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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皆是為了向執安。
像一隻為你撕咬的獵犬,忠誠的匍匐在你腳邊。為你惡鬥了一番回來,還要笑著說對面也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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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暗箭
毛翎這個不解風情的呆瓜,朝著趙啟騖豎大拇指,說「牛了,世子牛了,那楚流水這般的老將,都打不過世子,打了一架都把神機營收回來了。」
楊叔翻了個白眼說「嗯呢,我們的世子天下無雙,世子武藝精湛,世子隨手一打,楚流水敗於刀下。」
趙啟騖架著受傷的腿,好的那隻踢了楊叔一腳,說「擠咕誰呢?」
毛翎蹲在趙啟騖身邊說「我都沒看著,就聽說楚流水說自己與你械鬥,打輸了只能送出神機營,不然手下的不服,世子,你使得啥兵法?快教教我!」
海景琛笑著喝茶,對毛翎說「世子使得兵法叫亡命一刀,且學吧。」
毛翎摸著腦殼說「什麼玩意兒?怎麼沒聽說過。」
唐堂鏡給海景琛倒水,二人還客氣起來了,唐堂鏡說「就是說啊,世子為了載府,拿命拼回來的神機營。」
毛翎更不明白了,說「誰打仗不是拿命拼?為何世子能贏?」
海景琛說「等毛翎有了心愛之人,就能懂了。」
毛翎說「我天天連個女子都見不著,上哪去遇心愛之人?」
眾人皆笑。
毛翎說「有什麼好笑的,主子,世子,海先生,楊立信,你們也天天跟一群男的混在一起,你們也找不到心愛之人!」
院裡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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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向執安還沒睡醒,楊叔急急的來尋,說「主子,郭禮死了。」
向執安一下子驚醒,說「世子與海先生呢?」
楊叔說「海先生從戶部出來的路上聽說的,這會兒毛翎與唐次輔已經一同去大理寺獄了,我回來接主子。」
向執安有些奇怪。
日日有人看著郭禮,怎麼突然死了?
向執安洗漱一番騎著玉階白露策馬往大理寺獄奔襲,與楊叔說「請世子過來。」
唐堂鏡與海景琛已經先到了大理寺獄,都馬監的名單還未交出,誰也不知道郭禮到底養了多少兵,也沒人知道這兵馬現下去了何處。
本來緊緊抓住了郭禮,還能在做打算,他交出了名單,就沒了保命符。現下國子祭酒所有的暗帳,郭禮是唯一的契口,究竟是誰,能將嚴加看管的郭禮殺死在大獄之中?
向執安趕到,海景琛正在查來往的名單。
海景琛將手指指在了安建的名上,獄卒說「按著各位官人的囑咐,都查了那些飯菜,皆沒有毒。他每日來送菜飯。」
向執安翻看著郭禮,死的甚為安詳,好像睡著睡著,就沒了。
但是飯菜無毒,郭禮又是怎麼死的?毛翎檢查了郭禮的身子,白胖的太監細皮嫩肉,身上無一點血瘀。
「沒被打過,也沒上刑。」毛翎說。
向執安走近了,探著郭禮的口鼻。除了尿騷味很重,其餘味道都被遮蓋,向執安看著他發黃的牙,說「殮了。」
海景琛說「不再查查?」
「既敢讓郭禮這般死在獄中,自是有手段隱匿的。」向執安說。
趙啟騖趕到,說「死得可真不是時候,連合府都趕不上。」
「是啊,合府都趕不上。一窩人聚齊在一處的好時候都等不住了,究竟是什麼事,這般急呢?」向執安說。
「十二監可以趁勢削上一削。」唐堂鏡說「晚些呈報與聶閣老與崔提督,看看這十二監,能砍的如何。」
「嗯,砍是得砍的,司禮監砍一半,內官與御用都砍了,司設監與神宮監也用不上這麼多人,尚御監合併去御膳房,留些公主的人,印綬監與尚寶監也去一去雜亂,直歸翰林,但是都馬監與都知監還得再遛一遛,其他的,還有四司八局,交由公主定奪。」向執安說。
「晚些我起摺子與公主交涉。」唐堂鏡說。
宮裡只有安建躲在房裡哭。
向執安團著手來到安建房裡,這是老太監的居室,一般的朝臣都嫌這裡埋汰,不會進來。
「哭著呢?」向執安隨意的扔了塊擦手的帕子。
安建趕緊起身。要下床來行禮。
「安建,屠了郭公公的感覺如何?」向執安發問,泡了一些太監喝的不上檯面的茶水,以前的向執安在宮裡過得也慘澹,沒這些講究。
「向…向載府,奴家,奴婢沒有…」安建跪在向執安的腳邊,安建如芒刺在背。
「我們郭公公走的這般安逸,除了安公公,我想不出來別人。」向執安抖了兩下袖子,將安建扶起,說「不要裝了。安建,你不是安建,你的名字,應該叫——暗箭。」
安建的眼睛驟然縮緊,顫巍巍的試探著叫了一聲「主子?」
向執安說「其實我不是主子,你的主子是我娘母族的先生,自我長姐入宮,你們兄弟兩也被送了進來,說是就在這宮裡待著,若有了什麼事,自會有人來尋你。我母親救了你們的父親,在崔治重治理的案里逃出生天,或許你與你哥哥已然相認,但是你哥哥應不想你涉險至此。」
向執安也沒看他,說「你哥哥就在你面前晃悠,你年紀比他小,進宮更晚,你父親應未給你透露我們的事兒。」
安建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