好。」向執安輕聲的說。
「嗯。」趙啟騖含糊的應著。「知道。」
「你若是做了什麼,定要告訴我,你不與你懷揣秘密,你也不要瞞著我。」向執安說。
「嗯。」趙啟騖在一邊給向執安剝葡萄,也不抬頭看向執安。
「你做了什麼?」向執安閉著眼睛,輕聲的問。
「沒什麼。」趙啟騖猶豫了一下說「她沒了。」
向執安睜開了眼,說「若是皇后娘娘薨了,那我早上便能得知。誰沒了?」
趙啟騖說「她衝著你的命去,我自然也是要她的命。」
向執安沒說話,趙啟騖接著說「她嚇破了膽,我抓了秦誅,將她騙了出來,一起埋了。」
趙啟騖似乎在說什麼很輕鬆的事兒。
向執安說「秦誅?秦誅不是早早就逃出宮去了麼?」
趙啟騖說「蕭情,蕭情知道秦誅要提錢跑路,提前就給扣下了。我瞅那模樣,有一段了。」
向執安攏著手指,想了想說「蕭姑娘這是想與我做個烏集之交啊。」
趙啟騖說「無妨,她做她的,我做我的。」
向執安說「啟騖,我不知道說什麼。」
趙啟騖說「我說過,傷你之人,我必十倍奉還。結了發,你是我的妻。」
趙啟騖給向執安掖著腳上的被子,說「本想一刀結果了,也怕你醒了還要給我擦屁股,刀都纏住手了,我硬生生給按下去了。」
向執安偏頭看著他,他低著頭還在剝葡萄給自己,這個男人,自由又浪蕩,隨心又混帳,他渾身的痞氣,寫滿了不服,與向執安耳語時總是充滿了輕佻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