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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許。」
「好好好,都依你。」
兩場情事下來,兩個人身上汗津津的,達成協議之後,便起身去清洗。
洗漱之後,兩人各自穿了貼身衣裳,沒再往床上倒,而是到軟榻上歪著說話。
她只著紗質的抹胸,外加一條褻褲。他僅著一條襯褲,裸著上身,她枕在他的腿上,任他幫自己擦拭長發。
蕭展毅喜歡幫她擦拭頭髮,感覺那一綹綹順滑的長髮從自己指間滑過,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當然更喜歡幫她沐浴洗澡。
他垂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啃蘋果的她,滿目的溫柔與深情,絲毫不在意她會弄髒自己的襯褲。
「吃嗎?」她仰頭舉著蘋果笑著問他。
蕭展毅笑著低頭在她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很甜。」像她的人一樣香甜可口。
「也就是你這裡冰夠用,否則這種天氣你別想碰我一根指頭,動一動就渾身是汗。」
蕭展毅笑而不語,自然不會給她藉口拒絕他求歡的,侯府冰窖里的冰足夠用了。
「熱就到我這裡來,冰保證夠。」
徐寧安飛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居心不良,真有心你不會送冰到我們莊子上去嗎?」
「嗯,不送,送了你就更懶得動了,我這渾身的精力往哪裡泄?」他說得理直氣壯。
「呸。」
蕭展毅低聲笑了出來,他當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徐寧安啃完了一顆蘋果,蕭展毅順手接過果核放到一邊,又拿了濕帕給她擦手,服侍得周到又細緻。
「還吃嗎?」
「不了。」徐寧安在他腿上伸了個並不優雅的懶腰,一副鹹魚的模樣,「大熱天待在冰涼的屋子裡才叫爽。」
蕭展毅輕笑,「大熱天在冰涼的屋裡跟你做最親密的事我才覺得爽。」
……
徐寧安在被他洗淨擦乾放到床上時,終於恢復了一點兒力氣,直接一口咬在他肩上,惱道:「你存心的,明知道我後天要出門。」
「嗯。」他承認得毫不心虛,讓她軟了腿,看她怎麼赴約。
看看自己渾身上下的痕跡,有些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都沒能倖免,這死男人說話不算話,是存了心不讓她出門見人的。
「你可真行啊。」
「過獎。」
徐寧安氣得掐起他腰間肉就擰,「幼稚不幼稚。」
「幼稚,就是不想你去見他。」
徐寧安都被他氣到沒脾氣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認命地道:「行吧,你贏了。」
他還在孝期,她要真不小心在外人面前露了端倪,他頭一個被人懷疑頭上發綠,第二個就要被懷疑孝期不規矩。
蕭展毅一下笑開來,眼睛裡都是星星,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壓著她就是一個綿長而纏綿的熱吻。
「安兒,我的心肝兒。」
「我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以為陪陪你就沒事了,結果……」反倒被他將計就計如願以償。
蕭展毅卻在認真思考別的事,「你說我裝病,能不能留你在這裡住幾天?」
「你敢?」
「我敢。」
「你吃定我了,是吧?」
「嗯,你是我的安兒。」
「蕭展毅你這個……」
她的話被他全部吞進了肚子裡,滿室只余燃燒的情慾在攀升。
六月天,火熱非常。
在這樣的天氣里,徐寧慧出嫁的日子到了。
看著二妹盛妝打扮的模樣,徐寧安心有戚戚然。
在這麼個光站著就流汗的天氣里,還得穿上莊重的嫁衣,再描上嚴謹的妝容,這是何等的喪盡天良!
新娘子不是人嗎?
這個時候徐寧安就無比慶幸自己的婚期季節沒有這麼難受。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她現在基本就不挪窩,不管蕭展毅使什麼招兒她都不為所動。
讓他使陰招,還敢攔著她外出應酬了,她是長得不能見人還怎麼了?
精力旺盛想發泄是吧?憋著!
真當她沒脾氣的嗎?
不出格,順著他也就算了,蹬鼻子上臉了就必須壓下去,否則以後家裡誰說了算?
雖然不喜歡管事,但當家做主的權力得掙到手裡,這是原則問題,然後就可以用家主的身分將事情推給其他人,又有地位,又有面子。
徐寧慧看著大姊,很是艱難地開口道:「大姊,你能不在我眼前繼續吃東西了嗎?」
明知道她今天不能亂吃東西,還一大早起來就捧著各種點心盤子在她眼前晃,大姊這是存心刺激她的吧。
徐寧安搖頭,老老實實地說:「今天府里請的糕點師父手藝很好,天氣太熱,我也不想吃飯,就只能吃些點墊墊。」
徐寧慧頓時很絕望,以大姊的食量,這一碟碟小巧精緻的點心估計能一直吃到她上轎。
「大姊明知道二姊今天不能吃東西,何苦這樣刺激她。」說話的是徐寧善,今天是徐寧慧出閣的大喜日子,徐三夫人帶著兒女過來他們總是不能把人拒於門外的,所以她才會也在這裡。
徐寧安微笑如故,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出嫁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我這麼做二妹這一輩子都會記得我,保證絕對印象深刻,多年一想起來都能讓她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