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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不再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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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治重僵硬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又找人做了一副雙陸,自己跟自己個兒下。
驍騎立在邊上,說「嗯,蘇硯送進來殺咱們向載府的人被裴部逼退了?」
驍騎聞言跪倒在地,不做回答。
「罷了,裴部來不來,他都死不了。捏著晟朝的商路,本就是個麻煩的事兒。東宮子嗣的事兒既已經放出消息去,向載府就應知道,他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崔治重自己個兒投骰子,骰子掉在了地上,崔治重彎腰去撿,卻見到了地上那把判官扇。
「我們的唐次輔可還好?」崔治重問道。
「埋伏著人呢,閉門不出。」驍騎答。
「那聶老呢?」崔治重問。
「囚了。」驍騎答。
「安公公如何?」崔治重問。
「將事兒推給了大人。」驍騎答。
「無妨,我們的景琛定然會想法子還我清白。」崔治重說。
驍騎問「崔大人,究竟在等什麼?」
崔治重答「我想要個清清白白的大晟啊。數年前如此,現下亦如此。」
驍騎問「可是向公子治理如此,還欠清白嗎?」
崔治重答「哪夠呢?我會給我的子民,一個最乾淨的新鄉,如駱濟山的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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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原吏部林姓侍郎藏於督察院詳見92章
2:姜滿樓清掃東宮詳見52章
3:蕭情八卦詳見112章
不過不重要,作者的權謀寫的實在爛…
第123章 蕭慎
趙啟騖指尖的劇痛傳來,右手的小手指已然被凍爛。
邊楊打起了火,燒紅了鋼刀,花鞘按住了趙啟騖的手,閉著眼不敢看,能扛起牲口的軍漢,此刻淚橫了臉。
趙啟騖已經被困雪牢數日,邊楊跟花鞘使了好大勁的才挖通了雪溝。
趙啟騖少了一根手指,哂笑道「以後世子還怎麼給執安打瓔珞。」
趙啟騖臉色青紫,邊楊紮緊了斷指處的傷口,抹了一把眼淚說「這也得先出去,才能給世子妃打瓔珞。」
「這一場大雪崩,也不知道我們被埋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地。」花鞘說。
「往北走,總會看到上樑。」邊楊說。
「不,我們往南走,去棉州或應州下。」趙啟騖支起身子,「現在上樑情況不明,若往上樑走,勢必要與丹夷交火,我們現在不濟,殺不出去。」
趙啟騖自嘲的笑了一下,說「也不知我的大外甥,是不是已經坐上那龍椅了,二舅舅,二舅舅可得替他守著這江山。」
趙啟騖三人晚間不敢生火,白日不敢走動,日日在這白雪中行進,趙啟騖感覺自己的眼,越來越看不清。
邊楊與花鞘也發現了趙啟騖頻頻眨眼不適,心裡知道,再不出去,世子可能要雪盲了。
趙啟騖撕下一塊,蒙住了眼睛,三人就一木枝,輪流蒙著眼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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郃都燒香的去處本是祭德寺,但是因佛像塌了此處就廢置了。
但是郃都什麼都不多,就是廟多,現下郃都對於東宮子嗣的傳言沸沸揚揚,也沒什麼人將眼睛盯在向執安身上。
向執安想去燒香。
向執安覺得神明從未過自己,但是他現在就想去上香。
趙啟騖是將,沾了血的不該擾佛祖清淨,但是向執安旁的也不願意去想。
向執安的馬車停在廟外,紅衣男子街上少能見著,向執安更瘦了,連這紅衫都快撐不起來。
外頭落了幾滴雨。
向執安進了詹山廟。
點了一整架的蠟燭,虔心的跪拜。
都不知跪了多久,向執安起身的時候一個趄趔。
有手扶住了向執安。
是蕭慎。
向執安站直了身子,說「蕭公子,這般巧。」
蕭慎朝著向執安做禮道「是與向公子有緣。」
向執安將香插得工整,說「蕭公子在這廟裡求什麼?」
蕭慎答「姻緣。」
向執安笑了一下,說「這是玄天大帝,求得是平安。」
蕭慎答「向公子既知道,又何必問呢?」
向執安說「倒是在下多嘴了。」
蕭慎也起了想,跪拜道「求大帝保向公子平安。」
向執安說「說出來可就不靈驗了。看起來蕭公子所求不誠心。」
蕭慎還是跪拜狀「心誠不誠,我知,大帝亦知。」
向執安跨步出廟,身後的蕭慎說「向公子。」
向執安回頭,蕭慎頓了一會兒說「無事。」
出來廟宇,海景琛在馬車上等待,向執安說「又見了那個二拐,我之前想著蕭姑娘倒是圓通,她弟弟倒生會陰陽怪氣的主兒。」
海景琛說「何以見得?我還未跟蕭家弟弟打過交道。」
向執安說「跟啟騖去過一回蕭家賭坊,這蕭慎說話…總擠兌騖郎。」
海景琛說「也無瓜葛,不應該呢。」
向執安說「不妨事,給黃中路去信了嗎?聶老可到了棋州?」
海景琛說「未有回信,聶老若不想讓我們知道,便由了去,總好過…」
好過跟陸老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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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紛紛上折,懇請劉懷瑜徹查東宮之變後是否存有大劉子嗣,這事兒關係到九州穩定,自是不敢懈怠的,大晟需要一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