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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執安說「無非情與人。不是家裡人,就是心上人。」向執安叫趙啟騖靠近些,說「軍監看的太牢固,老鼠跑不出來。」
趙啟騖說「也是。上樑的碩鼠,該抓一抓了。」
向執安說「張百齡一直盯著我的瓔珞,已經不止一次,我瞧著,張百齡對這個有恨意,回頭我讓楊叔去查一查。」
趙啟騖說「張百齡怕是見不得小情人之間的把戲。」
向執安說「真的像狗鏈子嗎?」
趙啟騖粗糙的手撫過,說「若你不喜,那就不帶。」
向執安用手覆在趙啟騖的手上,牢牢按在自己的脖頸上,說「一世都禁錮我,好嗎?」
趙啟騖將向執安抱起,向執安看到了遠處的趙思濟與劉懷瑜,小聲的說「快放我下來,你爹娘來了!」
第82章 通敵
趙啟騖提聲說「休想騙我,今日就算趙老頭來了我也將他打跑,誰也不能打擾我。」又騷氣的說「快,香一個。」
向執安遮著自己的臉,說「世子,完蛋了。」果真,趙思濟撿了一塊石頭,顛了顛,重重的擊在了趙啟騖的背上。
向執安順勢一跳,趕緊跑了。趙啟騖「誰敢…」還沒說完,趙思濟一軍鍬過來了。
趙思濟說「要把誰打跑?啊?小子?」
「爹!啊呀!娘怎麼摔倒了?娘!」趙思濟往後看,趙啟騖一下推開便跑了。
「向執安!你別跑!」趙啟騖追著喊。
向執安晚些就得回衛州。
邊楊翻了個白眼說「咱們世子怎麼每次都這個德行,膩歪死了,載府又不是不來了。」
花鞘揉揉眼睛抱著刀說「扭扭捏捏像個娘們,還好咱們世子長得高,不然那載府若叫世子小君,那咱還得陪著小君去打仗,想想都腦仁疼。」
邊楊說「賭五十文,一會兒世子又要磕磕巴巴送到霄州邊界。」
花鞘說「我不與你賭,這不是回回如此!」
趙啟騖大喝「你兩咋不去城樓上喊?生怕我聽不著?滾蛋!」扭頭立馬換臉一臉溫情的對向執安說「我什麼時候再見你?你這回去就要等春獵大事定了,可這種時候我得死守著上樑。不能陪你同往。」
向執安揉著趙啟騖的手說「好了,你在上樑便可,不管我在哪,心跟眼都在北邊。」
***
岳杜康今日又穿上了新軍袍,找來了畫師給自己畫像。
岳杜康今日得意洋洋,看著銅鏡內的自己,好似這軍袍上已經繡上了三品豹補子。
上回喝完了酒,交了七八個頹敗的世家子弟,就打算謀得楚流水的軍權雙手送給自己的爹。
孝子。
今日岳杜康要去吏部領牌子。自己周圍的人都有牌子,只有岳杜康沒有。
岳杜康來到吏部,恰巧遇著了崔治重。崔治重是出了名的好相與,對誰都是客客氣氣,能幫則幫,誰都想與督察院搞好關係,哪怕今後真有上不去台面的事情,崔治重的長獄司里還能做最後的峰路迴轉。
當日父親官復原職也是崔治重來賀的,牌子也是崔治重來送的,岳起元幾番勸崔治重在家吃口便飯,都被婉拒了。
但是岳起元進了督察院,卻沒有怎麼吃苦頭,就是三日去回一次話,後頭岳元就在家待著,等都察院來問一問話。
岳杜康對崔治重頗有好感,見了就趕緊拜禮。岳杜康說「家父承崔提督庇佑,才得死裡逃生,杜康感激不盡。」
崔治重扶著岳杜康起來說「誒!岳公子說的哪裡話,岳大人又未與向燕郎戈台之輩合謀,無罪之人不談死裡逃生。岳大人是英勇的,早該官復原職,好的是消息,也不是傳消息的人。」
岳杜康越拜越深,說「崔大人太客氣了,若無崔提督這般善待,怕是岳家也等不到脫罪的這日。下奚兵敗事情太大,兵部難辭其咎,得崔提督力保,才能得此青日。崔大人大恩,杜康無以為報。」
崔治重扶著岳杜康坐下,說「我來這吏部查詢春獵一事守衛,岳公子緣何來此?」
岳杜康說「家父給謀了個職,今日來領牌子。」
崔治重說「虎父無犬子,岳公子定然要好好經營。」
岳杜康有些負氣的說「就是一個邊防的提刀,立不上功。」
崔治重似沉思了一會兒便說「你家在下奚俺里受了委屈,現下陛下不開朝,唐次輔又忙不來這等小事,本該補償補償岳家,但是現下兵臨城下,貴人們都忙著自己的,疏忽了。」
岳杜康說「崔大人不必這麼說,等杜康自己立功升官,再請崔大人吃酒。」
崔治重說「年輕人莫要著急,你可看過這次春獵的守衛圖?這麼的,我拿給你瞧瞧,有些疏漏的地方,岳公子心裡藏著些,春獵明刀暗箭,每次開獵我都心臟蹦蹦跳,岳公子也當幫我忙了,我也只能在這些小事兒上給岳公子墊上一墊,真要立功了,岳公子與我一同在朝,也是個照應。」
岳杜康眼睛發亮,說「謝崔提督!」
崔治重帶著岳杜康來到督察院,岳杜康來過多次,但是總是來探視父親,這次是跟著崔治重進議事廳的,不由的左右打量。
崔治重翻了一會兒,翻出了木蘭圍場的圖紙,說「岳公子,你先看著,我去處理點兒事務。」說著便笑盈盈的走了。
岳杜康一人坐在這督察院的議事廳,心裡有些不安穩,看了看這圖紙,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他聽見窗外的督察院院裡人在談天說地,心裡放鬆了些許,這崔治重對下面的人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