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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騖掐著向執安的脖子,就將唇落在了向執安的額頭,先是眉心,再是鼻尖,最後到了向執安的唇,向執安被掐的仰著頭,任憑趙啟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胡亂的攪。
那手終於鬆開了,抵著他的後腦溫柔的索要。「執安,」趙啟騖喊著他,向執安被喚的化成了一攤水,緋色染上了耳。「執安。」
趙啟騖抵著想想的下巴,又將手指在想想安唇上摩挲,又緩緩的攪弄想想口中的津液。
趙啟騖抵著向執安,本還想放過他。
但是想想卻在這將要分開的間隙,一聲軟軟的「騖郎」,這又使得趙啟騖的血都熱了。他又將想想抱緊了些,順著想想的手去感受他,「執安啊。」趙啟騖說「喚我的名字。」
「騖郎,」想想輕聲喚著。趙啟騖褪去了想想的薄衣,將想想翻過身去,捏著他的後頸,一送到底。有人發出嗚咽的輕聲,趙啟騖有些不清醒,不清醒使得他愈發粗魯,每一次心跳的撞擊都像戰場上敵軍攻城時的撞木,外面的雨愈大,別的聲音都已經聽不清。
鋒利的牙卻銜上了柔軟的棉花,脖頸處掐過得每一個地方都會漲起一團意味不明的湘粉。
向執安在他身上發軟,只能順著搖晃感受著無限的熱浪。洶湧的愛意就算抿住了唇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咬著嘴角的向執安更是一種似月般讓人忍不住伸手觸摸的好景。
傾瀉出的綿軟的水碰上堅硬的石,沒人願意繳械,也沒人願意起身,交織著綿密的汗,執安仰著頭的瓔珞搖晃著在趙啟騖眼裡滿是挑逗。
外面雨聲遮蓋了床板的震顫,沒人知道這裡的春情。趙啟騖在夜雨將歇的時分,澆透了他的向執安。
***
趙啟騖先醒,向執安枕著他的臂彎睡成一團,趙啟騖將左手墊在腦後,又有種得了寶物的錯覺。
向執安的臉上還留著昨日歡愉的痕跡,渾身的紅粉都是趙啟騖的印記。終於看到他的脖頸,心酸到無法言語。
向執安醒了,似是不好意思,拉高了被褥想把自己藏起來。趙啟騖又回去了那副潑皮的模樣,也鑽了進來。
兩人藏在被子裡。
向執安說「昨夜……」
趙啟騖連說,「我昨夜所說,百年算數!」
「我是說昨夜看到了上樑的瓜,買都買了,被打爛了,沒拿回來給你嘗嘗。」
「……」
趙啟騖還要回郃都,就不能再留了。向執安現在是個官身,也得早去軍營。
向執安給趙啟騖穿衣,嘴角帶著偷笑。
「笑什麼呢。」趙啟騖攏袖問道
「笑我自己。」向執安回道。
「笑我自己,肖想騖郎已久,昨日美夢如願。」向執安說。
「你這個壞坯,原早已垂涎世子美色。」趙啟騖順著他說。
「我倒是好奇,何時?」趙啟騖問「莫不是見了世子第一眼就無法自拔了,無妨,世子也能懂。」
「不知羞。」向執安說。
「我…蒔州的時候…對不起。」
「不妨事,我早就不疼了。」
穿戴了一番又要離別,不似梨花渡那次去奔未知的前程。
「怎的我們世子這般混跡聲色場,不想…還是個新手。」向執安替他帶冠,說「混子裝的挺像。」
「世子這次回郃都便好好學學,下回便不叫你笑話了。」
「你敢。」
「不敢。」
趙啟騖打馬離去。
***
向執安只任一個軍需官,穿的與平時無異。
衛軍的軍需簡單,理了一下就順了。
與趙啟騖從郃都抄來的數字不差。
近幾日錢銀也快到了,徵兵的長龍都快排到了城外,本來當兵也就一點銅板,在家裡頭種田都能得來,但是衛軍的兵不一樣,打的也不是邊陲的那種悍馬,剿匪嘛,匪頭子殺了就完了。在這操練操練,也吃不得什麼苦的。
因為衛軍充軍消息的愈演愈烈,睢州的刺史彭元就急了。是若真剿了棉州,那周廣凌第一個就要查他的帳,他這兒靠的基本都是買路財或者是人牙子勾當,就是把女子賣給棉州的土匪。
若讓衛軍真滅了棉州,自己好日子也到頭了,所以,這棉州的匪,怎也不能讓剿了。彭元通信給神機營,意在讓驍騎扮做草匪衝散他們。三兩番下來,也就沒勁兒了。
朝廷當時也信誓旦旦要剿,後來不也沒下文了嗎?
楚流水看見彭元的摺子火就起來了,怎麼想的,若是真扮作匪人被那周廣凌抓了,自己的臉還要不要了。
徵兵日子月余,衛軍新充至兩萬。好笑的是棉州的匪也來當兵,一邊燒砸搶掠,一邊高喊剿匪,兩頭拿錢,自己剿自己。
棉州就在此刻。
火燒了青樓。
向執安一笑,「正是時候。」
被賣過來的女子多是良家的,或是被搶,或是被騙,她們來的時候清清白白,被草匪玩膩之後再賣進樓里。
有些剛烈的,早就重新投了胎,但是更多的,還是跟其他姐妹擰在一起。
她們渴望朝廷救他們,也渴望棉州早安定,衛軍的陣仗很大,她們以為得了生的希望。
樓里還有一些活下來的女子,為首的姑娘叫茹姬。茹姬很美,早年就是這樓里的頭牌,她被賣進這樓里的故事更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