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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婷跪在地上。
「婷婷,這茶行生意竟如此難做?三年前應州走茶三千匹,說的鬧了災,就剩一千八百匹了?」孫蔡司聲音壓低,似在說甜言蜜語。
抬起腳一腳又把谷婷踹翻在桌邊。
谷婷脖子吃痛,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孫蔡司蹲在地上,拿手給谷婷臉上擦開血跡,說「婷婷,錢在哪兒?我的婷婷我最是知曉,可不會任由向執安攪合這應州,應該是……我猜猜,我的婷婷給義父留了孝敬錢,是麼?」
孫蔡司抬起谷婷的下巴,外面被扔進了一個女子,哭喊著就跑向了谷婷。「長姐!」
孫蔡司說「靈兒,過來。」
谷靈顫顫巍巍的走近孫蔡司,谷婷瘋了一般抱住了谷靈,谷靈才十四歲。
孫蔡司摸著谷靈的腦袋,說「不說實話,我今日就把她扔進樓里,我後頭跟的神機營的兵跟十二監沒蛋的那一夥,自然能給你妹妹難忘的夜。」
谷婷顫抖著給孫蔡司磕頭。
孫蔡司嫌這哭哭唧唧的惹人煩,給了一腳,把谷婷踹遠了。
谷婷爬過來跪在原處。「義父,我錯了,義父,我什麼都說,義父,求你饒命…求求你了。」谷婷邊說邊抱住了孫蔡司的腿,又用手撩開了自己的發,往臉上搓了搓,換了個眼神,便開始脫衣。
「義父,婷婷知錯了,義父從前是最疼婷婷的。」谷婷顫聲說著,衣已經脫去了兩件,只剩一件裡衣。
孫蔡司坐在高椅上,睥睨著說「婷婷啊,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倒是想讓義父心疼你,義父也不知你這身子被多少人摸過,義父噁心啊。那個姓鹿的,你相好吧?看看,帕子上都紋只小鹿,婷婷真的大了,不聽義父話了。」
孫蔡司見谷婷不言語,說「罷了,等你想明白的。你那小相好,以後估計見不到了。可惜了呀!」
谷婷癱坐在地。
孫蔡司將門鎖了一道,便找郎戈台去找樂子。
「孫兄啊,我邀了那向執安,今日得讓他跪著給孫兄敬酒,就看他敢不敢來。」郎戈台笑的春風滿面,殺了向執安,自然能與那天家要賞,上樑亂不亂,有關自己何事?只要姜滿樓今日敢出手,太子殿下的神機營今日便要了姜滿樓的腦袋,更能要個賞。
「哈哈哈,我新知道一種把戲,就是用那美人人身子,放菜餚,今日那向執安若來了,就將他做這盛菜的餐盤。」孫蔡司摟著郎戈台,說「應州的那些人,無人知曉吧?」
「怎會有人知曉,天下都說向執安還有那八百萬兩,但是只有你我知道,那帳目的虧空,早就做了,只不過讓他向執安給背了而已。張百齡多精啊,早早就以修廟為名,在霄州與應州養著自己人,還有那老太監的人呢,今日不論如何,只要他向執安敢來,就得死在這。」郎戈台說,「不過孫兄玩的把戲也忒屯了,現下應州啊,都玩那美人耍足的把戲,就是讓那美人啊,含住孫兄的足,一顆一顆……唉!別提多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郎兄會玩。那就且讓我們等等貴客,玩那美人耍足!」
說話間便到了春日宴。
媽媽比上一回氣色顯然好了不少,作為當下晟朝最能玩的窯子,有著孫蔡司的庇護,自然是新茶換舊茶。
「哎喲我的孫爺,您可算來了,這回能尋個樂子了,來人吶!伺候貴客!」媽媽搖著水豆腐,將孫蔡司二人往屋裡領。
「爺,都是沒飯吃才來的良家子,快瞧瞧。」
圍簾一掀開,十多位美人嬌羞欲滴,頻頻有意。
「爺,您兩瞧瞧,可有相中的美人?」媽媽瞅著甚是高興。
「放心吧爺,都查了籍貫,乾淨著呢。還查了身子,今日定能讓孫大人痛快痛快。」
到了子時,樓外的曲子換成了活色生香的「一枝梨花壓海棠。」
這才是應州的夜。
谷婷被人摔進孫蔡司的屋裡,「婷婷,起來,來與義父吃酒。」
谷婷拖著腿往孫蔡司邊上爬,「婷婷,怎沒有禮貌,先與郎大人喝上一杯。」
谷婷整理了衣裙,要去邊上敬酒。
「脫了,光著去。」
孫蔡司眼都沒抬。
「義父…」
「去。」
孫蔡司邊上的姑娘攏過來說「爺,爺,這個女子滿身血污,妾見了害怕,爺,快讓她走吧。」
孫蔡司接了姑娘敬來的酒,美滋滋的口舌換酒,女子眼神撇給谷婷。
谷婷輕輕退出屋。
隨著外頭的曲子呈「臉紅暗染胭脂汗,一倒一睡眠不得」的淫聲浪詞之時,向執安一襲白衣,叩響了孫蔡司的門。
第60章 好月
孫蔡司正神魂顛倒,見了向執安說「向公子隨意坐,等我先折了這美人的腰。」孫蔡司懷裡的美人嬌笑著脫離了孫蔡司的懷,捉了個盞子,給孫蔡司餵酒。
「不忙,孫大人正事要緊。」向執安端坐著。
向執安干坐了須臾。
下頭有人來報,附在孫蔡司肩頭說「向執安一行只有十來人,沒有趙啟騖。」
孫大人確實是個辦正事兒的,立馬把鳥收了回去。
「向公子啊,此番邀請你前來呢,是想與你合作的,」孫蔡司正色道「一晃,離頭一回見到執安,已然這般久了呢。」
這會兒的郎戈台應已得到了消息,隔壁屋裡已然沒了之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