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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這不挺明白的嘛。」她諷刺地說。
龍錦昱在她臉邊蹭了蹭,帶了幾絲笑意地說:「吃醋了?」
「想太多。」她真沒吃醋,只是不喜歡跟其他人一起被當成魚。
龍錦昱笑了一聲,耐著性子說:「真不關我的事,這些年我到侯府次數不多,但每次去,除了你,他們倒真不阻止其他人接近我。至於侯府之外,名義上她們都是我妻姊妻妹,我有時碰到了面上總要虛應一二。」
他自問行得端,坐得正,惹來的那些爛桃花實非他所願。
沈琪瑄冷笑,「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妥妥的渣男!
龍錦昱在她嘴角親了親,心情很放鬆,眼中浮現星星點點的笑,「小醋罈子,真當我誰都能將就的嗎?」
沈琪瑄真心實意地說:「我覺得你挺不挑的。」畢竟就連她這麼個藥罐子,他也忍了這麼多年。
「那不是我中意你嗎?」
怎麼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了?沈琪瑄覺得心累,有點不想說話,但又不得不為自己再努力一把,「就真不能解除婚約?」
「想什麼呢?」他這種人還能把自己心愛的人往外推?他只會想盡方法把人拴在自己身邊,一步都不讓她離開。
話說到這分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琪瑄不搭理某人了,裝死。
龍錦昱垂下眼瞼擋住了眸底的神色,默默將她往懷裡又抱了抱。
馬車裡很安靜,身體未愈的沈琪瑄在馬車的顛簸中和男人體溫的包圍中慢慢睡了過去,最後是被男人捏著鼻子叫醒的。
睜開眼看到的是她在侯府的閨房,她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到家了?
「醒了?」龍錦昱聲音含笑,俯身在她唇上一吻,「起來吃點東西吧。」
沈琪瑄從繡床上擁被坐起,又環顧了一遍屋子,沒錯,只有他們孤男寡女的兩個人。
常平侯府的人到底怎麼想的?
心裡想得很多,但她面上不露分毫。
因為怕驚醒她,龍錦昱沒有讓人替她更衣,所以她是穿著外衣睡的,只是頭上的首飾被人摘了。
她跋鞋下地,龍錦昱伸手扶她,知道反對沒用,她索性保持沉默。
外間丫鬟們正在將飯食擺上桌,擺好後便低頭退下了。
看天色這頓飯應該算是午飯,時間可能就過午不久。
用餐的時候是安靜的,病人的飯食清淡,有幾樣是專為她量身製作的,其他幾樣色香味俱全的菜明顯是為龍錦昱準備的。
這是赤裸裸的搞差別待遇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化憤怒為食慾,這一次沈琪瑄竟吃了不少——也可能是身體好些了,早飯又少喝了一碗藥,她胃口開了。
飯後漱口,順便又洗漱更衣,髮髻拆散了,衣服也換成了更為舒服寬鬆的家居服,然後,她以為這下總該滾蛋的人竟然還沒走。
非但沒走,他竟還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內室。
見未婚妻一身寬鬆家居服,長發披散在身前身後,一臉無語地朝他望過來,龍錦昱揚眉輕笑,走到她跟前,桃花眼中漾著柔情密意,「你不是回來等死的嗎?」
沈琪瑄總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不是什麼好話,腳下不禁後退了一步。
龍錦昱笑意溫潤,朝她俯身過去,「死都不怕了,現在是在怕什麼?」
不想要他世子妃的名頭?他偏要把這名分給她坐實了。
想甩開他,門兒都沒有。
就算是死,也得帶著他的烙印!
「你冷靜一點。」她感覺到了危險,嗓子都有些發緊。
「冷靜?」
「對,冷靜。」她點頭。
「怎麼冷靜?」
「為什麼不能冷靜?」她不明白。
「你不是不想嫁我?」
沈琪瑄嘆氣,「我只是不想死,他們顯然不想讓我活著嫁給你啊。」當然,就算不嫁,她也是在等死,只是能夠死得晚一點。
龍錦昱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呢喃,「別怕,不會讓你死的。」
她並不相信他,縣官不如現管,她活在沈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堪稱被全方位監控,他縱然有心,怕也力有不逮。
「做我的女人,這樣沈家人就知道怎麼做了。」他輕輕含住她的耳垂。
沈琪瑄身子一抖,想退避躲閃,卻被他牢牢鉗制在懷中動彈不得。這禽獸,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就單純想給她蓋個章,落袋平安。
心裡雖然嘀咕,可隨著他漸漸火熱的舉動,她只能發出無助的低喃,「別……」
「嗯?乖……」幾番深吻後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朝繡床走去。
已然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沈琪瑄滿目春水落到柔軟的床褥之間,衣襟凌亂,媚態橫生。
龍錦昱的喉結滾動,然後迫不及待地朝她壓了上去。
幾番掙扎,龍錦昱鉗住了沈琪瑄的雙手,將她牢牢困在自己身下,帶了些壞心眼地說:「就你這點兒力氣……」除了讓他更加慾火難耐外,什麼用處都沒有。
他一邊扯落她的腰帶,輕笑著說:「阿瑄,我現在特別主動想欺負你,然後對你負責呢,你感覺到了嗎?」
沈琪瑄整個人一下便紅透了,這……流氓啊!
他又低頭細細密密地吻她,一邊吻一邊與她耳語,不時調笑,她的身子漸漸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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