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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玲瓏愣了下,一時有點兒沒反應過來,這跟對方有關係嗎?
「總是金光閃閃的。」龍昭琰進一步說明。
溫玲瓏惱了,眼一瞪,沒好氣地道:「閃到王爺的眼,那可真是我的不是了,抱歉。」
龍昭琰偏頭伸手擋了下,就像真的被閃到了一樣。
溫玲瓏這下就更生氣了,存心找碴是吧。
但她深呼吸,力持平靜道:「先行一步,告辭。」
跟這種地位超然的皇族起爭執,也壓不住對方,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惹不起,姊還躲不起嗎?哼!
「承平伯家的事你覺得完了?」
一句話就讓溫玲瓏扯馬韁的手停了下來,驚疑不定地看他,「王爺?」
當日她以為龍昭琰是當事人,後來才聽五哥說,承平伯家的嫡女下藥的對象,是那個俊美的年輕公子,也就是定國公府的世子爺。
然而龍昭琰也不能算不是當事人,畢竟是他讓自己的侍衛逼承平伯嫡女把摻了春藥的茶點吃掉的。
龍昭琰淡淡地說:「我不習慣仰頭看人,上車說話。」
溫玲瓏猶豫了一下,但她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骨子裡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束縛,而且也想知道對方想跟她說什麼,便下馬上了王府的馬車。
她一上車,龍昭琰便放下了捲起的竹簾,讓車廂變成一個相對封閉的。
溫玲瓏倒沒怎麼在意,大馬金刀地往他對面一坐,大剌剌地道:「王爺想跟我說什麼?」
龍昭琰開門見山,「定國公世子喜歡你,本來想提親的,可你們家直接拒絕了。」
溫玲瓏是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這真的是她自己寫的書嗎?她這親媽真的不知道還有這種情節啊。
她腦子轉得極快,「所以那天柳詩韻是故意穿成那個樣子的?」
龍昭琰點頭,「不覺得好心餵了狗嗎?」
溫玲瓏的臉沉了下來,她想到了更深一層,那套齊胸襦裙是她後來換的,那就說明她的玲瓏院裡有內賊。
常年留守在侯府里的人跟自己談不上什麼情分,倒也正常,但這樣的人並不適合繼續留在身邊。
她客氣地說:「多謝王爺告知。」
「不生氣?」
「沒什麼好生氣的,我是個日子數著過的人,別人總得給自己找個出路不是。」
龍昭琰意外地瞥了眼她,「你倒想得開。」
「人生苦短,得過且過。」
龍昭琰點頭,「也是。」
聽到這句話,溫玲瓏總覺得這位小皇叔有一種欠修理的氣質,讓她手不自覺地發癢。
「準備日後埋骨他鄉?」
越發欠收拾了,溫玲瓏不由雙手抱胸眼神不善地盯他,冷淡道:「總歸進不了祖墳,哪裡青山不埋人。」
「是你不想而已。」他一針見血。
溫玲瓏有些無言以對,她確實不想嫁人,活到二十歲副本完結,她就可以打道回府了,沒必要在這裡節外生枝。
「我日子過得挺好的,勞王爺費心了。」
「那倒沒有。」
暗自吐納了幾次,溫玲瓏還是沒忍住開口道:「王爺覺不覺得自己的說話方式可能對別人有一點點不太友好?」
「我一向如此。」
得,浪費感情。
溫玲瓏不想跟他繼續說話了,直接問:「王爺還有事嗎?」
「著急走?」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怕自己失手打死皇親國戚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又沒一起走過,武斷了。」
他不覺得這話很有歧義嗎?
最後,溫玲瓏倒也沒有就此駁斥他,只無聲地笑了一下,「王爺說笑了,人分三六九等,有高低貴賤,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
咱倆也一樣,風馬牛不相及啊,可別擱一塊互相禍害了,放彼此一條生路,對大家都是好事。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真率性。」他倒了杯水給她,語氣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溫玲瓏倒也大大方方地接了,她確實有一點兒渴。
「王爺去哪兒?」
「你呢?」
「出城跑馬。」
「避暑。」他依然言簡意賅。
「我該下車了。」
話落放下空杯,溫玲瓏起身便出了車廂,很快外面便響起馬蹄遠去的聲音。
在顛簸的馬車行進中,骨節分明而漂亮的手指把那隻被人用過的杯子拿到眼前,龍昭琰神情莫名地盯著杯口的某一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她還真是一個讓人捉不住的丫頭,難怪溫子初會說他家九妹是個風一樣的少年……還真不像是個姑娘家。
在看到那輛停在奇寶軒店外的馬車時,溫子初叫停了自己的馬車。
他指著那輛馬車,對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說:「巧了,咱們說到九妹,她的車就在那兒呢,應該是出來買首飾了。」
俊美得彷佛不似真人的龍昭琰淡淡地瞥了一眼過去,「你打算去付帳?」
溫子初尷尬地咳了一聲,摸摸鼻子,道:「王爺,傷心事請別提。」他近來囊中實在羞澀,想給妹妹買單都辦不到。
「那還不走?」
溫子初糾結了一小下,然後鼓起勇氣道:「我能跟王爺您借點銀子使嗎?我家九妹很快要離京了,我做為親哥哥怎麼也得給她送點什麼當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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