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慕長寧忍不住笑了:「沒事,你可以住在遙竹院的柴房裡。」
「慕長寧!」
紀連闕作勢要打他,被陸展清攔了下來:「那小侯爺這段時間打算怎麼辦?」
紀連闕瞪了陸展清一眼,沒好氣道:「還能怎麼辦,想辦法弄死辛懷璋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真是的,一個兩個都不讓我好過。」
陸展清輕笑一聲:「侯爺在說巫神的事情吧。過兩日,漠吉的女兒,漠紅旌會到侯府上,或許可以幫助小侯爺解開巫神的心結。」
紀連闕噌的一聲站起來,走了兩步,上前拍著陸展清的肩膀:「你小子,夠義氣!」
陸展清露了點笑:「那小侯爺快點走吧。我等不及和長寧親熱呢。」
紀連闕一怔,收回還在陸展清肩上的手,罵罵咧咧地走了。
九月,遙竹院裡盛開著明黃色的桂花,風一吹,就細碎地落下。
陸展清伸手拂去慕長寧肩上的明黃花瓣,帶著點氣聲蠱惑道:「三三,回房親熱麼。」
慕長寧如意料中的,紅著臉點頭,把手放到了他身前來的手上。
陸展清牽著他的手略一用力,就把住了那一彎新月般的腰。
他壓低聲音,咬著慕長寧的耳朵說葷話,惹得人眼眸含水,脖染緋紅。
夜色一陣翻滾。
明燁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捂著眼睛,離兩人遠遠的,一口氣不帶停頓:「少主饒命明燁什麼也沒看見是尊者要明燁過來請陸公子過去一趟。」
明燁甚至都不敢等慕長寧回話,三兩步爬上屋檐就飛快地消失。
興致突然被中斷,陸展清明顯有些不快。
慕長寧好笑地吻上他的臉頰,學著他方才的樣子,又輕又軟地撩撥他:「怎麼辦呀陸郎,偷歡被抓住了。」
陸展清咬上他濕軟的兩片唇,舌尖碾磨,把人吻得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人:「三三不打算補償我麼。」
慕長寧被他壓在門板上,手指勾著他的腰帶,呼吸潮熱:「三三要怎麼補償,陸郎才能開心呢。」
陸展清被他勾得眼神發狠。
他把慕長寧摁進懷裡,又搓又揉,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鈴鐺,掛在了他的手腕上:「系好,等我回來。」
慕長寧晃了晃手腕,鈴鐺碰在暖玉上,清脆悅耳。
他舔了舔嫣紅的唇,抬眼瞧陸展清,明知故問:「系哪?」
陸展清感覺自己再不走,慕長寧就會被他生吞活剝。
可憐尊者等了半天,打到第十五個哈欠後,陸展清才一臉恭敬地敲門,在廊下拜見。
尊者是第一次見陸展清。
他扯著自己沒剩幾根的鬍鬚,看了他好一會兒,嘀嘀咕咕:「難怪能把長寧迷成那個樣子。」
陸展清只當做沒聽見,彎腰行禮時,眼裡的笑意多了幾分。
尊者請他入內坐下,開門見山。
「陸小友,你與長寧的事情,長寧都與我說過了。難得你在家裡,老朽便想著送你一份見面禮。」
陸展清直起身子行禮:「晚輩不敢。各位前輩能同意我陪伴在長寧身邊,已是対晚輩莫大的恩賜。」
陸展清禮數周全且進退有度,讓尊者愈發滿意。
他擺了擺手,道:「不必客套。我聽長寧說,你的黑白棋子似乎是一種禁制,能破開中川的陣法?」
「回前輩的話,不完全是,」陸展清用內力凝出一枚黑子,呈到了尊者面前,道:「是我自行摸索出來的,不敢與禁制這種高等武學相提並論。」
世上武者千千萬,能擺脫功法套路自行推演開創武學之人,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世之才。
尊者心下愈發喜悅,捏著黑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眼泛奇異之色:「摸到了禁制的邊,有意思。小小年紀有這般領悟力,著實難得。」
「只不過,你這棋子還是用你的內力控制,倘若棋子毀了,」尊者捏碎了棋子,見陸展清因內力反噬蹙著眉輕咳了一下,才嘻嘻笑道:「就跟你現在一樣,自己會受傷,這點可不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展清當然知道尊者要做什麼。
他再次朝尊者一拜而下:「謝前輩賜教。」
尊者不斷點頭:「有靈氣又聰明的好孩子,我喜歡。」
老者蹭到桌子邊,伸手在桌案下掏了掏,掏出一卷蒙塵的案牘來,拋給他:「這禁制之術傳你,多加修習。」
禁制,知天地,掌生死,源於陣法而生,卻又高於陣法。
這世上,能窺探道些許禁制之術的人,都算是問鼎江湖的存在,更何況,捲軸上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完整的,清晰的禁制之術。
清冷如陸展清都難掩激動之色,他雙手捧著捲軸,一拜而下,道:「晚輩當盡心修煉,不負前輩,不負長寧,不負四家。」
尊者舒心地出了一口氣,笑得合不攏嘴:「貼心的好孩子,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尊者:這兒媳婦真不錯。
陸展清:三三鈴鐺系好了沒有,很急。
第94章 償還
漠北入秋快,南域秋意尚淺時,漠北的秋已然凍人。
雖是一大早,走在街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拍打著自己,以此回暖。